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薇看在眼里,特别心疼她,在晚上他学习的时候给他专门炖了汤。
久而久之,林夏薇也跟着他学了起来。林夏薇上辈子的学习成绩十分不错,但是时隔多年,她早就把当初所学的东西忘了个一gān二净,如今和谢鸿文在一起那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常常闹出不少笑话。
好在钱航就是军校出来的高材生,谢鸿文有什么不懂的,就在白天去问他,晚上回来了再由谢鸿文教给林夏薇。
时间就在夫妻俩忙忙碌碌的生活中度过了,一晃就到了三月末。
三月的天已经算是初chūn了,大家都脱下了厚重的棉袄,换上了轻便的chūn装,三月三十号,聂双双来试婚纱了。同她一起来的除了周彤彤和她妈妈外还有好多个小女孩,叽叽喳喳的一下子就将她家填满了。
林夏薇为了聂双双的这次的试装特地去买了一块全身镜装在墙上。
聂双双在林夏薇的卧室换好衣服,林夏薇让聂双双坐在她的梳妆台上,给她弄头发。
“在胸部这里我垫了海绵垫子,腰部和背部多加了两层布料,这样的话在你结婚的时候不会太冷。”弄好了头发,林夏薇拿起放在一边的披肩给她披在肩上,“搭上这条披肩就万无一失了。”
聂双双站起来,走出卧室,在全身镜前照了下,又转身去问她的妈妈和一帮小姐妹:“好看吗?”
众人都说好看,邱玉柏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围着聂双双转了一个圈,“不错,不错,很不错。”
聂双双的胸是邱玉柏的一个心病了,她一直觉得自己闺女胸小,一点儿也不像个姑娘,从十五岁起就经常给她炖丰胸药膳吃,奈何补得太好了,只长身高不长ròu,久而久之,她也不qiáng求了。
在没让林夏薇做婚纱之前,她带着聂双双已经跑了不少地方了,北上广甚至是香港都没少跑,好看的婚纱不少,但是她闺女穿起来就是有那么点儿不对劲儿,穿起来好看的感觉也对的就料子不太好,别说她闺女了,就是她都没相中。
国外订做婚纱又太贵,她家虽然不差钱,但是也不想这么挥霍着花。找到林夏薇做衣服,说起来,还是周彤彤的婆婆提起的呢。
看她闺女这合身的婚纱,邱玉柏不住的点头,慡快的把尾款给付了,还多给了五百块的红包,这是这边的规矩,林夏薇没有犹豫的收了。付完了钱,邱玉柏见她闺女被一群小姑娘围含羞带怯的模样,脸上笑开了花。
“小林啊,你会做日常的衣服不?”邱玉柏问。
林夏薇一愣,“什么类型的?”
“也不拘个什么类型的,就是平时能穿出去的,裙子啊裤子啥的。”
“会做。”
邱玉柏点头,“是这样,我闺女嫁人以后按照她婆家那边的习俗,一个月都得穿红,我们在市面上买了一些,但我怕她不够穿,你要是有时间啊,帮我给我家闺女做几套吧?我也不亏着你,一条裙子给两百块。”
林夏薇心动了。
林夏薇把自己做的裙子拿了出来,让换了衣服的聂双双和邱玉柏看了一眼后,慡快的接了单子。
邱玉柏等人走了以后,林夏薇把钱藏在卧室,去钱航家接夏翠华和两宝。
钱航媳妇儿罗彩霞今天正逢休息,林夏薇才进她家门就听到了两个儿子哈哈哈的笑声,林夏薇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个宝宝已经快三个月了,前几天学会了笑,第一次笑笑得跟哭一样,把谢鸿文给吓坏了,现在笑的像模像样的了。
林夏薇挣了钱,一下午都很开心,可是到了晚上,她就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了。
因为吃晚饭的时候谢鸿文是黑着脸回来的,在他身后,跟着一脸憨厚的谢国柱。
第119章
只是一瞬,林夏薇就扬起了笑脸,把怀里的二宝一下就塞到谢鸿文怀里,“我去厨房帮妈gān活儿,你在这里和爸聊会天儿。”林夏薇说完,又对站在客厅里的谢国柱道:“爸你先坐,和鸿文说说话。”
林夏薇去了厨房,夏翠华伸头看了一眼客厅,“你公公gān啥来了?”
林夏薇摇摇头,“谁知道呢。”
来客人了,还是谢鸿文的亲爹,不管谢鸿文和他关系怎么样,林夏薇这个做儿媳妇的都得做到位了。
从土灶上面的房梁上割下一块腊ròu,夏翠华把灶里烧红的碳用锅铲铲出来放在盆里,搭上细小的树枝,轻轻一chuī,火苗蹿得老高,林夏薇用火钳夹着ròu在上面烧,油滋滋的样下掉。
夏翠华打开碗柜上的一个袋子,从里面抓出一把gān青椒用水泡开。
“上次我听你大姨说,你们分家了?”
林夏薇给腊ròu翻了个面继续考,“分了。”
夏翠华嘴角一扯,“分得不是啥好地吧?谢国柱这人看着闷不吭声的,但是那肚子里装的都是坏水。”
夏翠华对谢国柱这个人很是不屑,特别是在知道他gān的那些个荒唐事儿后就更加不屑了,要不是看谢鸿文是个军人,还是个军官,夏翠华根本就不会把林夏薇嫁给谢鸿文。刘小糙可不是善茬儿。
林夏薇麻利的把腊ròu放在盆里倒上凉水用刀刮着洗。
客厅里静的出奇,林夏薇听不到说话声儿,也听不到两个儿子的玩闹声。
“在我还没生的时候罗大姨给我们寄了一个包裹来,里面有一封他爹写来的信,说让我们照顾照顾谢传宗,当时鸿文就发了很大的脾气,真怕两人打起来。”林夏薇道。
夏翠华噗呲一下就笑了,“你以为鸿文是你啊,一言不合就打架。”林夏薇小时候是个虎妞,常常跟在林夏英的屁股后面,林夏英和别人打架她就去帮忙,林奶奶当时没少念叨林夏薇。
后来长大了懂事儿了,林夏薇就很少跟人打架了,最近一次打架,还是个郑月呢。
林夏薇显然也想起来了,两人相视一笑。
娘俩齐心合力,不一会儿整治出来一桌饭菜,把饭菜端进客厅,只有谢国柱一个人在,林夏薇把电视打开,去卧室叫谢鸿文。
谢鸿文躺在chuáng上,手盖着眼睛,两兄弟躺在他身边哦哦啊啊的说的特别欢。
林夏薇过去把谢鸿文的手拉下来,谢鸿文的眼角微红,大红色的枕头上晕湿了一片。
林夏薇吓坏了,搂着他,“怎么了?怎么了?”
林夏薇很少见到谢鸿文哭,第一次是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去扫墓。
谢鸿文坐起来把头埋在林夏薇的怀里。林夏薇默默的拍着他的背。
谢鸿文很快就抬起头来了。
“没事,就是挺难过的,我从军十二年,这是他第一次来部队看我。”他只是打从心里悲哀,曾经有多少次看到别的战友都有家人来看他时,他都会忍不住去幻想,会不会有哪一天,谢国柱也来看他。
年复一年,谢国柱中午来了,谢鸿文却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
林夏薇拍着他的背,“走吧,去吃饭,我喂喂孩儿,你去洗个脸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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