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对着返回来的刘铺头道:“你也一起回县衙吧,明儿个再来接我。”
“是,大人!”刘捕头应下,转身走了。
何三秋又冲着三嬷嬷这个主人家拱了拱手,笑道:“有劳主人家了。”
“不敢不敢,大老爷您快屋里请。”三嬷嬷连忙躬身请他进屋。
就这样,一场风波结束了。
香玉松了一口气,扯了一下还在生气的谭墨,“别气了,我没事。”
谭墨小声道:“去抹点那个……水。”
“嗯,放心吧。你先把牛师傅烧的菜上了,这可是我们的心血呢。”香玉笑道,她知道那个水是指灵泉水。
但这一点点印子真没事,要不是最近她的皮肤嫩了,都不会有反应。毕竟以前被打习惯了。
谭墨这才去东屋找牛大勺。
来吃酒的村民们继续回到桌前吃了起来,不过也吃得差不多了,就聚在一处拉呱chuī牛。都在说着县太爷微服私访在三嬷嬷家吃酒,这可是大好事呀,定亲的人脸上也有光。
洛蔓儿上前安慰香玉,“香玉,这是咋回事儿呀,那姑娘是谁?打扮得那么好,咋这么不讲理呢!”
香玉拉着她往香兰的闺房走,“走,咱们去东屋找点吃的,陪香兰姐去。一会跟你说。”
她忙了大半天可累了,拉着洛蔓儿去跟香兰作伴。
村民们吃饱喝好后,也不是那等无赖,赖着不走的。有些家里有事的就先走了。
但正是这些先走的人,将县太爷在三嬷嬷家做席的事传了出去。好在,谭墨等人有嘱咐过,“县太爷来此是微服,要清静。”
这些人也就郑重地跟邻居们这样传,至于李玉凝来闹事的事,大家都是实在人,也都将坏事压下,好事说说。如此,村子里的人只是传,倒也没有登门的。
洛香村的人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村民之间的深仇大恨是没有的。像老香家这样的遭身边亲人恨的也就这么一家,恨老香家的人也就香玉跟三嬷嬷他们,也就不可能去告状。
只是香林书知道后就坐不住了,心想三婶家怎有这般好的运道,县太爷要是能来他们老香家,他这读书人的名号不就打出去了吗?还能结识一县父母官。
村民们不去拜访也没什么,可他这个读书人知道后就理应去拜访一县父母,要知道下一场科考,就是在县里举行的,监考官就有县太爷。
想通了利害,香林书坐不住了,打扮了一番就独自往三嬷嬷家走。
三嬷嬷家住在村西头,离往镇上去的路比较近。
当香林书快到之时,看到了正坐着马车往回走的香雪。
香雪在车上叫香林书,“小哥,你这是去哪呀?”
香林书不知道香雪去镇上做什么,只道:“怎么又雇马车了?节省点花。”
香雪笑道:“知道了,小哥。不如小哥跟我们一道回去吧,我可是付了送到家门口的车钱。”
“不了,咱们的县太爷正在三嬷嬷家坐席呢,我得去拜访拜访!”
“啥?县太爷!不是李玉凝?”香雪心中一惊,脸上的笑容立即凝滞。
☆、第97章 自食恶果(上)
第97章 自食恶果(上)
“啥?县太爷!不是李玉凝?”香雪心中一惊,脸上的笑容立即凝滞。
香林书眉头皱起,下意识得就觉得不对,“李玉凝,可是昨日的李姑娘?”
“不,不是。李玉凝是谁?我刚才有说吗?”香雪重新笑道,实则心虚地不行。
香林书摇着头叹了口气,“你呀,啥时候能长大,也让我们这些人轻省些。赶紧回吧。”
“嗳,这就走。我晚上给小哥做好吃的,也早点回呀。”香雪提了提买来的一条鱼,笑道。
香林书这才笑着点头,这么大的鱼可不是能常吃到的。
目送香林书走后,香雪放下车帘子,感觉心跳加快,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县太爷是谁?那可是一县父母官。在县里没有比他更大的了,怎会去了三嬷嬷家呢?
希望李玉凝没那么傻,别冲撞了县太爷,也别连累他们老香家。
“香玉的运气咋那么好?!”香雪紧紧地扯着帕子,恨恨地说。
一边迷迷糊糊睡着的香山被这充满恨意的话惊醒,擦了一下口水道:“小姑咋了?”
香雪嫌弃地皱了下眉,“没事,你这就下车,去村里打听打听。你小叔说县太爷在三婶家坐席,不知道是真是假!”
“啥!?”香山猛地站了起来。
“咚!”
“哎哟!”车厢不高,就这么顶到头了。
香雪一阵烦燥,冷哼道:“你看你这个熊样啊,还有快下车打听去!”
“喛,喛!这就去。”香山下了马车,就往人多的村中心跑去,那里是打听各类新闻八卦的地方,没事的村民都爱去那里站个街,拉个呱。
香玉和洛蔓儿拿着吃食去找香兰,进入她的闺房,一眼就看到香兰坐立不安,不时往窗户外面看。
可惜这窗户不大,也看不到院子正中央,正一个人搅得帕子在房里来回踱步。
“香兰姐,你这是咋了?”香玉看她这样就觉得的心中有愧,昨日要不是自己想去看热闹,兴许也不会发生这事儿。
香兰看到香玉二人,忙上前拉住两人的手,急道:“快,快跟我说说外面咋了,真是急死人了。”
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她的心就是这么小,有点事就总爱想,这可咋办啊。
洛蔓儿嘴快,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香玉在一边不紧不慢地摆着吃食,笑盈盈地看着香兰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放心了。
洛蔓儿说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长舒一口气,“哎哟,渴死我了。”
香兰皱眉,担忧道:“那,那个李姑娘咋这样呢?还是县丞大人的侄女?香玉,不会有事吧,她不会让县丞大人来报复咱吧?咱可都是小民。”
香玉将松软的馒头塞到香兰手里,安慰道:“别担心!升斗小民咋了?升斗小民后面还有爱民如子这句话呢,说的不就是咱升斗小民?
别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就是再大的官儿咱也有理!真别担心,没看到咱们的县太爷在东厢房吃酒吗?他刘县丞要是个有心眼,定不会找咱们这些人的麻烦。gān净吃饭,我都饿了。”
她说这话也是因为看到秦烈的qiáng势,连县太爷都对他点头哈腰的呢,这等小事怕啥?
随之夹了一筷子新鲜鱼ròu,牛大勺做菜真有两下子,这鱼ròu鲜香嫩,又酸酸辣辣的,但这种酸辣却是普通人都能接受的度。
“不愧是酒楼里的大厨,这手艺没得说。”香玉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美食的吸引果然是无与伦比的,刚才还皱眉担心的香兰,这会儿也眯着眼睛享受起美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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