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忙嘛?我这婚假都没休,再等等吧,等孩子出生了一起办。”谢鸿文总算是把憋了有个上午的话不着痕迹的透露出去了,顿时觉得浑身舒慡。
“哟,老谢你也够可以的啊,你五一结的婚吧?”
林夏薇蹲坑出来,远远的她就听到了唢呐声响,林夏薇回到家,谢鸿文他们已经不在家了,林夏薇喝了口水,往团长家去。
周彤彤还没梳洗打扮好,她的新郎却到了,一身黑色中山装站在院子中央,接受一群人的刁难,林夏薇没往人群中去,护着肚子往角落钻,李红光媳妇儿抱着孩子在这里看热闹。
林夏薇过来了,朗朗要往林夏薇怀里钻,林夏薇赶忙避让开,“婶儿现在可不能抱你了,乖啊,”
李红光媳妇看向林夏薇的肚子:“有了?”
林夏薇点点头,“昨天才去查出来的。”
“前三个月可得把胎坐稳了,重活累活都不要gān。”
“昨天大夫也跟我说了呢。”林夏薇这句话说完,前面就发出一声声惊呼,林夏薇两人赶紧住了话头看去,原来是新娘子出来了。
“彤彤穿这身嫁衣可真好看,跟古时候的大家闺秀似的,和新郎也登对。”
“听说那嫁衣是谢营长媳妇儿做的呢。”有知qíng者爆料。
“哟,谢营长可真有福气。”
隐隐约约的议论声传进林夏薇的耳朵,林夏薇没在意,看向周彤彤,周澄澄不愧是在文工团当过兵的人,给周彤彤化的妆和梳的发型都和周彤彤的嫁衣很配,周彤彤一身大红嫁衣穿在身上,走路间一朵朵或盛开或待放的牡丹花若影若现。
李红光媳妇儿在耳边感叹,“早就知道你做的衣服漂亮,没想到上身以后漂亮成这样。”她看向周彤彤身上的嫁衣羡慕极了,当年她嫁给李红光的时候是冬天,穿着一件大红棉袄就嫁了。
为了不耽误吉时,新郎在接到周彤彤并不在镇上站脚,直接就往热河去,在新娘子走了以后,林夏薇她们才启程去镇上吃酒席,林夏薇和李红光媳妇儿在最后面,她们和上次一样,都是要走着去镇上的。
今天的林夏薇走的特别慢,李红光媳妇儿陪着她,朱瑞芬家的梅梅昨晚发烧了,这次吃酒席她就没去。
团长家订的饭馆比上次牛政委家订的要大很多,订的桌数也要多三桌,菜的味道也比那家的味道要好。
林夏薇她们这次没和上次一样按照丈夫的职位排座位了,而是各自找各自相熟的人坐在一起。
吃完了酒席回家,谢鸿文走路有点飘,他今天高兴,战友们敬他酒他来者不拒,一顿饭吃下来饭菜没吃多少,酒倒是灌了一肚子。
好在谢鸿文喝醉以后就是怪怪的睡觉,林夏薇把送谢鸿文回家的朱兵送出门,她松了一口气。
林夏薇把屋里打扫了一遍,冲了一杯麦rǔjīng喝以后她也上chuáng睡了个午觉。
林夏薇一觉睡醒,谢鸿文还在睡,她跨过谢鸿文,起chuáng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了。
林夏薇去上了个厕所回来,谢鸿文也起来了。
“怎么样,头疼不?”林夏薇问谢鸿文。
谢鸿文摇摇头,“疼是不疼,就是有点乏力。”
林夏薇过去给谢鸿文敲敲肩膀,谢鸿文身上的ròu硬邦邦的,每敲一下都梆梆作响。
才敲了几下,谢鸿文就不让林夏薇敲了,他把林夏薇拉过来抱在腿上,“饿了没啊?”
林夏薇拿手拍了一下谢鸿文的大腿,“真当我是猪啊,我这才吃了多久啊?”
谢鸿文贴着林夏薇的后背轻轻的笑,“要是你真是猪就好了,我每天只要给你喂两桶猪食就不用管别的了。”
林夏薇气的想揍他。
“我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休息,你想去哪里玩啊?”
林夏薇想了想,发现自己真没有地方想去的,“我没啥地方想去的。”她对这边一点都不熟。
谢鸿文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去糙原玩?”
林夏薇在家待着很无聊,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一天出了发呆就是睡觉,都快发霉了,去玩玩也好,于是就应下了。
第二天的行程就这么订了下来,第二天吃过早饭,谢鸿文开着车朝糙原去,清泉镇这边的糙原是从王李村一直往北走,沿途青山绿水,风景如画,林夏薇恨不得拿照相机给照下来。
“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
谢鸿文觉得自个儿媳妇儿是越来越败家了,连照相机这么奢侈的东西都敢想了,“那玩意儿可贵,好几万呢。”
林夏薇瞪了他一眼,“我还能不知道啊?”
谢鸿文讪笑一声,“我这不是就那么说一声吗?”
林夏薇懒得理他,气闷,她转头继续看风景,也就只有风景能够治愈她了。
突然,林夏薇咦了一声,谢鸿文连忙问她怎么了。
“你看看那个是不是牛政委媳妇儿啊?”
谢鸿文踩了刹车停在路边,转头去看林夏薇说的那个人,“哟,还真是,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谁知道呢,这里离咱驻地可远呢。”
“管她呢,走吧。”谢鸿文又重新启动车子。
林夏薇想起刚刚见到王梅花的样子,唏嘘不已,“你说为啥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呢,你看她刚刚跟着的那个老头,看着比牛政委可差远了,而且还打她。”
“有的人啊,就是对自己的现状不满足,觉得自己可以过得更好,于是就恨这个怨那个的。”王梅花就是典型的这种人,因为得不到满足,所以越来越变态。
“也不知道她后不后悔。”
“后悔牛政委也不能要她了啊。”两人一边说着,车越开越远,王梅花跟着老头走出去好远了见老头没注意她了她才敢回头看一眼,眼中满是苦涩。
过了不到一个月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才体会到她以前是过得有多幸福。
第76章
从大马路上拐进一条小道,再行走十多分钟,就到了糙原。
这里的糙原和林夏薇家那边的糙原完全不一样,这里的糙原更接近于林夏薇心中的糙原的样子,这里的一望无际,糙长得也很高,牧民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骑着马在糙原上飞驰而过。
而她家那边的糙原丘陵居多,糙原上还种了许许多多的松树。
谢鸿文把车停在路边,锁上,领着林夏薇下车。
“看见那块碑了吗?过了这块碑,那就是内蒙省了。”
林夏薇看了不远处掩盖在糙丛中的没有一米远的界碑,嘴角抽搐,“这么点大的碑,有人能看到吗?”
谢鸿文刮刮林夏薇的鼻梁,“看得到看不到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也不是国界线,越过去也没有人会说啥。”
两人跟着骑马的人一起走,走着走着人就越来越多,“怎么这么多人啊?”牧民汉民都有。
“过几天就是敖包了。”敖包盛会是蒙古族人在盛夏举办的盛宴,其热闹程度与汉族人的过年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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