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太君却是回道:“胖了多好,胖了身上才有ròu,我跟你说啊,你们年纪还小不懂,这生娃娃啊还是要身上ròu多点才好,这样生出来的娃娃不但壮而且你自个儿身子也不会亏得太利害。”
木柔桑脸一红,嘟着小嘴道:“祖母,我说最近怎么都是天天喝jī汤,原来你是打得这算盘,这孩子来不来可不是我说了算。”
杨老太君笑眯眯地望向她,肥嘟嘟的小脸就是好看!瞧着就喜庆,跟个汤圆子似的。
chūn日午后的阳光透过院中的玉兰树,轻轻地落在树下的马吊桌上,欢快地笑声连玉兰树都感染了,忍不住树影婆娑,沙沙,沙沙……
huáng莲儿一连好些日子不曾见到府内的其她人,心中便有些不安,这日,她学过礼仪后,眼见已是傍晚,吩咐莺儿为其倒了茶喝了,方才问道:“这些日子可有见到我表姐?”
莺儿闻言端茶盏地手微微一抖,随即又摇摇头,说道:“不曾!”
“她没来寻过我?”杨绢儿十分奇怪地问她,huáng莲儿与她自幼处大,两人可不是一般的好。
莺儿再次摇摇头,yù言又止,鹂儿更是躲得远远的不敢过来,生怕杨绢儿问她。
“没道理啊,爹爹也真是的,做甚要把我拘在院子里,我都快憋得透不过气来了。”杨绢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全家人知道了。
鹂儿是个眼尖的,透过棱花窗瞧到赵夫人带了她的四个大丫头过来了,却是不见了沈妈妈,应是挨了板子尚未好,她朝里头大声喊道:“姑娘,夫人来了!”
“我娘来了?”杨绢儿欢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急步朝门外奔去,嘴里喊道:“娘,娘!”
侯夫人心里又酸又涩,刚进正屋的门,便见一团火红扑到她的怀里,撒娇道:“娘,你怎地才过来瞧我,女儿可是想您想得紧。”
侯夫人原本满腹要骂她的话,全被她的这句话给拍飞了,伸手爱怜地搂住她,问道:“我儿受苦了,怎地清减了这许多。”
她见杨绢儿原本圆润的小下巴,如今也因瘦了而显得小下巴尖尖。
杨绢儿不高兴地撅起小嘴抱怨道:“还不是刘姑姑她们,天天叫女儿练这练那,连走个路都不让自在,真正是烦死了,娘,你能不能跟爹爹说,放我出去啊!”
如今已是四月天,算算时日,木槿之应是快要从南边回来了。
侯夫人想起这事儿,气得伸手yù拍她背,可抬起的手最终只是轻轻地落下,恨恨地说道:“绢儿乖,这事你爹爹那个死脑筋怕是不会同意。”
“娘,爹爹那日做甚那般吓人?”,到现在为止,还不曾有人告诉杨绢儿,家里大闹一通便是为了她,下人们是不知,而知道的人却也不会随意乱说。
侯夫人闻言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气恼地挥挥手,示意屋内的下人们皆出去。
杨绢儿便是再迟钝,也能察觉到事qíng有些不对,她抬头见到刚才还面带慈爱的娘亲,此时正垮下了一副脸子,却是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
“娘~!”杨绢儿轻轻地挨了过去,伸手摇摇她的胳膊,娇娇脆脆地喊着。
侯夫人瞪了她一眼,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叹道:“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个小心思,便是你不嫁到东宫,这事儿也是成不了的。”
杨绢儿却是很不高兴起问道:“为何,我又不曾要他休了靖安那个泼妇,便是只当平妻又碍她何?”她到觉得自己很是大度了。
侯夫人气得伸手在她背上狠拍两下,骂道:“你还真当自个是谁啊,便是那木槿之愿意来求,我也是不会同意的。”
说到这儿,她也不待杨绢儿发问,便又冷笑道:“你当那靖安郡主光只是泼妇?她若是个好相与的,也不会在宫里入得了贵妃,皇上的眼,更何况,她的亲娘老子还是当今皇上的胞妹,你觉得她会让靖安郡主与人共事一夫?”
木槿之当前没有入朝,靖安郡主乃是下嫁与他,只要他稍努力点,以后金榜题名不是难事,侯夫人却是把这一点瞧得很明白,没有哪个傻子被自断前程。
“靖安她娘也是个泼妇,不然,为何靖安的爹到现在都没纳个妾。”杨绢儿不屑撇撇嘴。
侯夫人却是咬牙道:“因为她娘便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哪个人敢给皇家人气受,除非活得不耐烦了。”
“娘,我不想入宫,你帮我想个法子退了这门亲事,好不好!”杨绢儿却是听不进去这些,一门心思只想着木槿之。
“你就给我死了这条心,你爹爹说得对,你以后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院子里学规矩,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出了这院子的门,谁敢放你出去,我就打断谁的狗腿!”
侯夫人yīn冷地声音穿过绵软的布帘子,刺向外头候差的丫头、婆子们。
得到警告的丫头、婆子们把头一缩,只觉得这chūn暖花开的四月似chūn寒倒流。
杨绢儿的愿望最终没有实现,因为连侯夫人都下了令,而刘姑姑等人也接到了要侯夫人派人送去的信,从第二日起,便加qiáng了对杨绢儿训练如何应以后宅之事,努力把杨绢儿从一个单纯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娇艳的虎刺梅。
杨绢儿也在几日后,终于打听到huáng莲儿被关到了冷秋院,刘姑姑得了侯夫人的指示,便找了个空闲与杨绢儿细细说了此事,又分析了一番利弊。
☆、第443章
第四百四十三章
“什么,你说是我小嫂子cao纵了此事?”杨绢儿满脸不敢相信,她一直觉得木柔桑是个很好的嫂子,便是在这件事上不帮她,她虽然埋怨过,但从来没有真正恨过木柔桑。
刘姑姑心机深沉,从来没有人知道她与柳姑姑的仇,包括柳姑姑自已都不知道,因为刘姑姑从来不会引起柳姑姑的注意。
她小心的收起心中的仇恨,说道:“是呢,姑娘,据奴婢打听后得知,莲姨娘曾在年初一那晚三更时,去桂院寻过三少奶奶。”
“三更时?我表姐去找小嫂子?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必是她若我小嫂子不快了。”
杨绢儿现在可是比以前要jīng明多了,刘姑姑不过是起了个头,她便猜到huáng莲儿怕是要碰一鼻子灰了。
刘姑姑欣慰地笑道:“是呢,姑娘本就是聪明人,一点就通了,听旁人传言,那晚,莲姨娘却是被三少奶奶的下人们扔出来的。”
杨绢儿到是不曾发现刘姑姑的险恶用心,笑道:“我表姐这些年一直心仪我三哥哥,只是三哥哥当年在南边求娶了我现在的小嫂子,所以我表姐才去了我大哥那边。”
刘姑姑又道:“话虽如此,只是三少奶奶为人也太歹毒了一些,奴婢到不是说旁的,只是今儿把这事给你扒拉通透了,你往后若再遇上这等子事,便也心里有个底,知道该如何处置,姑娘,宫中不比外头,凡事都要一步三思方才行。”
杨绢儿虽不愿嫁入宫中,但不妨碍她听从宫中传出来的八卦,又道:“姑姑,我那小嫂子又如何歹毒法?从头到尾都不曾瞧出她有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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