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看了两人一眼又回头看看西厢房,先一步去了正堂。
几个下人互看一眼,旺财媳妇进了自己房间拿针线篓子,她准备去熬小米粥顺带做点针线活。
旺财与自己的爹一起随木柔桑进了正屋的堂厅,木柔桑已经坐在主位上等两人回话。
“姑娘,事qíng已经办妥!”
她皱眉看向这两人:“怎地去了那么久?”言语间卷起一缕关心与担忧。
招仕看看旺财,示意他来说,旺财点点头回道:“禀姑娘,我们去处理踪迹时,发现在离此处五里地的地方有几个死人,身中数刀,奴才们怕血腥味会引来山里的野shòu,与爹爹一起把那几个人埋了!”
他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把发现的事说出来!
木柔桑看看两人:“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旺财咬咬牙想着自己上午做了错事,不敢有任何隐瞒了:“回姑娘话,死的那几个都是官兵!而且似乎还有多处通往别处的痕迹。”
什么?木柔桑大惊失色,没想到救了一个千年祸害:“即如此便作罢,你们若还想活命,此事以后休得提起!”
挥退两人,坐在椅子上发呆,半晌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上出了不少冷汗。
gān着急也没用,她现在只希望那个叫苏瑞睿的少年快些醒来赶紧离开。
当然木柔桑的想法最终落空,等到太阳西沉苏瑞睿依然没有醒,她竖起耳朵站在布帘外细听,尼妹哦,还打起呼噜了!
在门外跺跺脚无奈的离开,旺财媳妇已经把小米粥煨得烂烂的,正在厨房里做晚饭,见木柔桑进来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木柔桑:“姑娘,这个是系在那位少爷的腰带上的,夹在衣服里被旺财给递出来了。”
木柔桑接过玉偑细看,这是一个紫罗兰玉偑,上面镂空雕刻的花糙中有一条四脚蛇忽隐忽现。
“这个玉偑挺好看的,我去还给人家,记得今晚的青菜少放些有,不能有辣椒味。”她吩咐旺财媳妇,事实她并不懂医理,人家也不乐意她去请大夫,只是病人一般都是需食清淡这种常识她还是懂的。
“是,姑娘!”
木柔桑出了厨房望向西落的红日,早已没有中午的炙热,红得如同鲜血染过。
挑开帘子对上一双寒眸,苏瑞睿正一脸警惕防备的瞪向门口,一只手紧紧的拿着自己的长剑:“你醒了,这是你的玉偑,是旺财叔替你换衣时夹在了中间。”
“衣服!”苏瑞睿甩出两块冰坨坨。
木柔桑笑道:“你的衣服不知道从哪儿染了许多鲜血,我已经叫旺财婶子帮你洗gān净晾起来了,你是不是在大山里碰到了野shòu?”自古民不与官斗,随知道chuáng上这位大爷是gān什么的。
她走到炕前把玉偑递过去:“还你!”
一盏茶后依然维持这个画面:“你的玉偑,还你!”
苏瑞睿的耳根处泛起可疑的红晕:“放下!”
木柔桑心中埋怨,冰块神马的最讨人厌了,说个话还得玩你猜我猜,大家一起来猜猜猜。
放下玉偑的木柔桑觉得跟他无法沟通,准备离开。
苏瑞睿躺在chuáng上眼看这小姑娘又要走了,急道:“衣服!”
木柔桑好奇的回头看向他:“衣服不是已经拿去洗了吗?”呃!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你再,我要旺财找一身他的衣服给你穿!”
苏瑞睿面若寒霜的死盯着她看,一直看到她发毛为此。
“下人的,不穿!”某冰山傲娇了!
木柔桑现在恨不得拿块冰砸他脸上,说多几个字会死人啊。
“我哥哥和拾书的衣服你穿太小,你身上穿的里衣是旺财叔的,要不晚上我和旺财婶子连夜给你赶一件!”
她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个苏大少爷从被救到现在都没说过一个谢字,为毛她还要给他做衣裳?
跺跺脚觉得被坑了的木柔桑扭头甩开帘子出去了,先去厨房外的平地量了一下苏瑞睿衣服的尺码,然后直奔自己的房间,为毛?做衣服撒!那里晾着的衣服明明白白的告诉他
她的房间里已经安置了一个专门用来裁衣服用的案板,正适合小胳膊短腿的她。
开了库房门看看家里的布料,绸缎,咦,她可舍不得套在那个苏大少的身上,扯了几尺玄青色细棉布笑眯眯的拿在手里,谁叫这个是自产自销呢,都是不用花银子买的,又扯了几尺白细棉布,准备晚上叫旺财媳妇给那冰山做两套衣服。
天色渐暗,木柔桑刚刚把衣服裁剪好,旺财媳妇已为她掌起油灯:“姑娘,天色已晚,小心伤了眼睛明日再fèng吧!”
木柔桑笑笑,到是她自己太着急了,竟忘记晚上可以进空间加工赶制衣裳:“旺财婶子,这块白细棉布头你等会儿一起带走,晚上抽空给苏公子赶制两套。”末了又低声解释道:“大户人家出来的,多有忌讳!”
旺财媳妇一脸了然,拿起那块布头这才道:“也就姑娘心善,舍得给他如此好的布料做衣裳。”
木柔桑翻翻白眼,那厮傲娇着呢!这细棉布的还不晓得他会不会喜欢,管他喜欢不喜欢,反正只有这样子的衣裳穿。
“我哥可回来了?”
旺财媳妇把油灯放在一旁的案板上:“拾书赶着毛驴已经出发有小半个时辰,估计快回来了,饭菜已经做好,等少爷回来后再炒青菜。”
“嗯!”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旺财媳妇第一次单独烧晚饭时,竟然把青菜炒好一起放在饭锅里煨着,等端上桌子时已经成了狗屎huáng!
木柔桑把裁好的布块叠一起,伸了个懒腰!
旺财媳妇想起自己丈夫jiāo待的话:“姑娘,果园里的jī窝已经搭好,当家的说明日砍些细竹削片把院子前的坡地隔开!”
“明日?不知现在有没有笋子可挖了!”木柔桑好想念泡椒酸笋小炒ròu。
旺财媳妇一细想,两个小主子尚年幼对居多农事皆不懂,便笑道:“姑娘,我回头跟当家的说一声。”
这时院子里响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哥哥回来了!”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催促旺财媳妇拿起油灯。
“姑娘慢点!”
木柔桑穿过西次间来到正堂,木槿之正好背着书箱回来:“妹妹,小心便摔着。”
“哥哥,今日怎地如此晚才回来!”木柔桑上前帮他把书箱取下来。
木槿之揉揉酸痛的肩膀:“今天意杨哥在课堂与人打架,便gān爹罚抄大字了,我等他抄完才回来的。”
“打架?被罚?不像是意杨哥的xing子啊!”木柔桑相当惊讶。
“嗯,是隔壁村的一名学子故意挑事找茬,意杨哥才会没忍住跟人打架!”见自家妹妹可爱的困惑又担心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无事,我送意杨哥回家后,顺便请村里的大夫看过了,只不过是蹭破点皮,还有就是额头上肿了块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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