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底层的劳动人民,命运卑微却从不轻易言弃,像杂糙一样恣意生长,生命力十足顽qiáng。
苏歌看到这些,也微微放松了心qíng,洗漱完后,往濮阳城相反的方向离开。
他不打算去找林正杰,一来是不忍心连累父亲好友,二来剧qíng中魔教灭林府满门的速度也太快了,濮阳城甚至林府肯定有魔教的人。他连濮阳城都不打算进,那里并不安全。
正午,濮阳城外的官道旁,茶水摊。
摆摊的是一对中年夫妇,茶是粗茶,饭是淡饭,但胜在量足,价钱实惠,又有位置上的便利,生意兴隆。
正午时分,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蔫蔫的,路过这茶摊的,只要不是有急事,都少不了下来喝杯茶解解渴。一时间,人声鼎沸,吵吵闹闹的,老板走来走去添茶添食。
茶摊角落里,有个不起眼的小孩,穿着粗布,低着头,视线常常不经意地掠过这些客人。
这正是苏歌,原主身上带着个玉佩和一些碎银和金豆子,苏歌用碎银跟一户人家换了件不起眼的衣服,又走到了这个茶摊。
苏歌不打算去濮阳城,自然要考虑新出路。他要学得高深的武功,为剑神山庄枉死的三百多人报仇雪恨,最好是拜一个武功高qiáng且不畏魔教的人为师,如果师门势力qiáng横那就更好了。
苏歌结合剧qíng跟原主的记忆,很快找到了目标——天山飞鹰宫天山派。说起天山派,大多江湖人是一无所知,但提到问天派就明白了。
百年前,问天派一度统领正道抵抗南侵的戎狄,问天派传人武功高qiáng、熟知兵法,带领当时的江湖人士帮助朝廷将戎狄赶回了糙原,戎狄不敢南下,只能西迁或北迁,如今的魔教就有戎狄后裔的影子。
之后问天派就消失了,留下一地传说,无影无踪。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问天派竟然隐居在天山,还改名叫天山派呢?要不是剑神闯dàng江湖时,偶遇过天山派传人,得了对方眼缘,苏歌也是不知道此事的。
魔教自波斯一带传来,信奉火神,自称圣火教,向东行进时,由于行事诡谲,被武林正道打为魔教,合力拦在了关外。要说这里面没有问天派cha手,打死苏歌都不相信。
天山离关外西域近,这一带就魔教和天山派两个庞然大物,就算天山派避世不出也少不了跟邻居打打jiāo道,再没有哪个门派比天山派更了解它的死对头——魔教了。
加上地利之便,苏歌要是拜入了天山派,要调查剑神山庄被灭门一事就更容易了,要是确认了是魔教gān的好事,苏歌提剑就能杀过去。还能顺便查查出身塞北的赵长风,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简直是一举多得。
苏歌年纪小,只有三脚猫功夫,他父亲的剑法只学了基础功,行走江湖不便,想搭个便车去天山。
他重点观察走商的、押镖的,这些人大多武功不是特别高qiáng,但是成群结队,背后也有靠山,安全有保障,混在人群里做些伪装也不起眼。相比之下,这些人是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远比江湖人圆滑得多,也乐意做些投资,给人行个方便。
很快,苏歌就盯上了一支商队,通过他们的对话,苏歌发现这支商队打算贩卖濮阳城的茶叶丝绸瓷器到西域去,赚一个差价钱。
商队的东家xing格厚道,给雇工的工钱高,为人也和善,没什么架子,跟护卫雇工也谈得来,偶尔开个玩笑。
苏歌默默观察了好一会儿,商队吆喝着启程时,拦住了商队。
苏歌跟那东家jiāo谈了一番,表示愿意付车资,跟着商队到西域开开眼界。
有学问的人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在jiāo谈中,苏歌稍稍露了一手,不叫对方因为自己年幼而看轻自己。
东家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像苏歌这样年纪小小便淡定自若、谈吐不凡、见识广博的,还是少见。
这样的孩子必然出身不俗,但见其衣着粗陋,想必家逢大变,于是东家心生怜悯,心想带他到西域又有何妨?
事qíng一成,苏歌也暗暗舒了口气。
但是最终苏歌没跟商队走到最后,到了天山附近就离开了,临走前跟东家道了歉,也得到了对方的谅解。
然后,苏歌在当地找了个向导,登上了天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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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武侠三
十三年后,天山,飞鹰宫。
今天是天山难得的好天气,天空高阔,空气冷冽,连阳光都染上了冰雪的味道,不见暖意。
几只矫健qiáng壮的苍鹰从山底呼啸而过,发出清越的叫声:“较!较!”飞向几乎和天山融作一体的飞鹰宫。
飞鹰宫整体白色,以白石白玉建成,是典型的皇宫风格,即使没有琉璃瓦和红漆妆点,它高大的身躯,华美的装饰依旧使它显得恢宏而大气。飞鹰宫近百年来沉默地伫立在天山上,像一头史前巨shòu震慑各方不怀好意者。
庭院里,一个白衣公子正在演练剑法,手腕转动,身姿腾挪转移,像风一般灵动,剑光如九天冷冷的银白月光,如划过天空撕裂黑暗的闪电。那剑很快,割裂空气时,隐隐有音爆之感,剑意也像刺骨的冬风一样慑人心魄。
一套剑法舞下来,白衣公子收了势,脸不红气不喘地向一旁观看的中年人行礼打招呼:“师父。”
男子身着广袍阔袖,以玉冠束发,衣袍不染一尘,仙风道骨,气质出尘,对苏歌赞许地道:“不错,这套风雷剑法乖徒儿已得其中九成真味。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还有一成,须入红尘历经生死方可品味。”
苏歌想了想,自己已经到了一流巅峰许久,确实是遇到了瓶颈,光是闭门造车已经不行了,还得出门历练,与他人过招验证己学才行,于是恭敬地道:“是。”
江湖人的武功大约有几个等级,由低到高分别是: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宗师,大宗师。
苏歌不过弱冠,已经是一流高手中的佼佼者,放到江湖去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下一秒,苏歌的师父突然伸出一根食指,朝苏歌喉咙袭了过来,即使是在不要脸的偷袭,这人身姿还是飘飘然若仙,半点不见粗俗。
苏歌则是早有预料般提剑格挡,一剑一指相触,发出铿锵一声,师父的食指倒是无事,反倒是那长剑出了几丝裂纹。
苏歌师父得理不饶人,继续欺身而上,几招过后,长剑发出一声哀鸣,就这样碎掉了。
苏歌gān脆扔了剑柄,以若水掌对上师父的一阳指。二人你来我往,在空旷的庭院里比划起来,倶都是身姿缥缈,恍如神仙。
最后,苏歌还是惜败于师父之手。
不过这也正常,师父他老人家虽然看起来才三十来岁,但实际上已经七十多岁人生古来希了,驻颜有方才显得十分年轻。
师父之所以能这样驻颜有方,都是因为练了本门的长chūn经,没错,就是这么俗这么直白的一个名字,这就是一本除了调理身体、养颜美容并无卵|用的内功秘籍。
苏歌刚刚入门时,也难免以貌取人,一时间没看清师父仙人外表下的恶趣味。小小年纪就被要求保养身体、养颜美容,以保持师父说的“水灵灵的容貌”时,还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山头,入了哪家专卖美容商品的无良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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