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庆公主伸手戳戳她的小脑门,没好气的说道:“你呀!真是不害臊!”言语间即有爱意又有无可奈何。
见靖安郡主还要说什么,怀庆公主却道:“有甚事上了马车再说。”
不由吩说,带了她便直直上了自己的辇车。
靖安郡主却是笑嘻嘻地跟着上了辇车,伸手摇晃着她胳膊,娇憨喊道:“娘~!”
“你呀,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叫你沉住气,你不也说了那小子对你有意么。”怀庆公主心中很不慡,哪有女儿家上赶着要找人嫁的,她家的女儿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儿。
靖安郡主见了忙十分狗腿的给怀庆公主捶肩捏背,说道:“娘,舒服吧!”
“嗯,啧,别想叉开这事儿,那小子为何不主动上门提亲!”怀庆公主心中对木槿之还是极满意的,人长得俊儿不说,还有学问,最关键是他只有一个通房丫头,还是长辈们塞过去教人事的。
靖安郡主眼珠儿一转,说道:“娘,咱家可是高门大户,就不说娘是皇上伯伯的亲妹妹,就是咱爹爹可也是定国公手掌兵权呢,哪能那么轻易进了我家的门求娶。”
怀庆公主在自己女儿面前,哪有什么皇家威严,便如那普通母亲一般溺爱自己的孩子,她听了也觉得有理,说道:“我家的女儿可是当今皇上亲自开口册封的郡主,是享有食邑的,又怎能与那只有称号的外姓相比。”
这样一说,脸色便又缓和了七分,说道:“我唯一看中的便是他的学识,人品,你与他妹妹多有相处,可是觉得如何?”
“聪慧,知书达理,偏有xing子爱憎分明,我极是喜欢她这一点,便是眼里揉不得沙,娘亲,女儿悄悄打听到,她也是个妙人儿,听说那杨子轩下的聘书上,便有不得养外室,不得纳妾这一条呢!”
靖安郡主得意洋洋的告诉怀庆公主。
“哦?!”怀庆公主眉峰一挑,那次当正宾,木柔桑在她眼里可得乖巧二字,便是今日见了印象也不曾改变过。
“还真是个妙人儿,你若是有她那般有手段,便去诓了木槿之来。”好吧,怀庆公主听了那条条款款也动心了。
靖安郡主却道:“娘亲,木槿之这支就他一个男儿!”眼见得怀庆公主脸色越来越差,忙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更何况娘亲虽使计叫那两家的女儿另与人订亲,可槿之他……”
说到这儿便不好说下去了,忙又道:“娘,女儿原就是郡主,若是开口qiáng求,我怕他会想茬了!”
☆、第339章
第三百三十九章
怀庆公主略一思索,也知自家女儿身份与木柔桑不同,有些话木柔桑可以任xing的说出来,而靖安郡主却不可以。
“郡主身份便是娘替你求来的护身份,这辈子谁也不能欺了你去,只是你也说得对,木家怕也不会只看着他有一个通房丫头,若是惹得杨家、木家、左家都不痛快,你即便嫁过去了,这日子也不会过得舒坦。”
“娘,你不是查清楚了吗?柔桑可是从来没有给他安排过丫头,他也不曾自己提出来过,就这品xing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杨子轩与柔桑是打小儿认得的,又常有往来,不说旁的,便是有这份jiāoqíng在,杨子轩又怎会薄待了她,她与女儿的经历不同,自不能用她行事的标准来衡量女儿的事。”靖安郡主怕怀庆公主心生悔意。
怀庆公主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当初若不是玩那什么乔装俊公子的把戏,会遇到他?”
“娘,这叫缘份,若不是他救了女儿,你又哪会发现怡红院原来是太子哥哥的产业啊。”好吧,靖安郡主十分无良的把这把火移到了当今太子头上。
“太子也已是三十多岁了的人了,却还如此不知轻重,旁人开个青楼没什么可说,偏生他也弄这种下九流的事,若非我发现得早,教你皇上伯伯知道了,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怀庆公主很是气恼自己的侄子越发不似当年神俊睿智,尽做些糊涂事!
靖安郡主说道:“娘亲莫气,不是已经把那劳什子院给拆了吗?”
“哼,若不是太子的产业,我还要灭她九族方才能出口气。”怀庆公主不觉对当今皇上的决定感到不妥,太子会缺银子吗?一般qíng况下不会,那么只有一种qíng况下会了。
她敏锐的嗅到了朝廷中风雨yù来,只不过因为皇帝的qiáng势压制,还有喷发出来。
“玉儿,听说杨探花定下huáng道吉日,于今年十一月中迎娶木家姑娘。”
“嗯!?”靖安郡主不解的看向她,怀庆公主对上她那双纯净水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娘总还是能看顾着你,以后你自会慢慢明白,木姑娘即要出嫁,木槿之的婚事便要走在她的前头了,如今已是五月初,算算日子应该还来得及。”
“娘,你到底在说什么?”
靖安郡主越发听得糊涂了。
怀庆公主摇摇头,闭上眼靠在车厢上假寐,靖安郡主见她累了,忙取了薄毯给她盖上,自己又坐在一侧撑着小下巴,迷茫的望向车外。
而她心心念念惦记着的木槿之,在晚饭后去探望左夫人时方才知道。
此时,左夫人心病已去,并附带扬眉吐气,这病便好了九分,晚上还多吃了一碗饭,若非木柔桑拦着,她便还要多添上一碗。
木槿之去看她时,左夫人刚由木柔桑服伺着吃过饭,正坐在罗汉chuáng边喝清茶,而木柔桑正坐脚榻上给她捶腿儿。
“槿之来了!”
木槿之见她气色大好,说道:“舅母已大安了?什么事儿叫舅母如此高兴。”
左夫人许是病了一场,心中气闷得很,现下心病一去就有心思说笑了,指着木柔桑道:“咱这不是白得了件小棉袄嘛!快过来给舅母瞧瞧,听你舅舅说,国子监的先生对你们要求很严,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哎哟,原本身上还有层薄ròu,这回考考考,便把这身子考得骨瘦如柴了,翠衫,回头jiāo待下去,叫厨房每晚给两位少爷备上一盅燕窝,便是再温书也不能亏了身子。”
左夫人这便巴巴的盼着左拥右抱自个儿的胖孙子,外甥孙子了。
“舅母!”木槿之难得面有赧色,却是不好意思了。
左夫人却是笑盈盈的把怀庆公主白日里来了一趟的事说了,当然,怀庆公主是打着探望病中左夫人的旗号。
“哥哥,靖安郡主该不会就是你口中的未来媳妇子吧!”木柔桑眼中八卦之火燃得无比凶猛,大有要扒拉一番的架势。
“咦,你们俩个早就认识?”左夫人同样来了兴趣,见得木槿之羞得连脖子都红了,打趣道:“有缘千里一线牵,这是月老早就定下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呢,哥哥,你到是快说说啊,你怎地认得玉姐姐的。”木柔桑一双黑眸明亮如月。
“咦,你叫她玉姐姐?”左夫人与木槿之异口同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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