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记得便好,儿孙自有儿孙福,说到挑孙媳妇之事,我才想起,咱槿儿可是没有通房丫头!”
左老夫人想起一茬是一茬,这会子又扯到木槿之的X福之上了。
木柔桑一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忙道:“外祖母,咱家不兴这个。”弄什么通房丫头,她哥哥可没那么娇气。
左老夫人却不以为意,笑道:“你个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你只有一个哥哥,再过两年便要及冠了,正能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又对左夫人道:“贤儿那边可也安排了?”
左夫人原想着自家儿子要进学便没有安排丫头分心,现下已是举子又不需与那些寒门学子争贡生的名额,后年便可直接入国子监了,想想也可以安排通房丫头了。
便回答:“原是怕影响他的学业,现下到也是时候了,只是人选还没有挑好。”
这两个长辈一问一答,完全不在意木柔桑的意见,或者说,只当她是小孩子家家,不通男女之事。
但闻左老夫人点头称赞:“你考虑的也是,现下两人都已十八了,是时候教导这男女这事了。”
要说通房丫头到也不完全是木柔桑想的那样,只是古代这方便的教育多是羞于启齿,富贵家又怕自己的子孙不懂这些,便有了通房丫头教人事一说。
“可是,外祖母……”
她的话才刚出口,左老夫人大手一挥:“这些事儿原本你就不懂,就不要瞎cao心了,我与你舅母自有安排。”
啊?木柔桑十分无语,她只是想说木槿之真的不需要什么通房丫头。
左夫人伸手抚抚她的小脑袋,笑道:“傻姑娘,这些事你是不会明白的,舅母与外祖母自是为了你哥哥好,哪有哥儿长到十七、八岁了,身边连个贴身丫头都没有。”
呃!木柔桑还真没想过给木槿之弄几个小丫姑娘在身边,这是上辈子的惯xing思维所致。
她郁闷了,有些恼的偷偷瞪了木槿之一眼,不过是过个年,便有飞来艳福。
“那个,外祖母,舅母,要不要问问我哥哥,他可否愿意?”
左夫人笑道:“到底还是孩子,怎么说也是不会懂的,这事儿你舅舅自会与你哥哥说明的。”
呃……弄个通房丫头还要兜这么大个圈子?
木柔桑的心中越发不明白了,完全没有想过木槿之通不通男女之事,又或者将来娶着个媳妇,还以为就是两人一起盖大被纯聊天。
这事儿完全没有木柔桑cha手的余地,左老夫人想了一下道:“正好我这边四个丫头也大了,我年岁一天老过一天,也不知哪天便去了,她们留在我身边,终是害了她们,不若把她们分给几个孙子,也算是为她们找条出路。”
左老夫人也不知脑子突然哪儿不对劲,不过是喻秀珠提了句说亲之事,这便歪到她大丫头的婚事上了。
左夫人忙道:“老夫人这会子突然提出来,怕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接替几人。”
“也不着急这会儿,左右都是要走的,chūn杏是个稳重的,贤儿一向跳脱惯了,便把她分与贤儿吧,冬雪xing子柔,槿儿是个有主意的,冬雪就随了他,剩下的夏雨与秋jú就分给文儿。”
喻秀珠闻言差点气了个倒仰,她原是想讨好婆母,没想到还会回自己招来两个女人分宠。
左夫人见她大过年脸色不好看,又念她才新婚便道:“长者赐不敢辞,只是珠丫头才嫁过来……”
“我也不是说现在,只是为这几个丫头寻个好出路,不枉伺候我这老婆子一场。”
喻秀珠受了这刺激,还得站起来谢左老夫人的赏,看得木柔桑一阵牙痛,她突然觉得与苏瑞睿之间不太可能了,以她的那种xing子,岂是愿意与她人分享丈夫的人?
在左府便是如此,那身为苏瑞睿娘的当朝贵妃又岂不会这么想?那他的后院得有多少女子曾与他合欢过,他又能记得起多少女子?
至此,木柔桑才认真思考与苏瑞睿的可能xing。
一桌子人说笑间便已到了吉时,左府正门大开,一串串大鞭pào在府前热闹的响起,鞭子是下人搭了楼梯,挑了竹篙放的大滚筒鞭,一直响了足足有两盏茶的功夫。
左老夫人带着众人去了供奉先祖灵位的屋子,在院子里摆上文案燃上香,带着子孙辈嗑了响头祭过祖,这才回了花厅吃饭。
又等吃过饭便不撤席面,而是另架了一桌开始打马吊,而木槿之他们那一桌还在吃酒聊天。
只等到新年的钟声快响起时,大家又要上桌子再继着吃,不过是为了讨过好寓意。
左老夫人见丫头把桌子支起来准备打马吊,就问道:“碳火可是添足了?”
左夫人忙回应:“老夫人只管放心,不管是厨房还是屋里的碳盆子,都添足了料万万不会熄灭,厨房那边更是安排了人守夜。”
三十晚的火,十五晚的灯。
年三十这天的火不能熄,十五那晚的灯不能灭,这都是老规矩了,左夫人自是不会在这上头出差子。
“你做事一向妥当,我也懒得cao心了,来,来,来,打马吊,你这小猴儿可是要准备好银袋子,到时输得狠了可莫要哭。”
左老夫人可没忘记要赢她银子的事,又对喻秀珠道:“莫要瞧着这是只小猴儿,可是咱府里的大户呢,咱今儿光赢这大户的,明儿拿了买花戴去。”
喻秀珠因多了两通房丫头的事,心中堵得慌,见左老夫人跟她说话,也只是应了两声,早没了先前的痛快。
“我摸牌向来手臭,今儿听了祖母的话,到是不用担心赔光了。”
木柔桑还真有点同qíng她,这大过年的,也不知左老夫人怎么想的,非在这节骨眼上给她不痛快。
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莫非老夫人知道了喻秀珠给左人文甩脸子的事?这是要给她下马威不成?
她又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左夫人,自己眉心直跳,怕是这舅母还有后招呢!难怪早先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等着这一招啊。
左老夫人,左夫人,喻秀珠及木柔桑四人,围成一桌打起马吊来,这有娱乐活动了便没觉得难捱,几人也没数打了多少圈,只觉不过是晃神的功夫外头,外头便传来驼峰上清明寺传来的古钟声。
更有不睡觉的小屁孩们在外头又是放pào竹又是烟花嘻笑,一个个喜气洋洋的道新年好。
喻秀珠打了一阵子牌气儿也散了些,把牌一推不gān了:“祖母,你还说今儿咱三人赢大户的,孙媳瞧着就输了我一个人。”
这可不能怪木柔桑,往年她也是随众人一起打马吊早就熟路了,再加上喻秀珠先前心中不痛快,一门心思都在想着怎么对付那两通房丫头,能赢得了才怪。
左老夫人才不管那么多,只乐呵呵的笑道:“小猴儿,新年好啊,来,外祖母给你们这些小猴儿发压岁钱。”
在一旁伺候的chūn杏听到钟声响时,忙打发小丫头把事先准备好的软垫取来,一字排开三个锦团摆着,又扶了左老夫人高座,这才由左人文带了孙子们嗑头领红包,木柔桑与另两个庶表姐妹一起嗑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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