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片刻,她还得去捡柴,要不然明天做饭没得烧。
她将小水桶放到显眼的地方,蹑手蹑脚地去厨房拿她的捡柴用的大背篓。临近上房时,说道:“菜浇好了,我去捡柴了。”
看到大李氏出来检查时,香玉离她远远的,早已做好了逃跑的打算。
大李氏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小木桶,问道:“这是谁家,我们的大桶呢?”
香玉缩着脖子道:“大桶我挑不动就用它跟大嘴婶子换了两个小桶。”
“什么?”果不其然大李氏怒了,拿着条帚疙瘩就打。
香玉撒腿就跑,边跑边道:“救命,嬷嬷要打死我!”
她跑得很快,凭大李氏的小脚还追不上她。可也正因为跑得太快,一出大门就撞到了某人的身上。
“哎呀,好痛啊。”香玉没撞倒那人,反到差点被那股反作用力推倒。
说是迟那时快,一个用力的臂膀将她扶住,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你没事吧?”
☆、第007章 眼睛好漂亮
第007章 眼睛好漂亮
香玉身体还亏得很,这么一撞头便有些晕,感觉撞上了一面墙,这还是人吗?分明是墙,怎么这么硬呀。
“没,没事!”幽幽地睁眼,顿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身子一软又险些倒下。
那双有力的手又将她扶起,香玉来到这里半天了,头一次觉得心安,喘了几下抬头一看,正中一双清冷的眸子,她瞬间呆住。
重生后的香玉外表没有变化,唯一让人感觉不同的也是那双眸子,乌黑清澈,宛若不经世事的婴儿。
“好漂亮!”香玉喃喃自语,是什么人能有这么美丽的眸子呢?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香玉原本的记忆里,从没见到过。
谭墨身形微震,手上的动作一滞,香玉直直地倒地。
漂亮?除了母亲,他从没听别人过这话,这双眸子给他带来了多少麻烦跟苦难,无人知晓。她竟然说漂亮?
“哎呀,疼!”香玉被在摔地上,屁股快裂成两半了,这天许久不下雨了,地上的土死硬烂硬的。
正是这钻心的疼让香玉恢复了神智,好险,刚才差点被那双眼睛给吸引了。暗骂自己没出息,老大不小了还这么花痴。
香玉倒地后,谭墨也反应了过来,再次伸手想将她拉起来,轻声道:“你,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直冷漠的他,恍然不觉自己的问话带上几分轻柔。
香玉觉得这人不错,明明是她先撞的人呀,笑道:“没事!”伸手就拉他递出来的手。
可手还没拉到,大李氏追出来了。
看到这一幕,冷笑道:“不知羞耻的小贱人,这才多大呀,就跟野男人拉拉扯扯!”
一句话让香玉蓦地收回小手,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找到掉在一边的大背篓。
然后,冲着谭墨不断地躬身道:“都是我不好,撞到您了,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说着香玉趁躬身之际冲着谭墨不住地眨眼。
谭墨的嘴角不自觉地有了弧度,他明白香玉的意思。用手挠了挠乱遭遭地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也挡住了那双迷人的眸子。
透过乱发,冷冷地看向大李氏,冷声道:“老太婆,你不要太过份。你家闺女撞了我,按理来说要陪银子给我!”
香玉低头也笑了,她不相信这人真的向她要银子,便佯装害怕地后退。求救般地看向大李氏。
大李氏被陪银子冲昏了头,将手中的条帚疙瘩扔向香玉,打得她连连跳脚。
“还不快给老娘滚,你这个只吃不做活的死妮子!陪银子?想得美,有种你把这死妮子打死!”大李氏的嘴还是那么毒。
香玉扭头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谭墨,口中说道:“不好意思,是我不好!”然后逃也似地跑了。
谭墨是第一次见香玉,发现她不像人传言中的那样木讷,又看到大李氏将条帚疙瘩扔到她身上,脸色便更冷了。
再次冷笑道:“老太婆,你回家问问你家老二,问他是不是欠我一条命,陪些银子算什么?按理来说陪条命也是应当的。我就是村头的谭猎户!”
说完他便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剩下大李氏气得不行,听到谭猎户,又害怕得不行。听说这位是个连老虎都能打死的人,难道去年救他二小子的就是他?
不行,陪银子可不行,也不能陪命。这事她得跟老二家好好说道说道,还有那木桶的事,今天香玉真真是把她给气死了,看晚上回来不打死她。
大李氏挪动着小脚捡起了扔出去的条帚疙瘩,嘟囔着回去了。
☆、第008章 挖野菜编记忆
第008章 挖野菜编记忆
再说香玉一口气跑到村南头,感到头晕眼花,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她囧道:“红枣再好吃也不顶饭呀。”
洛香村的村南边就是成片的大山,远远看去一山比一山高。平时香玉就是在离山最近的山脚下捡柴的,专捡那些gān的小木柴,折成一段段地好烧。
大伯娘说捡柴就应该这样做,这才叫捡柴,完全是骗人的。骗她没农家常识,这样的柴大伯娘烧饭时可不就好烧吗?
以前香玉对这些完全不懂,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弄得小手上到处都是伤。生怕做不好回去挨打,可事实是她做得再好还是会挨打。
“唉!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呀。”抬头看看那山,香玉有无力感。
“叹什么气?”
香玉猛地回头,发现是刚才她撞到的人,便再次躬身道歉,“对不起,连累你了。那李老婆子就是这个样,你别往心里去,我也,我也没银钱……”
香玉发誓,她原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着说着味道就变了。
谭墨却道:“我也没跟你要银钱,只是警告李老婆子罢了。”
“嗯,谢谢!你真是好人。”香玉抬头,满脸含笑的看向他。
谭墨的脸皮其实很厚,可香玉这句谢却让他红了,好在常年在外跑,脸面变得挺黑的,一时半会看不出来。
“我家就在村南边山脚下,李婆子为什么总是打你?”
香玉没听出这话里的意思,自嘲道:“也许是因为我是捡来的吧。”
“哦。”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好一段路,最后到了岔路口才分开。
谭墨看着瘦小的香玉,突然想帮她。
回到远离村子的家,谭墨进门就跟在院子里编竹器的义父说:“我今天看到她了,正被李老婆子打。”
“谁?二少爷看到谁了?”谭墨的义父明知故问。
谭墨皱眉道:“义父,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二少爷,现在我是你的养子。”
“呵呵,阿福这不是习惯了吗?”阿福放下手中的活,笑呵呵地说。
阿福是个四十几岁的半老头,长得慈眉善目的,六年前只有他一个人带着还不到十岁的谭墨离开了生他养他的家,辗转来到洛香村,花了点银子便在这里落了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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