若是说上辈子记忆最深刻的是臭豆腐,那么这辈子最深刻的大概是沈玉做的面疙瘩了,本来说做面条,但在沈玉手里做出来,也就是面疙瘩了,且能在面疙瘩中把酸甜苦辣咸都体现出来了, 沈玉也是个人才呀。
沈玉在他转身生火烧水的时候,到底放了多少的调味料!
就算是有仇, 那也不能这么玩他呀。
吃了一口之后,方睿看向沈玉, 企图在沈玉的表qíng上面找到有一丝不正常, 好证明她是特意捉弄他,可是,沈玉那表qíng分明就是一个小孩刚学会写自己名字的时候, 有那么点害怕却又有那么点期待的拿给自己的父亲看,就希望能得到表扬,而不是否定。
看到这表qíng, 方睿把筷子上面还有一大半的面疙瘩一口放到了口中,就是随便的嚼了几下,那酸甜苦辣咸充斥了整个口腔,把面疙瘩吞进了肚子里面,方睿面前有点扭曲,朝着沈玉道:“快给我水!”
闻言,沈玉赶紧的用碗勺了满满的一碗水过来,还没放到桌上的时候,方睿就从沈玉手上直接就抢了过来,一口就喝了大半碗水。
口腔中那各种参杂在一起的味道才被冲淡了很多。
“有这么难吃吗?”沈玉看着方睿急着喝水,再看这那海碗的面疙瘩,露出了几分怀疑。
方睿虽然表qíng已经扭曲了吧,可动作却是连连摇头,道:“被烫到了而已,味道还是很好的。”
方睿说过最大的谎话就是现在。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实话,方睿又夹起起了一个面疙瘩,只是chuī了chuī,然后又整个放到嘴巴里面,要不是因为太大一块,他都直接咽下去了,秉持着早点吃完就不用多受罪,吃的速度非常的快,喝完了最后一口汤之后,肚子突然开始绞痛,方睿捂着肚子,看向沈玉,抬起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道:“吃撑了,我上个茅房。”
脚步还没走出厨房的时候还挺稳得住的,一出了厨房的门外的时候,脚下如同生风一样往茅房跑去。
看这方睿慌急的背影,沈玉心底生疑,站了起来,走到灶台旁,用勺子捞起了碎掉的一小片面疙瘩,闻了一下之后浅浅放到嘴边尝了一口之后,赶紧吐了出来,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这真的是她做的?怎么就那么的难吃!
想到刚刚贾明吃完整整那么一大海碗,然后还一个劲的说好吃,沈玉“噗哧”的就笑了出来,笑得非常的不厚道。
是他提出要吃她下的面,也没有要求做成怎么样的,反正她做了,好不好吃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玉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进过厨房,要没有任何人和她说过怎么做饭,一直以来她都是吃的那个,别说盐和糖了怎么分的,就是油和醋也分不清楚,只知道放在厨房调味那块地方的东西是全部能吃的,想不清楚要放什么,所以gān脆什么都放了,放得也把握不住度,就凭感觉放了,所以做出来的面疙瘩,酸甜苦辣咸什么味道都有。
那一晚,方睿连续跑了十来趟茅房,早上差点都赶不上回皇城的大部队。
当方睿回到宫里的时候,容泰就看到自家的陛下面色苍白,浑身虚软,要不是知道自家陛下只喜欢沈大人一个男人,不然他真以为陛下背着沈大人和别的男人乱来。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容泰扶着方睿到了椅子旁,方睿一坐下,立马又弹了起来,就好像是屁股受了伤一样。
容泰的视线偷偷的落在方睿的身后,露出了略有所思的眼神。
他家陛下如果没有背着沈大人乱来,那就是应该和沈大人乱来了,但如果是和沈大人乱来,那他家陛下怎么说都应该是在上面的那一个呀,可是看陛下的姿势,怎么看都像是在下面的那个,真是想不到沈大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还有这等魄力,可以的。
容泰以前不知道什么是攻什么是受,但是自从陛下让他处理那个木匣子的时候,他没忍住好奇就翻了第一页,翻了第一页,又忍不住翻了第二页。
……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是这么行房事的,真的是开了眼界。
他对自己的陛下的认知又上升到了另外一个高度,陛下的接受能力可真够高的。
还甘愿做低下的那个。
“容泰,容泰!?”
方睿连叫了两声,容泰才反应过来应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拿块软的坐枕给朕。”
容泰闻言,心思复杂的替方睿找了一块特别软的坐垫。
陛下真真的伟大,为了沈大人居然甘为人下。
方睿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紫宸殿在就传来两声叫喊:“皇兄,皇兄,我是德安呀。”
方睿在心底默念了一下:德安……
方睿看向容泰,道:“你让德安稍等一下,朕先换衣服再让她进来。”
容泰退下后,方睿换了衣服,一换好衣服,德安这丫头就闯进来了,口中喃喃道:“皇兄,皇兄,他们都说你病得不轻,怎么回事?!”
德安一身粉色的宫装,头饰是两只金色镶嵌着彩色的蝴蝶,就像真的在花丛中翩翩飞舞的一样,像极了她自个的xing子一样,都是活泼好动,德安脸蛋小巧,五官也jīng致,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很是灵动。
再见到这么活泼可爱的德安,方睿觉得恍如隔世。
看到自个的皇兄的时候,德安一下子没控制住,就露出了一副的哭相,用哭腔的语气看着方睿的脸色道:“皇兄,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脸色苍白的方睿:让他怎么开口说是因为自己做的孽,然后跑了一个晚上的茅房,人没整个虚脱就算不错了,也就是脸色苍白了些。
以后……还是不要让沈玉下厨房了,她做的东西,简直比毒药更加的毒,毒药尚且还有解药,她做的是无药可解。
而容泰听到德安公主这么一说,也沉默了,陛下的秘密不是他能说出来的。
方睿和容泰很有默契的沉默,就是换了个人都会想歪了,所以德安一看这氛围,立马就想歪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扁着嘴巴抽泣道:“早知道德安就不去明园山庄避暑了,就应该在宫里面陪着皇兄你,皇兄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方睿:……
容泰:……
所以说德安她想到了哪里去了?!
说了好一会,方睿才和德安说清楚,他只是感染了风寒,已经好了很多。
慢悠悠的坐下,方睿问:“回来了之后,可有去和太后请安。”
一听到太后这个,德安撇了撇嘴:“我怎么可能不去给她请安,就是去她的安懿宫走了一趟,意思意思,反正她也一直看我不顺眼,皇兄!到时候你可别听太后的建议,把我嫁到外邦去,我可不嫁。”
方睿……突然有那么点心虚。
“皇兄答应你,到时驸马就由你自己挑,挑到满意为止。”
“真的?!”一听到可以自己挑驸马,德安眼中透露出满满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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