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这才想起来她没有同chūn意讲明白:“叫招仕爷爷帮你抬几张大方桌放在院子里,你回头把gān净的chuáng单铺在拼好的大桌子上。”
“姑娘,你看这样可够了?”等把盐和糖都搅进去后,旺财媳妇用筷子挑了一点给木柔桑试试味。
木柔桑咂巴咂巴嘴巴:“旺财婶子再加点糖进去。”
“姑娘?”旺财婶子的心在流血啊,这都加了几大勺了还不够啊,这白糖同盐一样jīng贵着。
“叫你加便是,啰嗦做甚!”她家还不缺这么点东西,做为一个下人连这点都不明白,还表现得一副寒酸样,木柔桑有点不高兴了。
旺财媳妇见她面有不愉,忙加了一大勺进去再次搅好。
木凤钗已经忍不住用手指头沾了一点放嘴里:“嗯,酸甜酸甜的,可是有比酸甜味儿好吃一些。”她感到很奇怪。
木柔桑拍拍她的小脑袋瓜子:“要想甜放点盐,要想鲜放点甜。”又尝了一下味道拍拍小手:“好了,这碗紫苏辣椒沫一起倒进去,再把那些甘糙粉沫撒在上面一起搅拌了。”
木凤钗很好辣味,餐餐无辣不欢。
等旺财媳妇把这些东西搅拌好,chūn染过来回禀:“姑娘,那边的物什已经准备好了。”
木柔桑叫几人抬着那个装满酸枣南瓜的糊糊盆子行往正院里:“姑娘,没想到那些酸枣有两篓子。”旺财媳妇一边抬着木盆子一边念叨。
木柔桑自不会与她解释:“大概是靠近厨房吧,旺财婶子不是每日都把淘米水往那块沷吗?”
淘米水用来浇青菜味道都不一样,会很鲜嫩,木柔桑心知肚明却没有点破,难道告诉她们,淘米水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再去给她们解释什么叫维生素?
“是了,怕是那淘米水极肥,姑娘也说过米油很养人,这淘米水怕更胜。”旺财熄妇不等木柔桑多言,自己已经完成脑补了。
几人来到院子里,木凤钗好奇的看着那铺了chuáng单的桌子:“表姐,这个是做甚用的?”
木柔桑偏想看她着急的样子,卖关子笑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几人放下木盆子都看向木柔桑,等着她的吩咐。
“拿锅铲先盛些放在上面,然后用筷子打横了,挨着chuáng单往前推,chūn染,chūn意你们两人扯住chuáng单两头的四个角,旺财婶子你来把酸枣糕刮上去,只要刮上薄薄一层,太厚了容易掉下来不说,还很难gān,没瞧着咱家的小馋猫急得绕着桌子在兜圈子。”
木柔桑看着只有桌子高的木凤钗绕着桌子抓耳挠腮便打趣她。
“姑娘吩咐的是。”旺财媳妇看了一眼木凤钗笑着回应。
旺财媳妇刮上一块地方,木柔桑就把炒好的芝麻撒在上面。
等到把一大木盆子酸枣糊糊都糊在chuáng单上时,日头已当中。
chūn意歪坐在正屋回廊上,看着满院子晾晒的chuáng单,拿手捏着自己的小胳膊:“姑娘,这酸枣条做起来可真不容易,奴婢的胳膊都快断了。”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木柔桑心道,若非家里下人太多,她早把这些东西扔空间里加工了,用得着这么费时费力吗?
“好了,也就这一上午,等会儿你们帮旺财婶子打打下手,吃过午饭有你们歇气的时候。”
木凤钗眨巴眨巴眼仰头看向木柔桑:“堂姐,什么时候可以吃?”
好吧,她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木柔桑笑道:“等太阳下山时,今儿太阳很大又有些轻风,想来到那时这些东西gān得差不多了。”
“哦!”木凤钗她现在好想吃那酸酸甜甜又辣中带点鲜香味的酸枣条。
午饭过后,院子里静悄悄了,除了木凤钗拿了个花绷子坐在西厢房的栏杆处绣花,其他人都躲进屋里睡懒觉去了。
这一下午,木凤钗第一次静不下心来做女红,时不时的在那些chuáng单中绕圈子,再顺带用手抠抠,最开始只能抠下来一点点,到后来能撕下那么一条条。
等到木柔桑叫来几个收起这些chuáng单时,每一张chuáng单的边缘角落里都会有像狗啃过的缺口。
几个对视一眼暗笑,到底是小孩子忍不住。
接着第二日又晒了一日,那chuáng单的边缘缺口又大了几分。
晚饭前,木柔桑吩咐chūn染、chūn意把八分gān的酸枣片撕下来,然后拿刀切成一条条的。
“姑娘,这些可是要装起来?”chūn意看着摊在大竹盘里的酸枣条,这些怕是有好几十斤重。
“不了,明日继续晒,把这些晒gān水份才能放得久,这东西一次不能吃多了,会把牙酸倒的。”
等到第三日早上,木意杨这一日沐休,木柔桑一大早起来便吩咐旺财媳妇打些豆腐脑来吃,又打发chūn染去做些ròu包子。
现在木柔桑家每日都由旺财叔去朱屠户家定第二日需要的鲜ròu,朱大婶每日早早把她家所需的送过来。
“意杨哥,这些日子书念得怎样?新先生教得可还好?听gān娘说人家刚中了秀才,等后年秋便下场参加科考。”
木意杨此时正在帮忙扫院子,木柔桑趴在正屋台阶的栏杆上同他说话。
“新先生教得极好,我可要努力学习,等到以后也像槿之那样去游学,先生说只有四处游学方能增长见识,不能坐在家中闭门造车。”
木意杨受了那些学子们的熏淘,对于家里的事越发有担当了,木云万事不管,有银子便花无银子不着家,到底是把个少年磨得老成许多。
“听说大伯最近又时常不归家?”
木柔桑看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才接着说道:“大伯的xing子便是如此,我最近去镇上买东西,时常听人说,他似乎去了云仙dòng逛了。”
云仙dòng是平安镇的一家有名的赌坊,若木云染上了赌可就麻烦了,她少不得还要为木意杨与木凤钗cao碎心。
“当真?”木意杨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当真,我去镇上时多有听人提起,也曾……”那一日她的确看到木云被赌坊的人推出来。
“子不言父之过,我……”他没有办法去教训木云。
木柔桑也没想要他去将木云赶出家门或者是打杀了,再怎样那也是木意杨亲爹。
“意杨哥,你说若是大伯真的染上赌,家里的那几亩地能保住吗?”
她不想cao碎自己的小心肝,那只好把木云的那个苗头掐掉。
木意杨有些无奈:“可是我管不着我爹!”
“意杨哥,我有说叫你去管大伯吗?”木柔桑觉得木云纯属闲得蛋疼。
“妹妹的意思?”他一向觉得自家堂妹很聪明,必定是有什么好主意。
“意杨哥,你何不妨把那些田地收回来,大伯和大伯娘不是闲在家中无事吗?”
她可以看着木云与木杨氏相爱相杀,说到底两人还是木意杨的亲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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