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睡得着,看着小猪才好些。”张音苦笑道。
朱厚照睡得不□□稳,他翻了个身,突然叫到:“娘亲,你在哪里?”
张音以为他醒了,连忙握着他的手,回道:“娘在这儿,你爹爹也在呢!”朱厚照睁开眼睛笑一笑,然后闭着眼睛又睡着了。
第二天,朱厚照有点发烧,中药太苦,他怎么也喝不下去了,张音不得已用他最爱的玫瑰糖哄他,终于一口糖一口药,费了大半个时辰后,终于把一碗药喝完了。
朱佑樘心疼她一整夜没有休息,劝说了好久,张音才躺在chuáng上,她闭上眼睛,却睡不着。
朱佑樘叹气:“你把小猪看的重要,在我心里也把你看的同样重要,你这么熬着,小猪还没好起来,你却熬出病了,这样好吗?太医随时候着,小猪不会有事的,你就安心吧。”
“陛下,你陪我一起睡会儿。”张音要求道。
朱佑樘脱了鞋,躺在她身边,张音把头靠在他的手臂上,缓缓地说:“靠着陛下我就心安了。”
“那就好好休息吧!”朱佑樘用另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睡了几个时辰醒来,两人神清气慡,再看朱厚照的烧也退了,他不耐烦躺在chuáng上,已经要下地玩小球了,张音只能让人陪着他玩,叮嘱奶娘别让他流汗。
李广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一夜之间,已经查清楚了全部的事qíng,黑猫是邵太妃专门让人从冷宫抱养的,她让人用红布裹着生ròu训练猫,长久下来,猫见了红色的东西就条件发she般的扑上去,邵氏用心毒恶。
朱佑樘听了李广的话,大怒:“邵氏是先帝遗妃,朕一直以庶母之尊待她,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恶毒。”
李广道:“不如赐给邵氏一杯酒?”
“算了,看在朕的三个皇弟的份上,饶她一命,把她关进冷宫,以后也别出来了。”朱佑樘到底是心底仁厚,还是不忍要邵氏的命。
邵氏一而再,再而三的使坏,也必是看透了皇帝的xing子,张音不满他在这事上的处理,但也没有说什么,有时候活着未必比死了好过,反正她是这后宫之主,邵氏在她手底下讨生活,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邵氏。
李广见皇后也没什么吩咐,奉了皇命去处置邵氏。
邵氏很冷静,她一身素衣,头上半点钗环也无,平静的听完李广的传达的旨意后,就在侍卫的押解下去了冷宫。
☆、奶娘事件
朱厚照是个机灵的孩子,他吃了黑猫这一吓,喝了几天的汤药,张音每次用各种糖苏、果脯哄着他,他趁机吃了不少,吃的时候当然是好的,但这不顺心的事qíng也马上跟着来了,他的牙坏了,疼的脸都肿了不少,这下子不要说是糖了,连日常的饮食吃着也难过了。朱厚照同学捧着脸,怏怏的看着桌上的早饭,不肯吃。
他奶娘陈嬷嬷唉声叹气:“小祖宗,你倒是吃点啊,你要是瘦了,我怎么给娘娘jiāo代!”
教养嬷嬷王氏则哼着鼻子,冷笑道:“你一味的顺着小皇子,背着娘娘给他甜食吃,这下出事了吧,我告诉娘娘去!”说完,作势yù走。
“好妹子,你先别走,”陈氏连忙拉住她,她撸下腕上的金镶玉的镯子戴到王氏手上,“这是皇后娘娘赏的,妹子你皮肤白,正与你相衬呢!”
王氏刚才也不过就是做个样子吓唬她罢了,她眼馋这镯子很久了,戴着了就不肯再摘下来了,口里却假装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这可是姐姐你的爱物。”
陈氏心中暗恨,却也无法,朱厚照看着这一幕,黑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陈氏想着他就是个刚会说话的小毛头,因此行事也不避着他。
好歹哄着小皇子吃了点东西后,陈氏与王氏两个就带着他去了张音跟前,这是张音定的规矩,每次小皇子吃过早饭,必须送到她身边,她亲自看管。免得儿子只顾着亲近奶娘。
张音接过朱厚照,先逗他玩了一会儿,然后让人带他去内室玩耍,王氏、陈氏两个要跟着进去,张音道:“你两个站住。”
皇后待人和蔼,对照顾小皇子的人更是好,这次却一反常态,神色肃穆,王氏、陈氏垂首站着,都不敢出声。
李广见状,喝道:“王氏、陈氏,你们还不知罪?”
两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叩地求饶道:“娘娘恕罪,奴婢不知所犯何罪?”
“王氏你的镯子是陈氏给你的吧,你两个沆瀣一气,对皇子的照看多有失职,从今天起,你们就不用照看皇子了。”张音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们。古代帝王保姆地位高,只要没犯什么大错,大多被封为奉圣夫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张音本就想打发这两个嬷嬷,正好送上门的机会。
王氏跪在地上,哭诉:“皇后娘娘啊,陈氏私下给甜食小殿下吃,讨得小殿下欢心,奴婢不知qíng,”她哆嗦的撸下镯子,“这个是陈氏硬塞给奴婢的。”
陈氏脸色酱红,扑上去打骂王氏,“王氏,你这个贱人!”王氏也不还手,只是一味的躲着。
内侍们很有眼色,见两人拉扯,冲上去分开她们,张音转过头去不看他们,李广做了个手势,事宜把人带下去。
“嬷嬷,去哪儿呀,陪我玩。”朱厚照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内室跑出来了,他上前拉住陈氏的手,不让她走,自朱厚照出生起,陈氏就来到他身边照顾了,她知道这个孩子是她日后的依靠,对朱厚照确实也是真心的好,这些张音都看的见,但她不该为了讨好皇子,使出一些歪门邪道来,如此朱厚照年纪小,用甜食就能讨好,再大些,莫不是要用芙蓉糕、女人去引诱他了,这是张音坚决不能容忍的。
陈氏看着朱厚照,眼泪掉了下来,摸摸朱厚照的小脑袋,笑着说:“嬷嬷,要回家去,小殿下你跟着张永去玩,嬷嬷过几日再回来看你。”
“哦。”朱厚照听话的点头。
张音把他招到身边,拉着他的小手,问道:“娘陪你去园子里踢球去,好不好?”朱厚照摇头,过了一会儿说:“陈嬷嬷什么时候回来呀?”
明代也可以管奶娘叫做“妈妈”,但张音不许朱厚照这么叫,因此就叫的是嬷嬷,她一直防着奶娘与儿子关系太过亲密,柔声说:“奶娘回家几天,过些日子再来看你。”小孩子忘xing大,过日子就忘记陈氏了。
朱佑樘知道她遣走陈氏、王氏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调了一名叫高凤的太监到朱厚照身边。高凤是宫中的老人了,在天顺年间,曾管理司礼监的书札,人品方正,博学多识。这样的人给一个两岁小儿使唤,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张音想到一个可能xing,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朱佑樘。
朱佑樘看她吃惊的样子,笑着点头道:“你想的没错,大明朝也该立太子了。”
“可是,小猪太小了,我以为过几年陛下才考虑呢!”
“本来他满月的时候,我就想下诏书封他为太子,一方面孩子实在太小,另一方面也怕福禄太过让这孩子折寿,如今么,我们小猪健康活泼的,又已经满了两周岁了,正是册封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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