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相公来种田_浅醉微梦【完结】(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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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柔桑心中暗恼,这苏婉儿真不是个好东西,自己要讨好侯夫人,做甚把她也拉下水?

  侯夫人闻言赞道:“智儿媳妇说得没错,身为长嫂能把小姑子当亲妹子看待,甚好!”

  木柔桑微垂眼睑,一本正经地把玩着手上的小手绢,由着两人在那里你来我往做戏,她偏是一声不吭,一气儿不冒。

  侯夫人憎恨地死盯她,可惜啊,木柔桑道行高深,哪里会被这些小手段吓唬住,依然稳坐如泰山。“轩儿!”得,侯夫人又动起了杨子轩的主意。

  杨子轩笑得跟只狐狸一般,视线在杨子智身上溜了一圈方道:“儿子在,母亲,今儿的茶味道极好。”

  “我说呢,怎么与往日的茶不一般味儿,这个味道我极喜爱。”杨子智顶着两只青眼,一脸的睡意朦胧,一边说话一边打哈欠。

  侯夫人见他那萎靡不振的样子,眉头一皱,言语间带上几分冷冽与怒意:“大媳妇,你怎么管的后院,智儿今日怎么这般没jīng打采?”

  木柔桑在一旁听了朝杨子轩递个心领神会的眼神,苏婉儿与侯夫人相处将近两年,哪里会不知她话里的意思,冷笑道:“母亲这事儿到是问问夫君吧,腿是长在他身上,这么大个人,母亲难不成指望我这娇弱女子把他qiáng行塞回我屋里不成?”

  huáng莲儿一见怕火往自己身上烧,忙道:“母亲,夫君昨儿挑灯夜读,后又担心娟儿的事,一晚上翻来覆去没有睡好。”

  “罢了,罢了,你们等会子去给你们的祖母求求qíng,叫她把你妹妹放出来,母亲知你们都是心善的,咱家养不出那种良心被狗叼走的。”侯夫人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横了木柔桑一眼。

  可惜,木柔桑依然弃耳不闻,只当这些人全她娘的放屁了!

  “母亲,时辰不早了!”杨子轩先一步站起来挡在木柔桑面前,他的女人谁敢欺负?

  “若母亲事忙,那儿子携了媳妇代母亲给祖母请安去了。”

  木柔桑的小腿十分利索地站起来,说道:“母亲,媳妇该去给祖母请安了。”

  说完十分优雅得体地行一礼,伸出小手指暗中捅了捅杨子轩的后腰,意思是催他快走。

  “,都随我一并去给你们祖母请安!”侯夫人一大早便等在这里,就是想把杨娟儿从那院落里放出来,眼下年关近了,各家夫人及闺秀们都纷纷开始写花柬了,若她女儿被人知道在禁足,别说登上太子妃的位子,就是平常嫁娶都难了。

  杨子轩悄悄看了木柔桑一眼,这才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侯夫人先走,随好是杨子智带着他的一群妻妾,再来后面便是杨子轩夫妇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一大队人马直奔杨老太君的院子。

  进了院子,穿过弄堂,到了杨老太君的二进院子,侯夫人远远瞧着小丫头打了帘子进去,知道是去通禀了,这急切的脚步一转,便放缓慢慢而行。

  杨子轩见进了院子,这才悄悄松开木柔桑的小手,说道:“为夫到不知自家娘子原来是个树桩子。”他这是打趣木柔桑先前的样子。

  木柔桑眼珠儿一转,笑道:“夫君,哎哟,可怎么办呢?你家娘子原就姓木啊,当个树桩子也不打紧,怎地,你心有悔意了?”

  “哪敢,为夫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娘子的这功夫打哪儿学来的。”杨子轩摇头晃脑一本正经的回答。

  后面带着的几个大丫头全都吃笑,木柔桑耳根子一红说道:“怎地,莫不是你也想学不成?”

