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面之缘。我还不知道这位医生怎么称呼。”那男人勾唇一笑,笑容有些邪气。
肖玲则急忙介绍,“哦,这是我们医院新来的实习生柳絮。小柳,这是我表弟莫翊铭。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哦,那天下雨,这位先……哦,这位同志好心借了一把伞给我。”柳絮坦dàngdàng的说完,又说:“同志,你等一下,我把伞拿给你。”
柳絮去办公室快速把伞拿来递给他,客气的说:“谢谢。”
“你留着用就是了,不过是一把伞而已。”莫翊铭并不伸手去接,柳絮则把伞塞进了肖玲手里,“我先去忙了啊。”
说完就走了。
肖玲拽了莫翊铭一把,“看什么啊,赶紧走。你到底想gān嘛呀?不让我说是小君的表姐,也不让我说你是小君的哥哥。我告诉你,柳絮可是有夫之妇,你别动什么歪心思,闹出什么事来小心你爸爸打断你的腿。”
莫翊铭收回视线,看了一眼肖玲手里的伞,“我能gān嘛呀。我就是想看看,能把小君欺负哭的人长什么样子。敢欺负小君,活腻歪了。”
“你可别乱来啊。”
“行了行了,你放心吧,违法犯纪的事咱是不会做的。你去忙你的吧,我先走了。”莫翊铭说完大步离去。
肖玲想喊住他问个清楚,但已经来不及了。她低头,看到自己手里还拿着那把伞,深吸了一口气,回自己科室去了。
忙忙碌碌的一天,过得特别快。今天下班,她没有急着走,而是来到了章邵华所在的科室门口。她想问问,自己能来市立医院是不是因为他,如果是,自己怎么也得说声谢谢。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章邵华出来了,看到她在门口,他不由挑眉,微微一笑问:“柳絮?你来找我的吗?”
“是啊,大忙人,忙完了吗?”
“正要下班。”
“那一起走吧。”
柳絮和章邵华就一起下楼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厕所产子
章邵华给人感觉是沉稳内敛的,他问了一些柳絮工作上的事,又问她在这里习不习惯,想不想家。
“嗯,挺想家的,但忙起来也就顾不上了。”柳絮说完,突然望向了章邵华,“章医生,一直想问你,我来能来市里医院,是不是你帮我说了话?”
“我?”章邵华微微一怔,继而笑了。他是跟自己那个舅舅院长推荐过柳絮。但他老人家不以为意,他也没得到柳絮允许,自然不会让舅舅把人要过来。再说,柳絮家在那边,他也不好硬cha手,也没资格去做这些。
“还真不是我。”他说。
“不是你?”柳絮很意外啊,因为这医院里除了章邵华,她不认识别人啊。难道真是因为她的医术,所以才被领导赏识的?
“嗯,不是我。”章邵华其实知道是有一个人拜托了自己舅舅,但那个人不希望柳絮知道,所以她也不能多说什么,“既然来了,就好好工作。别的都不重要。”
“你说的对,章医生。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家吧。”
“好。明天见。”章邵华冲她摆了摆手转身走了。柳絮也回自己宿舍去了。现在是她自己住,不过,听马医生说,很快就会有新的实习生要来,她宿舍里会安排人住。也好,有个说话的人,不会那么无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半个月过去,柳絮转到了中医妇产科。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刚来的实习生王月琴。跟她住一个宿舍。小姑娘说话做事,都挺稳重的,而且,对工作也很认真,跟柳絮也很谈得来。
实习的头两天,她们就在妇产科的值班室报道,然后跟随医生查房。偶尔也会在老师的要求下帮个小忙。
第三天的时候,柳絮和王月琴上晚班。八点多的时候来了一个孕妇,已经见红了,而且有阵痛,所以,就来医院待产了。一起来的还有他的老公,高高瘦瘦的,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女人生孩子的疼是没办法形容的,那女人明显疼的礼拜,柳絮推了轮椅给孕妇坐,然后推到了待产室里。
带教老师给女人检查宫口开了几指的时候,让柳絮和王月琴在旁边学习。而那男人孕妇的丈夫却一脸事不关己的蹲在地上要抽烟。
柳絮微微皱起了眉头,低声提醒说:“同志,医院里不能抽烟。”
那男人看了柳絮一眼就把烟和火柴收起来了。带教老师检查完之后说:“宫口只开了一指。等着吧。”
说完又去给别的孕妇做检查了。那女人疼的厉害,手指揪着chuáng单,愣是忍着不叫唤。那男人起身走到chuáng边看了一眼说:“你先等着吧,我一会儿过来。”
“大刘,你走了我怎么办?”孕妇疼的说话都不利索,大刘却说:“你怎么办,不是有医生和护士吗?生个孩子这么娇气,真是……”
男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柳絮和王月琴都觉得这个叫白梅的女人可怜。两人安慰了孕妇几句就出去了。
“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走远了几步,王月琴才愤愤的说。柳絮也皱着眉头说:“就是啊。这老婆生孩子就算不关心老婆,也不关心孩子嘛?太冷血了。”
“这种男人,就应该打一辈子光棍。”
两人正愤愤的时候,被另外一个医生喊去帮忙了。大概十一点的时候,护士喊道:“柳絮,月琴,九chuáng的孕妇哪儿去了,赶紧帮忙找找!这一眨眼儿的功夫,人哪儿去了?”
九chuáng的孕妇正是那个被丈夫漠不关心的女人。她不是快生了吗,怎么会不见呢。柳絮急忙说:“我们这就去找啊!”
柳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厕所。她和王月琴急急忙忙跑去厕所,刚进去就听到里面响起一声尖叫又很痛苦的声音。
“白梅!”柳絮循着声音打开了一个隔间的门,只见白梅浑身瘫软的歪在一边,而便池里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
“啊!”王月琴没见过这阵仗啊,被吓了一条,也有些六神无主了,柳絮毕竟是经验在那儿呢,处事不惊的说:“快去喊人过来!”
“哦,哦,我这就去!”王月琴急急忙忙去喊人了。柳絮则顾不得脏,脱下自己的白大褂,而后把孩子从便池里抱出来裹在里面,而后检查白梅的生命体征。
带教老师领着俩护士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孩子被柳絮用白大褂包裹着抱在怀里,哇哇的哭着,白梅则有气无力的靠在厕所隔间的墙壁上,满眼泪水。
她身上都是屎尿,但医护人员也顾不上这些。先给孩子剪掉脐带,而后合力把白梅扶上了轮椅推走了,柳絮则把孩子抱到了病房里。
幸运的是,孩子没事。只是白梅这儿一个家属都没,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等胎盘下来之后,护士给她擦洗了身体换了衣服,小家伙也洗白白的放在了她怀里。
白梅没有为人母的喜悦,反而哭的不可自抑。带教老师忍不住说:“别哭了,啊,女人生孩子本就遭罪,你再把眼睛哭坏了,没人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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