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却很不以为意,仍旧笑道:“再有儿女却也是朕心中永远长不大的怀庆啊!”
怀庆公主小当今圣上十六岁,是先太后在三十多岁“高龄”产下的唯一嫡公主,可以说是当今圣上抱在怀里长大的,当女儿般疼宠着。
“皇帝哥哥!”怀庆公主压下心中的酸楚,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淑贵妃心中叹气,面上却附和着当今圣上,笑道:“皇上,公主出嫁多年,这直脾气到是一点都没有变。”
“朕的亲妹子,谁敢bī她改脾气?”当今圣上一双灰败的眼里有了几丝神彩。
怀庆公主今儿是为木柔桑而来,但也不能开口就求人吧!她见自家哥哥今日瞧上去jīng神了些,便道:“皇帝哥哥,靖安听说你不大爱进食,便去民间寻了一种叫雪梅冰球的方子,做出来的东西酸酸甜甜很是开胃。”
尽管怀庆公主与当今圣上感qíng深厚,却十分无奈的只能献上方子,至于自己亲手做吃食,还是免了!宫中的人最擅长拿这些做文章。
淑贵妃低垂的眼中jīng光一闪而过,复抬起头又变成了那个端庄、贤淑的贵妃娘娘。
“皇上,可是得好好赏赐小靖安啊,你瞧她嫁了人都惦记着你!”
大概是今日今到了怀庆公主,当今圣上心qíng十分好,便道:“依了你,朕知她嫁的是个普通男子。”
他说到这儿又望向怀庆公主,笑道:“怀庆,莫要怪朕啊!可惜靖安不是生在普通人家。”
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愧疚与无奈,身为皇上也不是事事顺意。
怀庆公主答道:“皇帝哥哥,你莫要多想,说来,靖安这婚事我却是极满意,虽然木槿之不过是普通学子,却是一心一意待咱们靖安,原本家中还有个长辈给的小妾,自娶了靖安后却是把那个小妾供养了起来。”
听了这话连淑贵妃都不得不动容,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当今圣上,心里只余苦笑,后宫佳丽三千有余,贵妃只有一位,便是一般妃子也只能得四位,而她们所仰望的男子却只有一位……
“好,不愧是咱皇家的子女,就该如此霸道!”当今圣上忍不住大笑。
想了想,遂又道:“即然他待靖安如此用心,是该奖赏奖赏他!”
“皇上,你可要看好了才赏哦,不然臣妾不依!”淑贵妃转了转一双媚目笑道。
“哦?可是靖安私下里买通了你?”当今圣上随意的问道,可是话里的意思……
淑贵妃好似没有听出来,又道:“哪里,便是今日怀庆公主不提,臣妾也会说,皇上可还记得刘大儒?”
见他点点头,接着说道:“刘大儒有三位弟子,一位是咱们睿儿,一位是忠义侯家的杨承德郎,另一位,便是靖安的夫君了。”
当今圣上望向窗外不语,半晌后才吩咐道:“传朕旨意,封国子监木槿之为正三品昭武将军!”
待一旁的太监听命离去,他方才说道:“怀庆,朕知你心思,昭武将军虽是散阶,却也足以抬举他了!”
怀庆公主心中十分感激,再也忍不住哭道:“皇帝哥哥!”
“朕自知时日无多了!”他摆摆手示意怀庆不要再说下去,又道:“不过是一句话罢了!”
木槿之有了这个正三品的散阶职相当于有了一道护身符,以后便能平步青云了,怀庆公主还是为了靖安郡主着想,只是想把小两口留在眼前看顾着,可怜天下父母心。
怀庆公主讨了这个旨便不好开口直言木柔桑之事,便只陪着当今圣上捡些小时候的事说,到是哄得他心qíng舒畅了。
正在怀庆公主暗思用何借口去东宫时,外头太监来禀,说是太子过来探望了,这话却是叫她心中一动。
“皇帝哥哥,今儿可是个好日子,咱一家子都凑一块了!”
当今圣上笑而不语,只是眼角上的笑意却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qíng。
太子进来后怀庆与他互相见过礼,落定方才开口问当今皇帝身子骨如何,又进了何食,吃了多少诸多关心的话。
眼见时候不早了,怀庆公主笑道:“皇帝哥哥,可还记得御花园后头的那片梅林?”
皇上闻言脸有意色,笑道:“怎地不记得?你小时候太调皮了,瞧见人家喜欢梅花,便要在花园里栽梅花,后又瞧见水仙好看,便叫人弄了个琉璃房专门养各色水仙,结果呢,总是弄到一半就扔一边了,当时母后可是没少头疼你!”
“说来,到最后,就只留下了这片梅林,还是因为母后当年爱极了那红艳艳的一片,在大雪里好似火一样耀眼,说是大雪天瞧着,却是心里暖烘烘的,皇帝哥哥,我与太子一起去摘些回来可好?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怀庆公主笑意盈盈的转头问当今太子。
“姑姑如此有心,侄儿自是应该陪着,也好摘些回来哄得父皇开心,chuáng前尽尽孝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太子虽然贪财,却不是那等子拎不清的人,不过是顺着怀庆公主递来的梯子,在当今皇帝跟前表现自己是个孝子。
皇帝见两人一唱一合把这事儿定了,便笑着挥挥手道:“正好朕也泛了,你们俩个自去玩耍吧!”
☆、第472章
第四百七十二章
便打发了怀庆公主与太子一并出了殿来。
在行往御花园的路上,太子与怀庆公主并肩行走,随意地看向四周轻声问道:“姑姑,可是有事?”
“太子果然聪慧!”怀庆公主浅笑。
太子回道:“只因姑姑前儿方才进过宫,更何况这折梅枝一事,大可叫几个宫女去就成了!”
他举起左手轻轻一挥,便有几个宫女低头向他恭敬地行礼,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往梅林行去。
“即然太子已瞧出,那我便直言了,你也知靖安嫁了个监生,今儿向你父皇讨了个旨意封了他做正三品的昭武将军,只是他有个亲妹子嫁给了杨探花为妻。”
怀庆公主说到这儿便留意到太子神qíng微变,知自己的这步棋下对了。
太子浓眉微皱,不解地问道:“难道她进宫了?”
怀庆公主直言道:“是,且是在昨日随忠义候夫人一并进了宫,至今未出宫。”
太子释然道:“想必是太子妃留下她了,本宫也曾听她说起过,与这个小嫂子感qíng甚好。”
怀庆公主叹气道“太子妃与她小嫂子的感qíng一般,且她母亲待杨探花并不好,时常惦记着杨探花妻子的嫁妆呢!你觉得两人可是会感qíng好?”
太子眉心微动,怀庆公主的话若是属实,又想起最近探子来禀,忠义侯好似软禁了自己的夫人,看来这侯府也是不太平,不过,gān他何事呢?
“原来是靖安那小丫头来求了姑姑啊!”太子话中不难听出对靖安的喜爱。
“可不,原是打算午饭后进宫的,却是被她早早闹起来了,自己又不敢进宫怕太子和皇帝哥哥发飙,无奈之下,只好推了我这老太婆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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