  “罢了,罢了,家里有一块木头即可,为夫还是当个樵夫每天好心拾妥拾妥好了。”

  说完滑出一步,转头看向正瞪眼气鼓鼓的木柔桑,眨眨眼向前指了指,原来是到了杨老太君主屋前。

  “算你躲得快!”木柔桑低头好笑地收回yù掐他腰的小手。

  两人慢吞吞随后一起进了屋,跟着一并向杨老太君请了安,听她叫丫鬟们看座,各人依着长幼辈份落定。

  木柔桑的小屁屁刚落在凳子上,便听到侯夫人开口了:“母亲,儿媳今儿已叫下人三更天便熬起了腊八粥,现下已正好可起锅了。”

  杨老太君笑道:“我喜欢吃腊八粥,即已熬好,等会子便盛上两碗来吃吃。”又问木柔桑与苏婉儿:“你俩今儿穿戴如此齐整,想必是打算亲自走一趟娘家,也罢,趁着家里头的人还都在京里,就着这喜乐日子多走动一下,媳妇子,除了那四样gān果,再添四味海鲜,凑个吉数。”

  “母亲?”侯夫人不舍啊,给苏婉儿家也就算了,到底是自己的嫡长媳,可是给木柔桑家,那就是只小白眼láng。

  “祖母,你多加这四味海鲜,看来我家嫂嫂要头痛了。”木柔桑似没看到侯夫人那张后娘脸,若无其事的与杨老太君说笑。

  “哈哈,你个小丫头,才嫁过来没几日这脸皮子便学厚了不少,她是皇家人哪里会缺了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不过是咱们到底是公侯世家,没得学那些眼皮子浅,没家底子的人家的样子。”杨老太君含沙she影。

  侯夫人心中十分不快,这脸沉得快拧出水来,偏又不能当了小辈们发作,杨子轩可是在一旁正端眼瞧着。

  杨老太君有些心动,只是一时拿不定主意,遂问道:“打蘸日离现今也没几日了,怕是来不及了吧?京里年年也不止我们这家打蘸,若不提前说只怕是难挤到位子。”

  “母亲莫心急,儿子早先已与光禄寺王寺卿提过,他昨儿晚上打发人送了口信来,说是他家也想打蘸,又说太常寺里有人私下传出,明年怕是多灾之年,因此,得了消息的人皆想去郊外的大寺请僧念经打蘸消灾。”忠义侯说这话时眼里闪过一丝得逞?

  木柔桑眨眨眼,莫不是她眼花了,但这不可能,她虽不说视力通天,却也不是睁眼瞎,心中疑云层层,只是一时想不明白为何忠义侯非要去白玉寺打蘸?

  “太常寺吴寺卿呢?他家也有打蘸?”听说明年不太平,杨老太君这心中直打鼓,遂又问道:“太常寺的人都有?”

  “得了消息的都有说打蘸一事,旁人自是与我等无关。”忠义侯回道。

  杨老太君伸手拔着手上的檀香木珠,闭目沉思半晌,方才道:“劫啊!”突然之间似是老去了十岁,整个人也是恹恹的。

  侯夫人心中一慌,忙问道:“母亲,什么劫?”

  “君华先前不是讲了吗?”杨老太君并没有给她讲明。

  侯夫人见了忙又道:“母亲,即然是打蘸,不若把娟儿也放出来吧!”大媳妇与三媳妇都在装木头,爱女心切的她只得硬着头皮开口求qíng。

  “娟儿?”杨老太君略一迟疑,不是她不想放,而是觉得她那xing子若不规劝好,迟早会给家里惹来祸事。

  “此事你们如何看?”杨老太君心知是拦不住了。

  侯夫人立刻看向右边一对人儿,苏婉儿忙正了正身子,伸手悄悄推了推正在打瞌睡的杨子智,又小声把事qíng说了一遍,杨子智伸手摸了一把脸,说道:“祖母,娟儿好歹是侯府正经嫡出姑娘,而且还是唯一的一个,咋也不能叫人把这事传外头去,没得叫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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