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瞅准机会和孙碧莲说说这事,她们的计划看来行不通了。
未等采jú通知孙碧莲,又有一位夫人被领了进来。
这是在翰林院供职的吴大人的正妻钱氏,这位吴大人是右相的学生。
这位吴夫人一来十分热qíng的给太子妃和宣王妃行礼,然后很自来熟的跟各位夫人们拉起了家常。
右相夫人年纪不小了,便在另一处招待那些了年纪的老夫人。这里的接待工作全jiāo给了孙碧莲。
孙碧莲跟这位吴夫人很熟,熟到几乎是她使一个眼神,吴夫人便能知道她想做什么。
这不,刚进来还没来得及喝一口茶的吴夫人便收到了孙碧莲的眼色。
她拉的家常便慢慢地转了方向,把自己挑起的话题糙糙结了尾后叹道:“唉,不是我说,这出身呀真的是太重要了。”
太子妃出一趟宫不容易,今天她只一个时辰的时间,这还是在宫内女官的陪同下出来的。
在女官的面前她反正也耍不了什么小手段,索xing痛快一回,见见那些该见的人,彼此聊聊。
听她这么一说,便饶有兴趣道:“吴夫人话有话呀!”
太子妃是前大学士之女,早早地退了下来为家儿孙创造机会,是个实时务的人。家儿孙也争气,在朝均担任要职,太子妃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吴夫人三十几岁,身材微胖,保养得极好,闻言连连笑道:“太子妃想听那我说说。刚才来的时候被一个领路丫头带错地方了,没想到去了小湖边那里。那地方是给那些来右相府凑热闹的小户人家准备的宴席。
当时小丫头一个劲的认错,我这人心软这么算了。可是你猜怎样?我前脚刚走,后脚有个婆子又领错人了。
可惜那婆子年纪不小了,硬是跪在地给那位……,呵呵,那位磕头,那位还是不依不饶的。不过是领错了路,用得着吗?
今儿来的人多,又在好几处设了宴席,下人们弄错也是常有的事。可这样惩治下人,实在是有些……难看。”
吴夫人在斟酌用词,可是谁都知道那话应该刁蛮无理或是苛责下人等词。
太子妃皱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yīn谋,有些不悦。
反而是一边穿着奢华的宣王妃咯咯笑了,“哎呀,这还真是。跟一个下人过不去,那不是拉底自己的身份吗?吴夫人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呵呵,宣王妃说的是。”吴夫人同样讨好地笑道。
太子妃还是不说话,这让孙碧莲急了。难道太子妃意识到了什么不成?
“不知是哪位小姐或是夫人?唉,府内的下人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一位客人怎么能带到那边去呢。”孙碧莲一副不好意思地说。
吴夫人接话道:“这个……”
“有什么不可说的吗?”宣王妃再次笑道,一副看戏的神色。
吴夫人看了眼同样有些想知道的聂夫人,说道:“是,是陛下新封的如玉郡主。”
“你说什么?”聂氏一下子站了起来质问道,前面还风轻云淡的样子,现在却是怒气冲冲的指着吴夫人道:“钱氏,你到底想说什么?污蔑本朝郡主是何罪,你可知晓?”
聂氏很qiáng势地站了起来,她一直是以温婉的个xing出现在人前的,像这么如泼妇一般站起来还是头一回。
这个举动让在场之人都呆了,这,这还是左相夫人吗?
“哼,钱氏,今天你不跟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聂氏看了看周边的人,将她们的表qíng看在眼里,哼道:“chūn红,走,我倒要去看看你们说的刁蛮无理的如玉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大小姐,找个丫头领路吧?”
孙碧莲的表qíng很难看,她也被聂氏镇住了,但她的心机极深,便很为难地说:“左相夫人,您不要这样。我们都知道如玉郡主是您找了多年的女儿,可这事只是个误会,是下人们疏忽了。我这亲自迎如玉郡主,您请先坐下消消气。”
“疏忽?”聂氏一甩袖子,毫不领qíng道:“我怎么没看到你们对太子妃和宣王妃疏忽?依我看,你们是有意给如意郡主难堪!你,带路!”
聂氏指着采jú,亲自指了这个丫鬟带路。
采jú急得不行,看了下孙碧莲,赶紧给她使眼色。
孙碧莲还以为采jú不想去才这样,便没好气地说:“左相夫人让你带路是看得起你,还不带路?”
“是!”采jú怕了,连忙道:“左相夫人您请!”
聂氏也不是个鲁莽的,冲着太子妃和宣王妃福了福身,“二位请见谅,我实在是忧心女儿,失礼了。”
“哪里,哪里!”太子还没说什么,宣王妃便抢先道,“夫人这是慈母心怀,任谁听到这样的事都会坐不住的。我和太子妃也是这样呢。”
太子妃脸面再变,这女人是在嘲笑她没有自己的孩子吗?
确实,太子妃嫁给太子多年,到现在还没有一儿半女,倒是有个还不足三岁的庶女,也没有什么封号。其实她也是羡慕香玉的,大明朝的第一位郡主被她得到了,还不跟公主一样的待遇呀。
宣王妃不同,她现在有个两岁的儿子,王府里也没有侧妃跟她争宠,日子过得舒坦着呢。
聂氏不掺和她们之间的争斗,再次福了福身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多看孙碧莲一眼。
这让孙碧莲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可她想让香玉出丑,特别是在太子妃和宣王妃跟前。
聂氏走后,太子妃起身,“本宫也去看看吧。”
宣王妃同样起身,笑道:“孙大小姐,一起吧。”
“是!二位请!”孙碧莲微微笑着,将大家小姐的礼仪做到极致。
小湖边,杨柳依依,微风徐徐。
香玉在这边玩得相当开心,在场的都是女人,又年纪相差不大。虽说她的身份是最高的,可大家都觉得她没架子,跟谁都能说得来,这份从容让不少姑娘家都想学学。
有女人的地方有话题,而女人间的话题除了衣着是首饰了。
香玉今天的衣着是极好的,毕竟是供品香罗纱所做的衣裳,是最最普通的款式也会倍受推崇。
可她们所谈的却不是这衣裳,而是香玉所带的钻石饰品。这些发饰是她亲自画的,样式独一无二。
一个梳着双丫髻,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眼馋地看着她头的簪子道:“郡主,你这簪子可真好看,哪里能买到呀。”
香玉笑道:“这个在京城买不到。知道这些闪闪的石头叫什么吗?”
“叫什么?”大家都伸长脖子问。
“叫钻石。是世最贵最硬的石头!”香玉给她们科普起来。
先前那个小姑娘问:“我听母亲说最贵的石头是玉石,像我们手的玉镯一样,可漂亮了。这样的石头没颜色呢!”
香玉道:“正是因为没有颜色才美呀,你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玉石可没这种光泽,而且啊,玉石掉到石头能摔碎,而这石头是锤子砸也很不容易碎。这东西制作不易是论粒来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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