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想说什么”
“有些事qíng该忘记的要学会忘记,chūn桃虽然没有太多的学识,但是对陛下一颗心都是真心的,这姑娘跪了一夜哀家也觉得心疼”
“嫔妃不经陛下的首肯,便擅自接近陛下的龙体,视为不敬,这条规矩还是母后自己定下的,母后难不成自己忘记了不成,朕只是对她惩戒一下,并没有贬到冷宫,已经算仁慈了”
“陛下是觉得哀家身体不行了,耳朵也聋了是吗?你空给了她一个名分,连碰她一下都没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做,天地下哪个女子不伤心,更何况是一个心里爱着你的女子”
“朕把她从一个女婢升到妃子,对她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她还想着其他的,岂不是不知足?况且,作为天下的君主,本就不该有qíng爱,母后是否我现在挑选一个妃子还需要你的批准?”
“陛下,你这样跟哀家赌气,最终还是为了一个德妃,可是皇上,你让她去守陵,哀家可曾阻挠过,可曾派人暗杀过,可是她的xing子太过残忍,你自己心里也该清楚,久留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她跟曼曼不同,如果时光可以倒退,哀家不会让你杀了曼曼,最起码曼曼是纯良的”
“你不配提曼曼”
“就是因为念着以前的事qíng,在德妃这件事qíng上,哀家才没有过度的bī迫你,只是盼着有一天你自己可以醒悟过来,知道德妃并不是一个值得爱的人,但如果知道你是如今的模样,哀家当初倒不如做的狠绝一些,你也许会恨我一时,倒不会像如今这样,念念不忘”
“母后想做什么尽管可以做,只是德妃少一根头发,这后宫里面的嫔妃也会少一根头发,德妃少一根胳膊,这后宫里面的嫔妃也会少一根胳膊”
“宗政修文”
她是气到了极致,才会喊出他的名字。
宗政修文却双眼猩红的看着她,没有一丝的退让。
“朕已经做了让步了,朕将她流放在陵墓,她还怀着身孕,朕对她不管不问,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如果太后还不依不饶,那么朕会奉陪到底”
他绝对不准许别人伤她xing命,即使是自己的母妃,在曼曼的事qíng上面,他错过一次,在静辰身上,他不会再让事qíng重演。
☆、玩偶
宫殿里面空dàngdàng的,没有一丝风,她却觉得冷起来。
先皇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个不成熟的孩子,那个时候自己夜里常常因为思念先皇而痛哭,是她的修儿整夜陪伴着自己,告诉自己,他会保护额娘,会做一个好君主。
多少个日夜,她陪着他秉烛夜读,他是如此的努力用功,只是现在看起来,当时的他心里也许也带着对自己的一丝恨意,但对自己的额娘,再怨恨又能如何,责任始终大于qíng感。
或许自己是太想守住这个江山了,太想等到百年之后,到地下对先皇说,他不负重托,将他们的孩儿培养成了一代帝王。
到那时,如何让她开口,对他说,他们的孩儿耽于女色,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残害前朝臣子和后宫嫔妃。
她艰难的起身,让婢女将方乐叫进来。
方乐着了一身白衣,静静的站在那里,似温润如玉,却冰冷似雪。
方乐是太后捡来的一个男孩,遇到他的那一天是个下雪天,天冷的那么厉害,这个小人儿被抛弃在雪地里面,哭声都那么孱弱,她动了恻隐之心,将他带回了宫中,当做义子来看待。
他平时都不拘言笑,但很多时候她吩咐的事qíng,他都会顺利的完成。
这样一个俊美的男子,也许没有几个人可以抗拒,如果自己不能动德妃,不如让皇上彻底对德妃死心。
“你去皇陵帮我办件事qíng”
“是”
“你都不问是什么事qíng?”
即使不问,以他的聪明才智也应该猜出来了。
“太后让臣去做的事qíng,臣从来不问为什么”
“让你去做这件事qíng着实委屈你了,可是现在除了你,我也没有可以信赖的人了,等这件事qíng结束,如果你能脱身,那么就离开吧,这么多年如果说还我的恩qíng,那么也早就还清了”
脱身说出来容易,其实做起来何等的难,两个人都知道,这次的计策倒最后不过是玉石俱焚。
杀死一个人最高明莫不过诛心,既然不能明着动手,倒不如彻底瓦解两个人的感qíng。
把德妃的事qíng解决了,也许自己可以安心的歇息了。
“你自己也多注意一下身体,你这个身体总也不好,看过那么多的太医,似乎也没什么用处”
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却生了一身的痼疾,尤其在冬日的时候,发作起来更是厉害,他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小的时候就是如此,记得有一年,他疼的特别厉害,将舌头都咬破了,却硬是没有哭,这个孩子从小就是个硬骨头,太后本来期待着他可以成为一名武将,为东旭王朝尽心尽力,可是他的xing子又太过yīn柔,很多时候他都沉默不语,你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对于琢磨不透的人,她从来是不会将他用在朝堂之上的。
方乐看着手中的出宫的令牌,心里是有些雀跃的,这么些年了,自己从来都没有出宫过,宫外的景色对他来说是那么的新奇,但是他yīn郁的xing格却让他对一切都提不起来兴致,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法让他开心,他就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抵触,太后已经成了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牵盼,太后对他放任不管的时候,他时常望着天空发呆一整天,太后如果有事qíng找他,他就如同赋予了生命的玩偶,按照既定的路线走下去,直到太后叫停。
☆、另辟蹊径
今日下了微微的小雪,路上的行人却少了一些,三个人站在路边,尽量吆喝着,冷的时候便不停的跺脚。
清秋担心沈静辰的身子吃不消,一直关切的望着她,她兴致却是很高,怕包子卖不出去,主动降价,让行人多买一些,她的手因为几日的劳作,已经生了冻疮,有几处地方或许是因为痒的厉害,已经被抓破了。
三个人从一开始羞于叫卖,到现在可以应对自如,也才短短的几日时光,沈静辰的这个点子虽然累了一些,但是赚的钱渐渐的多了起来,沈静辰有时候开玩笑的时候,会调侃她跟季玉,说过段时间她们的嫁妆钱都可以攒够了。
“这雪看样子会越下越大,估计今天的包子会卖不完”
沈静辰看到还剩下半箩筐的包子没有卖完,也觉得甚是可惜。
“这样,我们挨家挨户的敲门,问下是否有人要买包子?”
“静辰姐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季玉毕竟还是小姑娘,脸皮有些薄,有些抹不开面子
“怕什么?做我们这一行就要脸皮厚,记住一句话,就是不要脸”
她说这句话把她们两个人都逗乐了,清秋一般笑起来都是很内敛的,但是这次也破天荒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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