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闻言,自嘲的笑了一声,放不下,又是放不下,她又不是身有浆糊,怎一个个都黏上了她?
自嘲的笑过了之后,沈玉继而看着跪在地上的恒娘,又问:“那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沈玉喜欢清雅脱俗的jú花,兰花,喜欢加有蜂蜜的花茶,喜欢桂花苏,虽然喜欢,可她却能克制得住自己,再是喜欢,她也不会在外人的面前表现出来,像花茶像桂花苏这些女儿家爱吃的,她在外人面前几乎是不碰的。
沈玉认为,喜欢一个人也应该是要克制住,不该喜欢的,就放手,何必这么执着。
可,似乎这些人都没能克制住。
“喜欢……喜欢一个人的话,就是见时无论是再差的心qíng,都会立刻的好起来,不见时,又会无缘无故的想起,且还会经常出现幻听,幻像,当被伤害的时候,心就会如同刀割一样。”上一回公子让她不该想的千万别想,恒娘知道这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回到房中的时候,她盖上了被子,在被窝中狠狠的哭了一场。
沈玉听完了恒娘的话,嘴唇略微颤动了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越来越闷。
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嗓音微哑:“东西也不用收拾了,下去吧。”
恒娘半响才从地上爬起,抬头看了眼沈玉,眼中的qíng意缱绻,收了目光,再慢慢的退出了房中。
沈玉扶着额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恒娘说的都是真的,那她是不是喜欢上了贾明?
是贾明,而不是陛下。
见时,心qíng再差,都能变好很多,虽被他给气死,但却会忘记了烦恼,不见时,她也是会时不时的想起,也守了好几个晚上,知道了贾明真实的身份,也真的心如刀割,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大理寺中相处了几乎快半个月,这是她最长和一个男子相处这么久,第一次醉酒,他亲吻她,她心中憋屈,可若是真怪了他,就不会再让他进她的房中。
在贾明的面前,她可以个真真切切的姑娘,不需要任何的伪装,她也可以卸下提防,在他的面前喝得烂醉如泥。
看来,她是真的信了那个叫贾明的。
信了,却是被骗得这么惨。
要问沈玉到底怪不怪方睿,她怪不起来,因为那位是皇上,因为她也是骗子中的一个,她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怪。
怪陛下玩弄她的感qíng?
可陛下却说他是认真的。
带着认真的借口来接近她,她也是带着身不由己的借口进入朝堂当中,成为文官。
入夜,沈玉坐在chuáng上,目光一直看着窗户。
不多时,在窗户上面看到了一个影子,那影子站在窗外,静静的站了好一会,轻轻的推开了窗。
推开窗,却只是开了只有一个碗宽的宽度,人没有进来,倒是钻进来了一团白滚滚的东西。
这一团白滚滚的东西,可不就是隔壁将军府上失踪的那只忘恩负义的白团子么。
白团子从窗户上跳了下来,嘴中不知道叼着什么东西,走到了沈玉的chuáng边,突然就跳上了chuáng。
沈玉的目光从窗户上的黑影收了回来,看向白团子,只见白团子松开了口,把嘴中叼的东西放到了沈玉的被子上。
沈玉看了一眼,是一个小竹简。
沈玉没有要拆开的意思,瞥了一眼白团子之后,直接躺下,盖上了被子。
没有听到竹简拔开的声音,方睿就知道沈玉没有拆开,抬眼看了眼天边上的月亮,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到底什么时候沈玉才能待他,还能回到他是贾明的时候,他看,这实在是悬。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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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一条láng狗
白团子似乎也知道自己被冷落了, 耳朵耷拉了下来, 委屈的“喵”了一声, 跳下了chuáng,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了。
低头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白团子,方睿也很是无奈, 竟然连白团子这个萌物也没有用了。
一人一猫在窗外站了许久,大概快到宵禁的时候,那窗户人影才不见了。
沈玉也一直没有入睡, 当看到窗纸上面没有了影像之后才坐了起来, 看了好一会被面上的竹简, 还在犹豫间, 手却不知不觉的就已经碰到了竹简。
眼睛再度瞄了一眼窗户,确定人真的走了之后,才把竹简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手颤着拨开了竹简,拿出了卷得非常小的信纸, 信纸上有不少的皱痕,似乎是被写信的人捏成了团, 然后又摊开仔细的卷成了小小的放进竹简中。
摊开了信纸,“多喝热水, 少chuī风”这七个写得工工整整的一句话活似方睿找人代工写的,沈玉从认识方睿以来,见过他的字,那个不是龙飞凤舞的糙书,什么时候写过这么工整的了?
沈玉根本就不知道, 就写这么七个字,方睿就写了整整一个时辰,换了不知道多少张纸,看得容泰都差点想要代笔了。
看完之后,沈玉把信纸再卷会了原来的样子,卷回了原来的大小,放回了竹简之中 。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方睿说过,只要她不辞官,他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可就现在的所作所为,那话半点的可信度都没有。
她还以为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以后再见面都是在朝堂之上,但这才第几天?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登堂入室,但是有区别吗?都站到房外了。
半点区别都没有,半点信用都没有!
沈玉鼓起了腮帮子,喃喃自语道:“难不成我以前见的都假陛下?”
沈玉从贾明和方睿二者间扭不过来,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方睿在两者之间的xing格相差得天壤之别,一个行事沉稳,一个放làng不羁。
沈玉细想以前的和“贾明”接触的时候就有许多的疑点,但是由于这两个极端的xing格,怎么也不可能联系到是同一个人。
……
夜半,秋风较大,chuī得树叶“沙沙”作响,月色比往前都黑了许多。
风大,月黑,忽然又传出一声猫叫,让守夜的内侍宫人个个都头皮发麻。
忽然门一开,一□□chuī了进来,容泰瞬间清醒,看到chuáng边那个人影的时候,心脏都慢了半拍,脸色一片惨白。
半响之后,屋内的烛光亮起,容泰倒了一杯茶给方睿,道:“陛下,深夜行走不便,你若是找奴才的话,差个人过来喊奴才不就好了。”
容泰不怕那些不gān净的东西,但不怕归不怕,可你睡到一半的时候,chuáng边又突然站了个人,不怕鬼,却还是会被人吓呀!
脚边又有那团软绵绵的东西蹭着,容泰一下抬起了左脚,低下头,表qíng蹦得很紧,只见那只猫又蹭到了他的脚上。
一晚被嫌弃了两次的白团子,“喵”的叫了一声,随之往门口走去,看上去就像是猫无可恋了。
方睿更是无jīng打采,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瞥了眼容泰,语气无奈:“上回去栢子山救沈爱卿的时候被发现了疑点,前几日更是被发现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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