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不会真心待她?”木意杨急了,他也是念在小时候的qíng份上想救周宝儿。
“咱们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木槿之觉得周宝儿xing子多少会有些像木清溪,他可不愿意自家堂兄将来被新版“木清溪”牵着鼻子走。
木槿之又接着说道:“意杨哥,明日我们几个先去看看大姑,再把表姐的qíng况同她说说,劝她好生养好病,为表姐谋划一段好姻缘。”两兄妹都不想cha手周宝儿的婚事,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真被周珏然送去做妾。
这事便这般议下了,周宝儿留在了木家由木柔桑陪着,木槿之与木意杨第二日便去了周家一趟,却带回了一个木柔桑痛恨不已的消息。
木槿之与木意杨一脸凝重的回了自己府,木柔桑派人从彩衣阁把给周宝儿做的新衣裳取了回来,两人正在屋里试新衣裳,就在刚才,她已知道周宝儿的贴身丫鬟为了护住她,却是被她的大嫂好生打了一顿并发卖了出去。
“表妹,姐姐的要求是不是多了点,只是珊瑚自小与我一同长大,qíng同姐妹也是因为我她才会被长嫂赶出府去,她是个忠心的,我不能由着她落入火坑不管。”
木柔桑笑道:“赎她也不是没可能,被卖到那种地方,赎出来可是得花几百两,那些老鸨嘴一张,便说是花了不少心血调教狮子大开口,我又能奈她何?你可是想好了?”她是不会出这笔冤枉钱的,没得叫人把她当成冤大头。
周宝儿一脸犯难,从小到大她的私房加起来也没这么多啊,怎么可能把珊瑚赎出来?
突闻chūn景来报:“姑娘,少爷回来了,请你去一趟南书房,说是有事找姑娘。”
木柔桑放下手中的新衣裳笑道:“宝姐姐这事儿以后再说,我先去一下,若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只管吩咐了小丫头便是,我已经咐付过她们了。”
她离开客房带了丫头花了一盏茶功夫来到前院南书房,还没有进门便听到了木意杨气恼地骂声。示意洗砚不用进去禀报,chūn染帮她打起帘子径直走了进去。
“哥哥,你找我?”
木槿之正与木意杨坐在椅子上,见木柔桑过来,指指一旁的椅子道:“你过来坐,这事儿还是说与你听听,将来也好多长个心眼防着人。”木槿之现在与木柔桑说话,完全是用成人的口气,处处为木柔桑着想,事事提点,生怕她以后被人哄骗了去。
“你们不是去看大姑了吗,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木柔桑对于两人这么早回来很奇怪。
木意杨忍不住骂道:“那个周珏然真不是个东西。”
木柔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心中默道:人家本来就不是东西,人家是人!骂了跟没骂一个样。
“今日我们去见了大姑,看着还好只是没多有jīng神,说几句话便累了,我把表姐的事同大姑说了,她只是叹气,还说当初就不该同意周珏然相中的这个姑娘,没想到是头白眼láng。”木槿之觉得木清溪这话不尽实,她若对人家好,人家也不会对她下狠手。
“哼,只怕是那表嫂比她还要利害三分。”木柔桑早就听说街坊都称赞周家大少奶奶管家有方,大少爷但凡做事都留三分人qíng线,与人为善。
“哼,那周珏然平日看着是个好的,却不想,听大姑讲,原来咱表哥中秀才一事,有可能是那周珏然在背后推了一手。”
“你们没听错吧!”木柔桑伸手掏掏小耳孔,以为自己听错了。
木意杨愤愤不平地道:“真没看出来他是个láng心狗肺的东西。”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木槿之一想到自己原本应该光明正大的被录取,却有可能是因为周珏然背后动手脚就恼火得很。
木柔桑细细一想,心中一慌,问道:“莫不是他的目的是要毁了景然表哥?”
“你可记得林家媳妇?”木槿之问她。
“怎会不记得,往年她都要随大姑去小山村收粮,一个她,一个蔡妈妈。”木柔桑自是记得那个能gān的媳妇子。
“她们一家被周珏然发卖了,理由是监守自盗,听说是大姑的一些贵重首饰丢了,然后在林家媳妇的房里搜了出来,还不是因为林家媳妇有日奉了大姑令去书房找周老爷,结果在门外听了半句不该听的,只可惜大姑根本没有猜到周珏然竟是想一箭双雕。”
即毁了木槿之又断了周景然的前程,周珏然的狠辣手段,叫在坐的三人真长了见识,都叹这人心思狠毒。
“他这是把大姑最倚仗的一支手斩断了!景然表哥若是没走这么一遭,说不得也有可能考上。”木柔桑直言不讳。
“大姑也是因为心中越想越不对劲便想找人细查,却不想内院里的眼线早就被周家大姑奶奶收拾的一gān二净,也是大姑因担心周老爷的病症,日夜衣不解带伺奉chuáng前,这才给了她有机可乘。”木槿之一想起原本工于算计的木清溪却是一朝败在了自家媳妇的手上,成王败寇。他想了一下又道:“我等会儿便派人把这事告之舅舅,不用多久便能出结果了。”即然有左人佑这三品大员罩着,他便顺势而为,反正是自家亲舅舅不是么?
“那宝姐姐的事当如何解决?”木柔桑想起周宝儿的事来。
木意杨说道:“大姑的意思是叫表妹先住在这里,再托我们帮忙找个好人家把她嫁了,不求那人家有多富贵,只求对方为人和善,家中人丁稀少,嫁与人做嫡妻便可,她已把嫁妆单子给我等带出来了。”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份嫁妆单子递给木柔桑:“这上面的东西都寄存在城东的一处院子,说来与静居在同一条街上,你明日带人去清点一番,大姑说了,这嫁妆单子捏在你手里,她放心。”
木意杨没有说,木清溪的身体很差了,而周景然却是成了个书呆子,日日只知道捧着个书本吟诗做赋,再不就是与小丫头们调脂研粉,终日窝在自己院子里不出门。
木柔桑也不客气,伸手接过他递来的周宝儿的嫁妆单子,翻了一下笑道:“咱大姑还是很jīng觉,这上面的东西确实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座院子,两百亩水田,还有一些摆设,首饰之类。
“这一次回来,我还没有去拜见先生,正好可以与他悄悄打听一下,寻个清白gān净的人家与表姐结亲。”木槿之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第210章
第二百一十章
木意杨笑道:“最好是个读书人,槿之定是能出仕的了,我也要好生努力,将来也好照拂一下表妹夫,哈哈!”
“意杨哥,今儿听凤钗说,大伯娘已经听说你要娶宝姐姐一事,你回去后自求多福,哈!”
木柔桑却是在事qíng商谈好后,小小的刺了下木意杨,叫他昨儿冲动地提出来想取周宝儿。
“不是吧?”木意杨哭笑不得,现如今木杨氏有子万事足,更何况还是个秀才儿子,成了秀才的娘亲,出门脸上有光,也不在家骂粗鄙话了,只不过越发的爱碎碎念了,他与木凤钗两人,只要逮到了谁便念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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