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先前木柔桑也是有穿这料子做的衣裙,她便是贪着这料子透气xing好,即轻又薄还不透,夏日拿来做衣裙最是适合。
不过杨金氏打一开始就知道木柔桑是个有钱的主儿,每每见到她都是穿的最新样子不说,便是那料子,哪怕是镶边用的都是顶好的料子,她自是不会说什么。
而苏婉儿不曾掌家时,哪里会舍得扯这般好的料子,因此,也怪不得杨金氏心头窝火。
不过她教出来的杨锦儿却是个眼尖的,她顺着杨金氏的视线望过去,脸色变了变,不依地嚷道:“娘,你还说这料子太贵,也就咱们家穷才穿不起这料子,你瞧瞧,先前三堂嫂穿的那是啥?现在大堂嫂穿的又是啥?咱们是忠亲王府这一脉的嫡支吗?我也是堂堂杨家嫡女,怎么我就穿不起这么好的料子?”
她去岁磨了杨金氏几个月,都没得她同意,如今见到一个两个做媳妇子的都比她这正经嫡女穿的好,那心里的酸水哗啦啦直往外冒。
杨金氏狠心咬牙骂道:“谁叫你不是族长的嫡女,你看看当今的太子妃便知道了,再瞧瞧你,哪里比得上人家。”
说到这儿她又向杨君辉哭诉道:“你的如今却是连好点的衣裳都穿不上了,你也好歹是个员外郎,看看人家多会溜须拍马,得了势爬得比你还快,呜呜,我娘儿几个跟着你可是真吃尽了苦头,原想着树大好乘凉,不想却是便宜了外人。”
这话杨老太君听不顺耳了,苏婉儿是谁?她姓苏,是苏家的女儿,如今杨锦儿一哭,她的心就偏了,又听得杨金氏这般说道,不免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拿起茶几旁的柺杖狠狠直捶地,喝斥道:“闭嘴,一个两个都钻钱眼里了。”
杨金氏狠心咬牙骂道:“谁叫你不是族长的嫡女,你看看当今的太子妃便知道了,再瞧瞧你,哪里比得上人家。”
说到这儿她又向杨君辉哭诉道:“你的如今却是连好点的衣裳都穿不上了,你也好歹是个员外郎,看看人家多会溜须拍马,得了势爬得比你还快,呜呜,我娘儿几个跟着你可是真吃尽了苦头,原想着树大好乘凉,不想却是便宜了外人。”
这话杨老太君听不顺耳了,苏婉儿是谁?她姓苏,是苏家的女儿,如今杨锦儿一哭,她的心就偏了,又听得杨金氏这般说道,不免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拿起茶几旁的柺杖狠狠直捶地,喝斥道:“闭嘴,一个两个都钻钱眼里了。”
苏婉儿现在可是回过神来了,秀眉一凝,问道:“三婶娘这话好生奇怪,我爹好歹也是正经科举出身,便是做个四品官也不为过,只是到底比不得在金銮殿前走过过场,四品官也就到头了,便是没有忠亲王府这大树,我爹坐上现在的位置也是迟早的事。”
杨金氏还yù说什么,杨老太君已是很不高兴了,一张脸yīn沉沉的,原本慈祥、和谒的笑容早已不在,一双老眼犀利的扫视在场的众人,怒道:“一个个都想反了天!”
苏婉儿乖巧的闭上嘴巴,杨金氏能得杨老太君的欢心,自是个有眼色的,坐在下首小声嘀咕:“还请母亲莫要气自个儿身子,儿媳也是心中替锦儿、子杰不值,同是一个王府里的嫡支,偏生却是差上这许多。”
“是啊,娘,今儿这事如何都要处置一番,再说了,这家业也不是一个人,你儿子我,还得养家糊口呢,这些年大嫂子当家那会子,虽说对族里多有苛扣,但对儿子还算可以,没想到这小辈却是如此猖狂。”
☆、第500章
第五百章
杨君辉到底是个大男人,最是不耐瞧这些娘们打嘴皮子仗,便直接把这话扯到了正事上。
杨老太君心里估算着,瞧这时辰,木柔桑这会子应是已经带了柳姑姑去了公中库房,而苏婉儿那处院落里的人,此时应该已经堵在院内了,也是时候该与苏婉儿清算一番了。
“大孙媳,你来说说到底是为何?”
苏婉儿听得一头雾水,她却是没想到自个儿办的那些破事已被人揪住尾巴,侧头朝杨君辉淡笑,问道:“祖母,还请容禀,孙媳一向办事中规中矩,便是大伯与三叔处都是事事躬亲,不敢假借旁人之手,就是怕出了错,惹长辈们心中不喜,今日孙媳到要请问三叔了,不知我何事猖狂了?是对各位长辈不敬,还是因为短缺了众位长辈该分的银两、吃食?”
“哼,你少在这里装贤妇了,真是看不出来啊,面上是个端庄的大妇,内里却是比谁都狠心,竟然敢贪墨公中的银钱。”
杨君义急不可待的跳出来,指着苏婉儿的鼻子直骂!
杨君辉站起来走过去,伸手拍拍杨君义的肩膀,叹息道:“大哥,弟弟心中也是又酸又堵,就是怕娘瞧在眼里心疼,这才qiáng忍着,唉,咱们真是看走眼了,哪晓得这小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就是上不得台面,什么好东西咱们没见过,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什么叫我装贤妇?真是莫名其妙,我辛辛苦苦cao持一大家子,没捞到个好不说,你们到是个个先怨上我了,我且问你们,哪次过节不是比母亲主持中馈时厚了三分?”
苏婉儿柳眉倒立,很不客气的反驳。
要是有旁的宗亲在,怕是早就要抽她的脸子了,为了多给杨君义和杨君辉厚三分礼,却是借口年景不好,生生刮去他们名下的三成,真是个算盘珠子拔得啪啪响的人,如此会算计。
杨君义与杨君辉得了那多的三分,自是不会拆穿苏婉儿的小把戏,大家都得了银子,便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杨李氏伸手扯了把杨君义,这种事还得她上。
只见她走到杨君义的身前,义愤填膺地骂道:“你少在这里当了表子又立牌坊,哼,旁人不知我还能不知,当初你虽多分了三成给我们,面上说是孝敬我们两个长辈家,谁不知你却是圈走宗亲们头上的三成肥了自个的荷包,当真以为我们是傻了,便是看在那多出来的几百两银钱上,我们两家背了这黑锅也没有吱声。”
好嘛,苏婉儿贪墨一事还没有扯清,又拱出她的另一桩大事来,这事儿苏婉儿行事慎密,连杨老太君都是瞒着的。
“什么?她敢苛刻该分给宗亲们的银钱?贪妇!你想害死我们杨氏一族吗?树大根深,才能根深蒂固,你以为咱们杨氏十几代昌盛不衰凭的是什么?真正是个目光短浅的妇人,子智娶你回来有何用?”杨老太爷在世时,时常与家人说,杨氏一族要想繁荣昌盛,便一定要保证后街的宗亲们能过上平安的日子,家穷万事衰,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临去前还拉着杨老太君的手说过,自己对不起她,给她娶了小妾回来添堵,只是希望看在杨君华、杨君辉两兄弟的面上,莫要与他计较,还有,拜托她好生把这大家子看顾好。
杨老太君此时得知苏婉儿的所做所为,一时怒气冲天,她的夫君在意了一辈子的宗氏族亲,却是被苏婉儿这眼皮子浅的给差点坏了根基。
“来人,给我把她的陪嫁丫头并婆子,一个不漏的捆起来,快打发人去寻了王爷、子智、轩儿三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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