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打定主意,弘昕没长成之前,就不肯出手了么?
那么这件事,该如何办呢?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想到了裕贵人。
是啊,除了宸妃,就是裕贵人了。
裕贵人得了消息的时候,正在逗两个孩子呢。
她震惊过之后,却选择不动。
她急什么呢?上头几个比她厉害的不都不动么?
她抱起了七阿哥,心里想着,急什么?她就是二十年后再动,也来得及。
她的孩子还这么小,就是如今叫二阿哥倒了,得意的也不是她。急什么呢?
都是这么想的,这件事最后,后宫嫔妃里头竟是不知道的不知道,知道了的装作不知道。
一片和谐!
佟佳太贵妃看了几日之后,只觉得微妙至极。
这倒是颇有些当年先帝爷在世的时候,一个她,四个妃子的关系了。
大家心里都有数,谁也不出手。
至少不会明着出手。
弘昐战战兢兢了几日,不见任何消息出来。只听闻玉太贵妃病了,还病的不轻。
弘昀却是越想越生气,这几日真是吃不下睡不着的气。
他恨极了太后对弘昐的维护!
这不是明摆着要推着弘昐上位么?
他如何咽下这口气?
心里灵光一闪,决定了一件事。
他绝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弘昐!太后威胁他的事,他更是气得牙痒痒。
他就不信,他将这件事告诉皇阿玛,皇阿玛会不管!
到时候他说不定还叫皇阿玛夸赞呢!
四爷从江南起程的时候,还丝毫不知京城的事。
上路三日后,收到了各处来的信,看完了当时就气的红了脸。
好一个无耻的玉太贵妃,好一个不要脸不知轻重的弘昐!
给他来的信自然不会有隐瞒,连这些时候这两个人总是能遇见也说了。
四爷觉得自己想吐血,真是憋着一口气出不来,眼前都发黑了。
苏培盛看着不对,忙过来给他拍着胸口:“万岁爷。万岁爷!”
“快传太医,传太医!”这会子还在马车上,苏培盛不敢大声,只是小声着急的叫着。
外头忙有人应了,紧急去传太医了。
荣亲王就在御驾前头走着呢,见不对忙使眼色,侍卫们就将御驾保护了起来。
四爷终于缓过来这一口气,只觉得就像是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吞不下,吐不出,只想杀人。
“不必叫太医。”四爷摆手:“传令加速,快点回京。”
苏培盛心跳的厉害,只觉得是不是蒙古的事闹大了!
可也不敢问,只好传令了。
下午的时候。荣亲王见了四爷:“皇兄,是蒙古开战了?”
“没有,是一些私事。叫你见笑了。”四爷这会子已经缓过来了不少。
他看了枣枣的信,枣枣不知道这件事,依旧与他说的是自己和孩子,念着他何时回来。
甚至连花生都提起来几句。说花生对着他的旧靴子叫呢。
她调皮的写‘偶然收拾,得见皇上旧靴一双。正要收起,便见花生大叫。臣妾竟不知,花生是想念皇上?还是嫌弃皇上了。’
嫌弃什么?自然是说鞋子臭了。
四爷就笑了。怎么可能臭?他的鞋子时不时就换。
便是真的臭了,也不会留在她那里了。
无非就是与他说一句,狗都思念他了。
有枣枣的信,他心里的恶心才压住。只想着赶紧回去,叫那个该死的玉太贵妃去死!
第936章 蠢
荣亲王只怕是有战事,要不是的话,别的事,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了。
皇上都说了是私事,那就是宫里头女眷们之间的事了。
他也不好继续问了。
虽说皇上是没有私事的,可这也就是一说罢了。拿不住臣子的皇帝们,才会临幸后宫都被管着。
大多数皇帝,是不会喜欢什么都被人问的。
既然皇上要早点回京,他就去吩咐,加速些。哪怕早半天呢。
京城里,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
宫里头,皇后,禧贵嫔,裕贵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畅chūn园里,虽然太后杖毙了几个奴才,可是还是传开了。只是不敢明着说罢了。
到底太后不是皇上,震慑的手段再是厉害,也还是没压住。
成太妃,和太妃都装死,根本不参与,和太妃更是说这几天风寒了,直接闭门不出了。
大公主心里忐忑,也不知太后能不能压得住,只怕是皇阿玛回来还得追究。
而玉太贵妃已经被关起来了,对外只说是病重了。
圆明园里,倒是一派悠闲。
跟畅chūn园里的诡异气氛一比,这边简直是桃源。
宸妃娘娘带头,园子里女眷们赏花看景,一天换一个地方坐着,悠闲的很。
偶尔听听说书,唱戏,说不出的有意思。
皇子们这头,藻园起居,明心殿读书,倒是也看不出什么来。
只是,二阿哥弘昐和三阿哥弘昀最近不大好。
一个是yīn阳怪气,一个是脸色暗沉。
弘昐只是怕弘昀说出不该说的话来,而弘昀已经打定了心思,要告状的。
下头,四阿哥弘时和五阿哥弘昕都看出了两个哥哥不对劲。
可是聪明的谁也不问,只当做看不见。
甚至,之前隔日就要去看太后,乍然间不去了,弘时都没问一句。
其余的皇侄也一样,看出来的装作不知道,也有心大的没看出来的。
藻园里,有一个人是真的很着急。
那就是先帝爷的二十阿哥。
被封了贝勒的二十贝勒,他听闻额娘病倒了,就心急如焚。
可想去看看,也不能直接出去。
想求求宸妃娘娘,却也没有见着人。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却不知该和谁说。
究竟是担心自己的亲额娘的心思占了上风,只好来求见弘昕了。
这一天傍晚,二十贝勒就提着点心来找弘昕了。
藻园里,这几个小皇叔和皇子们住的地方还是远了一点的。
弘昕见着他,客客气气行礼:“二十叔。”
二十阿哥忙摆手,都不敢受。
且不说如今看着qíng形不大好,就是以前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他的xing子既不想是先帝,又不随他额娘,竟是个很平和的孩子。
只是玉太贵妃不懂事,做事的时候,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儿子罢了。
弘昕招呼二十贝勒坐下,叫人上茶:“二十叔喝茶吧,我也不知你爱喝什么,这是今年的明前龙井。我不大喝。”
这茶叶,是额娘叫人拿来的,说叫他待客。自己却不要多喝。
额娘说,他还小,如今不宜多喝茶。
“是吗?那可是好东西呢。”二十阿哥也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他独自出来住的时候,额娘已经成了太贵妃。
额娘那也许也有吧,可没有给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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