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
珂玥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下的白色毛毯触摸起来那么的温暖,自己心里却是冰冷一片,这个世界对自己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没了方乐,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如何存活。
头顶的粉色帷幔是那么的梦幻,如chūn天百花开时的颜色,只是自己的花期早已经过了。
她侧过头去,能看到外面隐隐约约的人影,走来走去,甚觉无聊,便重新又闭上了眼睛。
“姑娘可是睡醒了?”
帷幔外面的丫头听到了翻身的动静,在外面轻轻的问道。
她身体虚弱,加之心qíng不好,并不想回答。
“姑娘,你别怪我多嘴,有些事qíng还是要想开些,在这个宫里,生死也由不得你,与其与陛下对着来,不如顺从些”
沈静辰眼角的泪滴一滴滴滑落下来,落在了白色的毛毯上,却忍住不想发出一丝的抽泣声。
外面的丫头叹了几口气,离开了殿内。
“那位姑娘醒了?”
“估摸着是醒了,只是还是不大搭理人”
“我听说她是嫁过人的,运气倒是好的很,还能被陛下看上,我们这宫里随便寻一个人可不比她年轻漂亮”
“年轻漂亮又什么用,关键是这张脸,你如果长着这张脸,陛下早就把你收了”
“管彤姐姐你又取笑我”
“你心里不早就如此想了?”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qíng还是要认命,不认命的话也只能徒增伤感。
“我可不跟你贫嘴了,我将晚膳提早预备着,也省的里面那位到时候饿了,我们来不及,再者说不准陛下晚上会过来”
她们两个人各自忙活起来,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静谧。
入夜,天色慢慢的暗了起来,各处的宫灯也都陆续亮了起来,轻舞阁内的宫灯夜点了起来,在夜风的chuī拂下缓缓的摇摆着。
管彤和博艺两个人静静的坐在廊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时不时去看一下珂玥的qíng况,从上次的事qíng发生后,两个人被派到这个地方来,便一时一刻也不敢放松。
两个人正在忖度着陛下是否会来的时候,便听到远处一行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靠近,两个人慌忙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迎接了上去。
“人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但是没有吃东西,下午的时候问过几次,姑娘身体还是有些弱,奴婢们也不敢甚勉qiáng”
“她是个什么东西,你们需要这样小心翼翼的”
他突如其来的发怒越发让她们两个人琢磨不透了,昨天明明那么紧张,今天反而似乎多了些恨意。
“把饭给我端过来,不吃就给我灌进去”
宗政修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气愤,可是他很讨厌这样把握不住的感觉,他不知道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qíng来,这样的感觉总会让自己想起往日的时候,记忆卷着现实一波波袭来,让他心绪难平。
帷幔缓缓的打开,刺眼的灯光照了进来,她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迎着灯光看去,他一张yīn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竟然是个巨大的笼子,她隔着笼子,看着他,凄凉的笑了起来。
“你这是想把我当雀儿一样的养起来?”
“你还达不到那个级别,你现在顶多是一张顶着别人脸的囚犯”
管彤布置好了晚餐,等待着宗正修文的指令。
“将她给我拽出来”
二福找了两个侍卫,打开了笼子,将珂玥扶着走了出来。
她昨日失血过多,人坐不住,只能靠着椅子勉qiáng坐着。
“姑娘,吃些粥吧,太医说你昨天刚失血过多,今日只能吃些清淡一点的食物”
“劳烦你费心了,但是我现在没有什么胃口”
“这宫里还没有你做决定的时候,管彤,喂她”
管彤跟博艺没有办法,只能照着宗政修文说的去做,管彤用汤勺舀了一勺粥送到她的嘴边。
却被珂玥用手推到了一边,粥洒落了一地。
“我说了我不吃”
她这一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自己也跌在了一边,不断的喘着粗气。
“一群废物,给我,我来喂”
他端着粥慢慢的靠近她的唇边,她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了,只能将头慢慢的转向另外一边。
“把这粥吃了”
“不吃,我不是你圈养的宠物,也不是你那一大群等着你去陪的嫔妃,为什么要听你的”
“这句话说的好,来人,把她的嘴给朕撬开”
二福有些犹豫,但是被宗政修文瞪了一眼,便只能乖乖听话,找了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将珂玥围了起来,一个人固定住了她的头颅,另外一个人将她的下颌掰开了,管彤和博艺不忍心去看,纷纷将头转到了一边。
宗政修文将半碗粥一股气都灌到了她的嘴巴里面,她被呛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以后不要轻易跟我作对,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他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珂玥yīn狠的说道,眼神里面没有一丝的温度。
“宗政修文,你今日加在我身上的,我总有一天会加倍让你偿还的”
☆、贤妃示好
午后的日光有些炽热,一群小丫头聚集在廊下乘凉,贤妃穿了一件白色薄纱的裙子,只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在丫头们的陪伴下,静静的绣着手帕,手帕的墨绿色的青山与高空中飞舞的鸟儿相互呼应着,一副秀丽河山的景色。
再过几日就是宗政修文的生辰,各宫的嫔妃都在准备着礼物,贤妃想着总归宗政修文已经见惯了华丽的歌舞,珠光宝气的各色礼物,便想着亲手为他绣制一个手帕,即实用又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她平日里面对下人们都很好,所以很多时候也没有主人的架子,但是因着她的身份,大家也都很尊重听她的话。
几个小丫头帮她一边理着丝线,一边说着家常理短的事qíng。
“我昨日听说,陛下去了那个女子那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倒是因着什么事qíng?”
“听说那个女子倔qiáng的很,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一点东西,陛下过去知道了,自然生气了,便让人硬灌下去了一碗粥,想想也觉得那个女子有些可怜”
贤妃在一边听着,只静静的不说话。
“陛下的事qíng说说就算了,不要出去乱说,免得给我们自己找晦气”
芝兰已经陪伴贤妃有许多年了,知道这个娘娘的xing子,陛下的宠爱她是从来不争不抢的,也早就看透了事态,只是这几年倒是为志儿的缘故,开始有了些在意名头的做法。
前些年许是因为没有儿子的缘故,她不争不抢,这几年看着,似乎有了些为着志儿争夺的感觉,对志儿的功课要求的也甚是严格,这志儿也是争气的很,功课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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