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ūn染知她心思,便安慰道:“姑娘莫气,奴婢问过了,大少爷不过是拿了五十两银子给大老爷,还说了,往后不得多给了,只付他与那丫头的月例银子,其他一概不管,若再管他要银子,便叫大老爷回小山村种田。”
木柔桑冷笑道:“他要是安安生生种田,日子会过成这样子?”
“姑娘,东西都备好了!”chūn意捧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过来。
木柔桑翻了翻见东西都没有少,便道:“仔细包好了,咱们去找我哥哥!”
左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她带着两丫头将将行了一柱香的时辰才到了木槿之住的客院。
润笔早就在院门处候着了,见得木柔桑过来忙迎了上去:“姑娘可来了,少爷已经在里头等着。”
木柔桑笑道:“回房收拾了一些给哥哥准备的东西,到是来慢了些。”
她进了这客院,东西厢房的外头摆了几个大荷花缸,廊下种了兰花糙,又在院墙下种了几株垂柳,极适合男客居住。
木槿之在正厅听到外头有人说话,便走了出来,远远瞧着木柔桑过来,招手示意:“这会子外头太阳大,怎不带把纸伞?这两丫头太不尽心了。”
木柔桑忙摆手:“不是,chūn染本是拿了纸伞的,是我想着现在的太阳晒着还暖和便叫她放下了。”
两人进了屋子,屋子内摆设雅致而大方,木家没有用熏香的习惯,多是用花香,果香,一进门便问到了淡淡的带着些甜甜的香气。
chūn意吸了吸鼻子道:“咦,好香啊,原来是它啊!”她伸手指着正堂条案上的一盆栀子花,那花儿开得正鲜,上头还带着结水珠,应该是有人刚给浇过水。
木槿之抬头看了一眼道:“那是舅母得知我用不惯熏香,便派人送了这个来,只道莫嫌是白色,我就觉得这个香气极好。”
木柔桑很喜欢这花香,不觉用力多吸了两口才道:“先前去给哥哥拿衣服去了,你又长高了,也不知fèng得合不合身,等下叫拾书伺候你试一下,若不合身趁着你这几日放假,再改改。”
木槿之可舍不得她辛苦,家中琐事一向由她cao劳,闲了还要忙着给两人置衣服:“合适,合适,每次fèng地穿了都刚刚好。”
拾书忙从chūn意手里接过包裹,解开来看了看,笑道:“还是姑娘的手艺jīng湛,少爷就不喜欢穿外头买的,总说是穿不惯。”
木柔桑俏笑道:“怎地,哥哥还学会在外面买成衣了?”她倒不介意木槿之在外面买新衣。
木槿之叹了口气:“哪里,前段时间,先生带我们去了一趟别的县,正巧与我们县城挨着,便告了一日假回家看看,这家里许久没人总有些不放心,不想马车走到离我家不远的那处小街上时,又与人的卡在一处了。”
木柔桑忍不住抱怨:“那处街来往的人越来越多,却总不见修宽些,任由两旁商铺往外搭棚子,结果越搭越宽连道路都快不通了。”
“这还倒也罢了,只是这么一撞却是叫我知道了一件不好的事!”
一听不好的事,木柔桑心中一紧:“可是又有麻烦了?要不去告诉舅舅?”
“不用,与咱家无甚大关系,那日下很大雨,车夫们没有看清,对方又急着赶路才撞到一起的,后来车子是分开了,只是那大夫的车子却是不能用了,我便请了那大夫上车想送他去问诊的那家,谁知,偏不巧啊,竟是周家。”
“周家?谁病了?我看那家人都是祸害,天天挖空了心思害别人,病了是活该。”木柔桑噼里啪啦一顿劳骚。
木槿之淡定地笑道:“别气了,与我们没甚gān系,我把那大夫送到了周府大门口没进去,听那大夫说是周老爷中风了。”
“真的假的?”木柔桑拍手道:“活该,真是大快人心。”
☆、第201章
第二百零一章
木槿之喝了口茶,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不错:“夜路走多了呗,总会遇到鬼!”就是不知周老爷遇到的是外鬼还是内鬼,要是内鬼,他可真是遭报应了。
“还听说,大姑现在与那长媳撕咬得利害,长媳说大姑为人刻薄,大姑却是只对外人说长媳贤慧,这些都是我回家后,下人们说的。”
木柔桑抿嘴一笑:“姜还是老的辣,咱们看戏就好了。”
“对了,我给你带了老家的紫苏姜来了。”他叫来拾书把装紫苏姜的坛子取来,停顿了一下方才说道:“是大伯娘给你做的,她听说你喜欢吃这个,便做了些,还道你若一时吃不完只管封起来放冰窑里存着慢慢吃。”
“无事献殷勤,她是不是又想什么馊主意了?”木柔桑现在可是很警惕,轻易不叫人钻了空子。
木槿之摇摇头,谁能想到呢,当年那位嚣张的大伯娘,现如今却是卑微的讨好两兄妹:“不用担心,她已经算计不到我们了,她还托我说一句话,往昔都是穷惹得祸,大伯的为人先不说,她也想过要给我两兄妹一口饭菜,只是看到凤娥姐她们都吃不饱……还说叫你不要往心里去,现在日子好过了,她也会好心待你。”
“你信?二婶子家那会儿还没她家好吧!不也是挤出一口饭菜来给我两兄妹?算了,东西收下,但也别指望我会好言待她。”她瞧瞧木槿之脸色缓和不少,这才道:“说到底,她是意杨哥和凤钗的亲娘,我不想两人夹在中间为难,但我也不会刻意对她亲切。”
难做到不去计较打她的脸,木柔桑觉得自己已经很宽容了。
“也罢,你也莫气,往后咱们日子越过越好,见面的机会只可能越来越少了。还有另一事,当初算计我与大姑的人查到了。”木槿之想起这件事就郁闷得不行,就像有人告诉你,你盼望的大饼终于出现来了,然后接着你发现那大饼居然是坏了,你会是什么心qíng?
“但是,那人,被人灭口了!”
木柔桑伸出ròuròu地小手摸摸自己的小心肝,总觉得这大周朝人命特么不值钱:“怎会这样?”
木槿之无奈笑道:“自舅舅知道这事后,就派人悄悄去查了,没想到那人带着家小逃往别的州线索便断了,你也知道咱舅舅是做啥的,这一次还是盐道上有人贬私盐追到一条山道里,在那里发现了一家人的尸骨,后来查证得知正是我们要找的人。”
“看来,那背后之人定是想到了我们想到了这一步,应该是在知州被贬之时就动手了吧!”
只恨当时自家力量不够qiáng,又不好去麻烦旁人,查人可是很费人力物力的。
“要不是舅舅手上人够用,还真不好追查,虽然人已死,但死人早样可以开口说话,这事水落实出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木槿之不想她太过烦心,便开口安慰。
木柔桑笑道:“知道了,没想到离开县里发生了这许多事。”
这时拾书抱着个大坛子进来:“姑娘,紫苏姜来了!”他把那大青坛子放在屋子正中,那坛子却是有五岁孩童般高,却是鼓鼓的罗汉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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