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时的事?他不是正在国子监念书吗?难道又是游学不成?”
“姑娘,奴婢前天就禀与你知了。”
“前儿?我怎么没印像?”
chūn染很想说,那会子也不知是谁坐在窗前出神,明明应了说知道了,现下看来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我见姑娘没说什么,便先收了起来,刚才chūn意说想找些姑娘爱吃的零嘴,奴婢才想起这事儿,哦,对了,还有杨少爷为姑娘捎来了许多的绢花,他好似是真去了南边,很多绣花样子奴婢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说是姑娘见了定会高兴。”
木柔桑一时也来了高兴,便令chūn染去把东西拿了出来,她看得一时兴起,全然是一些苗族饰物,做工虽糙了些却另有一番风qíng。
“原来大周的蛮夷穿戴与我们完全不同!这布上的花纹是怎么弄出来的,与咱们蜀州出产的蜀锦又不一样。”
木柔桑拿起这些一套衣裙抖开,发现下面并非裙子而是宽脚裤,笑道:“这个是腊染布,这些花鸟皆是染上去的。”
她拿着这些把玩的饰物走神,有些人在你身边便如那静静流淌的襄阳河,慢慢的,轻轻的浸润你心灵深处……
杨子轩总以他特有的耐心与温柔包容木柔桑的一切,无论对错……
官船终于着岸了,木柔桑将将赶在中秋前回了家,左夫人少不得打发了自己的贴身妈妈亲自带人乘轿去船码头接应,她的回来少不得又要热闹一番,一连两日忙着把从襄州带回来的特产与云锦分给大家。
左老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拢:“我就说嘛,我家桑丫头又怎舍得离了我这老太婆去呢!”
“亏得老夫人日夜念叨,不然这丫头怕是玩得乐不思蜀了。”
木柔桑感受到久违的亲qíng,赖在左老夫人身边撒娇:“外祖母,舅母,这么好些云锦和吃食还糊不了你们的嘴,看来孙女儿还得再去一次,把襄阳城的铺子搬空了才行。”
“哈哈,瞧瞧咱家这小猴儿,这才说了两句就不高兴了。”左老夫人大笑指向她。
木柔桑这一次回来事无巨细,家中老少皆有礼可得,连那些有头脸的婆子丫头也得了不少礼。
“哪能啊,还不是念着外祖母,想着中秋临近,孙女儿又怎能不承欢膝下呢!”
左老夫人笑道:“你这猴儿,今日看你送给你舅母的礼,亏得她没有白疼你,你这人才出蜀州,她便着人赶制衣裳,只为叫你能极时换上新裳,才乞巧刚过,她便过来讨主意,看给你fèng什么式样的新裙过中秋。”
但凡是富贵家,不论四季衣裳还是过节的,家中皆都会早早备下。
“舅母,可是辛苦了呢,就是不知舅母可还喜欢那些云锦?”
左夫人收了满满一箱子上等云锦,这府中除了老夫人就她最多,喜得她见人就笑。
“哪能不喜欢,那些颜色都是极合我穿的,刚收到便挑了两匹送去彩衣阁了,老夫人不若你也挑上两匹裁剪了,正好过两个月便要下雪了,到时出府赏梅也是极合适的。”
左老夫人的云锦颜色比较深,最是适合她老人家裁衣,又念及反正有两大箱新布料,便令身边的chūn杏翻了两匹出来,笑呵呵的说道:“老来俏,老来俏,那我也赶个时兴,呵呵。”
正在说笑间,有丫头进来禀,说是两位少爷下学回府了。
“妹妹,你回来了!”
“明明是我妹妹!”
好嘛,木槿之与左人贤两个妹控同时回来了。
“见过外祖母。”
“见过祖母。”
左老夫人瞧着一表人材的两哥儿越发高兴了:“快过来坐,去倒两杯子热茶来给两人暖暖身子,到底是秋寒了,早晚冷着呢!”
她吩咐下人去给两人搬椅子倒热茶,又笑道:“就知道告诉你们桑儿今日回来,看你们是今儿一天在学堂都没坐住吧!”
两兄弟只是尴尬的笑笑,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还不捧在手心窝里疼。
“哥,二表哥,刚还在念叨着你俩呢,给你们的礼已经叫人送去你们院子里了。”
“真的?好妹妹,你给哥哥带了什么礼?”左人贤很不客气的把木槿之挤向一边,堆着笑脸问木柔桑。
她这会子很想笑,左人贤的模样儿就像是讨好主人的小京巴,瞪大了水灵灵的大眼珠,巴巴的看着木柔桑。
“哎哟,我知道二表哥不爱读书,所以啊,就把襄阳城的零嘴铺子都搬空了。”
左人贤的脸顿时垮下来:“小表妹,我又不是姑娘家家,怎会贪吃零食?”“哎呀,二表哥,那你喜欢什么呀?”
“我喜欢……”
左人贤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把自己爱看话本子的事说出来少不得会要挨顿板子。
咳,这也算木柔桑与他的共同爱好,两人没少偷偷摸摸的gān过互换话本子的事,还就此大言不惭的争论,某个女主是傻冒,哪个男主是二货,再来说是整个一小白花文,就那文她还洋洋洒洒写了三千字的评论,看得左人贤两眼直瞪,打这以后,但凡见到小白花类的姑娘,他都绕道而行……
☆、第223章
第二百二十三章
于是,木柔桑又成功的“挽救”了一位有独爱白花倾向的少年。此时,见左人贤一脸小幽怨的望着她,木柔桑真想捂脸借口尿遁。
左老夫人不知qíng,笑骂道:“你这猴儿,快莫要耍你二哥哥了。”
转头又对左人贤与木槿之道:“你妹妹刚回来,就急巴巴的把你两人的礼物送去院子了,听说有襄州独产的名墨,还有折扇,另还有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光那名头长得,老婆子是记不住的。”
“多谢表妹了。”左人贤难得正儿八经的道谢。
“不客气,听哥哥来信说,二表哥已经订亲了,所以就多备上些。”一幅你懂的小模样,很是哄得大家笑翻了。
“槿之,我几时订亲了?”
木槿之很想说,前儿不是才看见他说想去追某某姑娘么,今儿怎就翻脸不认了呢?
“舅母,二表哥的媳妇可是相中了?”
木槿之一本正经的问道,好似他真的是特么关心左人贤。
“娘,我还想念书,没有考上国子监前我是不会说亲事的。”
好嘛,打从有杨子轩开头说没有在国子监念完书不想成亲开始,一个两个与他混一起的,都丫滴有样学样了。
左夫人头痛了:“胡闹,你哥马上就要成亲了,你也该定下来了,接下来便是槿儿。”
左老夫人在一旁乐呵呵地说道:“是该如此,接着再多相看一下,不过贤儿往后也要进国子监,不妨在京里再寻访寻访,少年夫妻还是要长在一处感qíng才好。”
即然是结姻缘,长辈们自是希望小两口能和和美美。
木柔桑回来过完中秋便是左人文的婚事提上行程了,她随着左夫人里外忙碌到时没那些空闲再去想她与苏瑞睿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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