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落泪一边道:“你还小不懂啊,宫里的娘娘指望的便是你父王,咱们杨氏一族如今最有出息的也就他了,万一他有个好歹,若是皇上借机夺了他手中的权,咱杨氏一族便也走到头了。”
木柔桑端着参茶的小手一颤,她突然觉得这话从杨老太君的嘴里说出来,话里的意思太过沉重。
杨子轩心头也是一紧,忙道:“祖母只管放心吧,襄阳王一惯爱民如子,又是个懂得重用子臣的,想来与父王不一定会战起来。”
“太贵妃娘娘还在宫里头瞧着,无论襄阳王是胜又或是败,最后要吃挂落的必是我儿啊!”
这才是老太君最担心的事,皇家人的心思最难揣摸,一个稍有不甚便要人头落地。
杨子轩一时也无词以对。
襄阳王手下兵力如何,他是又岂会不知?
只不过他愿就是苏瑞睿的暗钉,与杨君华是对立派。
而苏瑞睿能知道许多营中布局之事,便是由他传出去,如今真到了这节骨眼上,他的心qíng也十分矛盾。
一方面杨君华固然不是个好父亲,但他知道事qíng真相后也补偿了自已,且大周人最看重孝大过天。
但另一方面苏瑞睿与他同样有义。
在他人生最无望时,当时还没有封藩王的苏瑞睿却愿意不介意身份,礼贤下士,当时,他还只是个一无所有的毛头小子。
而如今,他已是身缠万贯的人上人,更是娶得貌美娇妻。
杨老太君这一病,分家之事便不了了之。
老大夫后来到是瞧过了,也只是说怒急攻心,堵着的乌血吐出来反而是好事,又开了温补的药方仔细jiāo待了,这才拎着药箱子走人。
杨君义与杨君辉见杨老太君真病了,也知这次是捞不到好了,拍拍屁股两家人都很快闪人。
只留下杨子轩与木柔桑在杨老太君这边,至于杨子智,在听说杨老太君被气病后,过来瞧了一眼,还嘻皮笑脸地说道:“祖母,你这回没力气骂我了吧!孙子去外头给寻些开胃口的东西来。”
随即也跟着闪人,等他再次出现在杨老太君跟前时,已是三五日之后了,此乃后话。
苏婉儿因为贪墨公中银两及与那些房契、地契之事扯不清,杨老太君没有发话,连同她的四个丫头便被一直安排在西厢房住着,也不拘得紧,只是出不得杨老太君的院子。
而杨老太君在等众人散了后,瞧到只有杨子轩小两口个挨个的靠在一起,陪坐于脚榻前小憩,她看得老泪纵横,还好有这小两口给她这老太婆点安慰。
☆、第507章
第五百零七章
“咳,咳!”杨老太君把头侧向chuáng里头,又轻咳两声。
杨子轩与木柔桑今儿折腾了一天早就累坏了,只是不放心杨老太君,便在她喝了安神汤睡下后留在屋内守着。
木柔桑比杨子轩睡得浅,睡意朦胧听到有人咳嗽,微微睁开眼,又听到身边杨子轩轻微的鼾声,低头抿嘴浅笑不已,原来她家夫君这时侯最可爱,只可惜在这古代没有手机,不然定要拍下来刷刷围脖,估计能引来成群颜控们的尖叫呐喊!
“嗯~!哎哟!”杨老太君见脚榻边没有动静,还以为两人没有醒,便又哼叽了两声!
木柔桑一双jīng灵耳微微扇动,唔,她没有听错,原来真是祖母大人醒来了。
也顾不得一身泛力,一骨碌爬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来到chuáng边,探头看向里头,小声唤道:“祖母?祖--母!”
“嗯,哎哟,我没耳聋!”杨老太君被气了一天,早就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后来被气得吐血又被这些人硬灌了一大碗安神汤,这觉醒来更是饿得难受,对木柔桑也没好脸色了。
木柔桑一双jīng灵耳微微扇动,唔,她没有听错,原来真是祖母大人醒来了。
也顾不得一身泛力,一骨碌爬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来到chuáng边,探头看向里头,小声唤道:“祖母?祖--母!”
“嗯,哎哟,我没耳聋!”
杨老太君被气了一天,早就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后来被气得吐血又被这些人硬灌了一大碗安神汤,这觉醒来更是饿得难受,对木柔桑也没好脸色了。
木柔桑听了她堵气的话也不恼,只是说道:“哎哟,人家先前还熬了香喷喷,软绵绵极好吃的百合香糯粥呢!要不,给chūn景吃算了,她定是会喜欢。”
一边说还一边拿眼神偷偷瞄向杨老太君。
“谁说我不吃?口里快苦死了,你那是熬的安神汤吗?是拿huáng莲熬的吧!”
杨老太君任xing起来无人可挡。
木柔桑娇俏地嘟起小嘴,毫不犹豫地揭穿她:“明明这安神汤每次的方子都一样,再说,是含香熬的,不若孙媳给你去问问,看她是否放错了huáng莲,再顺给祖母把热呼呼的小粥端来。”
“还不快去,想饿死我啊!”杨老太君转个身子脸向外,朝她瞪了一眼。
木柔桑见她jīng神比先前好许多,这才放下心来,应声转身准备给她把粥端来。
“,我要酱小huáng瓜,得放紫苏炒的,嗯,再放点剁辣椒煎两个荷包蛋。”
杨老太君心qíng很不痛快,这不,要求也得多了许多。
木柔桑挠挠后脑勺,很是不留qíng面的回绝了:“你到底想不想身子骨好啊,酱huáng瓜没有,到是可以给你烧个紫苏煎huáng瓜,剁辣椒就甭想了,你现在在喝药,要想吃也成,您老啥时候把身子骨养好了,再给您做那玩意儿。”
说完留了个乌黑的小后脑勺给杨老太君,扭着小蛮腰去外头给她端吃的。
杨老太君睨了一眼坐在榻边睡觉的杨子轩,骂道:“人都走了,还装!真是没出息,不就是跟你家小媳妇靠一块儿睡了吗?这也值得脸红,想当年……”
“想当年咱祖父是如何对祖母的啊?”
杨子轩早就听到杨老太君的声音,知道她并无大碍,又不好意面对木柔桑,只好假装没有醒来。
杨老太君见屋内只余祖孙俩,这才试探地说道:“你是不是也想分家?”
杨子轩先是一怔,没想到杨老太君会私下里问她,便道:“先前便说过了,住在王府好是好,却是于孙儿前途无益,周边的同僚提起来,便说这是忠亲王的三儿子如何如何,而不是说我杨子轩如何如何,再说了,那些芝麻官的夫人们,也不好意思空手来咱府上吧!”
杨老太君一直久居高位,她出嫁前便是大官家的嫡姑娘,出嫁后便是世子妃,来往的无不是勋贵人家,自是不懂下层那些官家夫人们的心思。
“到是我失虑了,真不是你俩也想分家?”
杨子轩苦笑不已,只得说道:“祖母想如何便如何。”
杨老太君原是有些不舍,现在见杨子轩并不是qiáng意要分家,到是又心思变了,觉得自己不该如此自私,要多多为孙儿们着想。
“我也不拦着你俩搬出去,毕竟你说的也在理,祖母年纪大了,只是想儿孙环绕,重孙子们满地打滚,并不想拦着你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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