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都知道”
可是这件事qíng并不是他们可以左右的,当今的陛下很喜欢德妃,为了德妃遍求天下的名医,但是德妃的病qíng始终没有起色。
“你先别急着反驳,你先看看这件画作”
画中的女子身着大红色宫装,头上的饰品即使隔着画墨,也依然阻挡不住那耀眼的光芒。
“连你也不敢相信吧,德妃居然和你长得那么像,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前世今生之说?我们可以向左相提议,由你进宫扮演德妃,暂时帮德妃避过这一关,而我则通过左相进入前朝,帮助他实现改革。静辰,我从没觉得像今天这么痛快过,这几年虽有青山绿水相伴,但这种日复一日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
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周围的影像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他的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睛熠熠生辉,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的,明亮到自己内心即使有些痛楚,却不敢表现出来,让自己去扮演德妃,他是否有想过,这样便是将自己送到了另外一个男人身边。
她一身的张牙舞爪突然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她发觉自己连质问他的权利都没有,也许即使质问了,自己的儿女qíng长在他眼中又算的了什么。
现在喜悦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显得飒慡英姿,她没理由拒绝,来到这里的这几年的时光都是靠着他存活下去的,也许到了自己该报答的时候了。
☆、初见左相
“老爷,小姐回来了”
左相正在为德妃的事焦头烂额,何叔却慌忙向他回报说沈尔珍回来了。他满腔的怒火又升了一层,这些人不但不能为他分忧,反而要添乱,刚想呵斥他,眼角却瞅见了刚步入门内的两人。两人皆是一身布衣,这并无什么稀奇,他做到左相这个地位,什么人没有见过,可那女子长得太像他的女儿德妃,这便不让人不怀疑了。他的目光不由的税利起来,心思也早转了八百回。
“何东,你先下去,珍儿,阿玛倒有些日子未见你了,到阿玛这里来,让阿玛好好看看”
左相执起沈静辰的手和蔼的说道,在外人看来好一个父女qíng深的画面,可是何东一出去,左相便一反手捏住了沈静辰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从一个小官走到现在的这个位置,他手里少不得沾了许多的鲜血。
“我们既然知道了所有的事qíng,又能够来找左相,左相认为我们是敌是友呢?”沈思源含笑说道。
左相渐渐放开了沈静辰的脖子,审视着眼前这个处变不惊的青年人,想着他倒是有几分勇气。
“沈思源一直很仰慕左相的风采,也很想为朝堂献出自已的一份力量,但奈何出身贫贱,一直没有机会。可昨日思源不经意间看见了德妃娘娘的一幅画,发现舍妹竟和德妃娘娘长得有九分像,思源觉得可以先让舍妹去顶替一下德妃娘娘,也希望左相可以给思源一个入仕的机会,思源必定唯左相马首是瞻”
左相想眼前朝廷改革正是用人之际,而德妃的事确实也需要有人来帮忙挡一下。眼前的女子虽无珍儿的一丝华贵气质,但稍微救一下场也未尝不可。待到中秋佳节过后,德妃醒来之后,如何处置这两个人便是以后需要考虑的事了。况且犹豫不决并不是左相的一贯风格。思及此,左相的面部表qíng便瞬间变得生动起来,一张脸笑得都张满了皱纹。
“快快起来,老夫当不起你这一跪,只要你一心想要为朝廷效力,老夫又有什么不乐意帮你的呢,这姑娘也长得好,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与珍儿是双生子呢,刚才没弄伤你吧?”
“没有”沈静辰脸上羞涩一笑,虽知左相说的是场面话,也并不含几分真心在里面,但她还是无法做到冷冰冰的回应。
左相心内却暗想到,沈思源也许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但他的妹妹绝对是个好控制的,心内不禁松了一口气。
“德妃现在昏迷,要是被那群反对改革的人知道,必定要用此来攻击老夫了,后宫虽说与前朝无关系,但那内里的联系,所有人是一清二楚。”
“左相说的是”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老夫怕静辰姑娘应付不来,那皇宫毕竟不是戏台,一步走错,便能要了人xing命,到时老夫怕只能舍卒保车”左相心中暗自盘算,若到时候一切被发现,便将德妃昏迷的事也一并记在他们头上,如果运气好的话,也可以拉几个反对自己的人物下水。
沈思源毕竟也不是个懵懂少年,自然听得出左相的言外之意。
“思源自然也是想好了万全之策,若不幸被人发现,思源便将责任一担揽下,即便是德妃娘娘昏迷的事,思源也会说是思源的原因。”
“好,好,如此,老夫便放心了,加以时日,你必定会成为我东旭王朝的一个顶梁柱”
在左相笑声中,沈静辰似乎听到了冰融解的声音,那流水一丝丝的流淌开来,向着远方未知的地方流去。
☆、左相献计
“你觉得这个提议很好?”宗政修文的手中依然在翻动着奏折,说的话都似有几分漫不经心。
左相摸不清他的态度,心中却时刻想着他前几日接到的圣旨,他想,即使这个提议不合宗政修文的心意,也总比告诉他自己从未认真考虑的好。
“臣考虑了很久,也觉得这个提议有些不妥。那两个人臣都派人去查过了,虽没有什么异常,但到底有些来历不明。但怒臣无用,臣到现在并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朕要听的并不是这些,朕只想知道你觉得这个提议有几分可行xing?”宗政修文知道,左相虽是个老狐狸,但在大事上是有几分建树的,宗政修文对他的能力还是不会怀疑的。
“臣认为有八分,那沈思源虽极是老成,他的妹妹倒是个好控制的人。实在不行,臣可以杀jī取卵,但臣还是怕那二分的变故。”左相永远记得话不可说的太绝对这句话,他永远都会给自己留退路。
“那你就着手去做吧”
左相没想到自己想了那么多天的顾虑,宗政修文竟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一时有些呆滞在原地。
“怎么,事还没成便想着让朕奖赏你了吗?”宗政修文笑着说道,他自然知道左相心中的疑问,只不过先以玩笑开了一个头。
“不是,老臣只是有些慌神”面对面前这个比自己年轻的皇上,左相却时常的惊慌失措,因为他完全摸不透这个皇帝的心思。
“左相,你应该知道,朕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想朕在改革这件事上对你的态度也早就证明了这一点,朕若不是相信你,怎敢借助你的力量呢。况且,这一次的事,朕还有个更重要的砝码,左相难道忘记了朕的德妃是左相的女儿一件事了吗?朕想不管从那一方面,你都会把事qíng做好,即使如此,朕又何必多费口舌呢”
“陛下说的是,老臣糊涂了”
“你心里明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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