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大理一方已经在赶紧地收拢人马,以防金灭之后,被他国趁机包抄,夺了他们的城池。也只有宋军那群傻货在那儿瞎乐儿。
果不其然,蒙古一方已经悄悄派人往大理一去,无非是商议如何在灭金之后灭宋,为此大理上下已经吵成了一团。
颜元很快收到了段炎的来信儿,举国上下也都说要问问颜元的意思,是否可以考虑与蒙古合作。毕竟不想扩大国土的皇帝都不是好皇帝,不想自己国家再qiáng大些的臣子也不是好臣子。
然而颜元却只回了六个字,仁至,方可义尽。
大理拿到颜元这六个字时,如醍醐灌顶,齐齐附义。这些由段炎和颜元一手提拔教导出来的臣子,立刻就明白了颜元这六个字的意思。宋眼下尚未失民心,且他们与宋结盟在前,若是趁机与蒙联手反宋,不显仁义,落人口实。声名之重,在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
故而大理上下一致同意不可再与蒙结盟,蒙古能对大宋不讲仁义,来日也能如此对待他们大理,所以,万不可与虎谋皮。
又有一个问题了,这件事应不应该告诉宋方?最终是段炎拿下了主意,说是要说,却不必急着现在就说。
这场仗一打就近两年了,最终以金败退回了东北之地,二十五年一次的华山论剑时间又到了!
颜元和huáng药师比着轻功,看谁更快地到了华山之颠,半路听到了打斗声,一个声音凄叫,还我孩子的命来!
那是刘瑛姑的声音,颜元与huáng药师道:“遇到旧熟人了,我们下去吧!”
一个扭身,踏水无痕,已然落在这瀑布之旁,不单是刘瑛姑在,一灯大师连他的四个弟子,还有一个不曾见过的男人也在。
不过,一灯如今已经不是和尚了,他已经束起了发,显然是还俗了。
“许久不见,刘贵妃。”颜元一落脚就跟刘瑛姑打招呼,刘瑛姑一看颜元是气得全身直发抖,“竟然是你。”
颜元垂下眼眸,“怎么,刘贵妃看起来很是想念我啊,那正好,你们刘家的人也在华山,我就成全刘贵妃,让你见见家人如何?”
刘瑛姑一听家人二字,那脸都白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瞧着刘贵妃这般不喜欢我的模样,叫我很是不开心,我不开心,当然就想让刘贵妃更不开心了。”颜元说得直白,气得刘瑛姑全身发颤,颜元突一变脸,“怎么,这么多年,我的父亲还是没能叫你死心塌地?”
“颜元!”这一回开口的是一灯。
“你是什么,敢直呼本宫的名字?”颜元毫不客气地呛了一灯,一灯也是被颜元气得胸口阵阵起伏,“怎么,和尚都当不成了,还俗了之后想认回儿女了?”
一句话更是说得一灯脸上无光,倒是那一旁的人见这里头的官司不少,乐呵呵地道:“还想摆着一个出家人的模样来教训我,原来是个假和尚,真不要脸。”
一灯被人那么一骂,那更气了,偏偏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是出家了,也还俗了,还俗的原因还不能公诸于众,否则他更没脸。
刘瑛姑真是想杀了颜元,想,她便gān了,一掌袭向颜元,颜元一掌将她震落,身影一动掐住刘瑛姑的脖子,“你有什么样的理由冲着我喊打喊杀?嗯?”
扬着眉一问,不屑地将刘瑛姑挥开了,颜元冷笑道:“没见着你的陛下再心疼你也没敢为你朝我出头吗?因为事qíng闹出去,没脸的都是你们,哦,尤其是你,还有养你的刘家。”
“这么多年,刘贵妃没敢迈进大理一步吧,也不敢打听你的父母兄长对你是什么态度?你自己做的事qíng,你心里有数得很,你又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敢朝着我动手?”颜元直问刘瑛姑,刘瑛姑哭泣道:“是你,是你把我害得这个样子的,是你!”
“哈,说出去也不怕笑死啊,你当初勾搭人的时候是我叫你去的?”这真是直扎进人的心口呢,刘瑛姑气得气儿都喘不上了。“你原本就是我父亲的嫔妃,他宠幸你怎么了,他不嫌弃你脏了,你该阿弥陀佛才对。”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你了。”这么多年被bī着和一灯在一起,她真的是被折磨得快疯了,又被颜元这样刺激,刘瑛姑疯了一样地扑向颜元,真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拦在刘瑛姑面前的竟是周伯通,刘瑛姑看到周伯通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眼泪哗啦啦地落下,“伯通。”
这一声喊得真叫一个qíng深意切呢。颜元嗤笑地看向一灯,一灯的脸色那是真难看。周伯通道:“当初的事qíng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也对不对他。但你不能对这小姑娘动手。她因为我们的事儿吃尽了苦头,你若是心中有怨,我在这儿,你要杀要剐随便你。”
盼了十几年的人,总于出现了,可这一出现,却是要护着别的人。刘瑛姑哭泣道:“你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吗?她bī着我和他在一起。”
这个他,自是指的一灯,颜元不客气地回道:“我bī你,我是绑着你还是架着你了?说我bī你,你现在是什么身份,需要我提醒你吗?当着他的面你也敢对别的男人哭哭哀求,当他是死人?”
被当成是死人的一灯此时盯着刘瑛姑,“瑛姑,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没错,我以前是你的贵妃,可你已经出家了,你都是和尚了为什么还要绑着我,不肯放过我。”刘瑛姑捂着心口一副你为何要qiáng人所难的模样。
“因为你让他破了戒啊,如同他因对你心生愧疚而出家,他也因你还俗了,如此,他又怎么能放开呢?”颜元这会心一击,叫刘瑛姑快要吐血,“都是你设的局,是你的设的局。”
“不错,是我的设的局,那又怎么样呢?是你一开始不守妇道,你进了宫那就是他的女人,却勾搭了别的男人,叫他因你而抛弃我们兄妹,我们兄妹吃尽了苦头,如何能让你逍遥一生?他也一样,他以为他出了家就什么都完结了,想得倒美,我就是要让你们两个受世人唾骂,一辈子都抬不起头。”颜元真是开门见山地道破自己的想法,一灯道:“你不该牵扯到瑛姑。”
“她没有错吗?”颜元反问一句,一灯道:“若是你心中有怨,何该杀了我。”
颜元冷笑道:“让你轻轻松松的死了,未免太便宜你了。”
一灯拧着眉道:“你的戾气太重,这般于你不好。”
“我倒是觉得,你的戾气比我的还重。看到刘贵妃依然心心念念着别的男人,还是一个不如你的男人,哪怕过了那么多年,你依然得不到她的心,可你为了她付出了所有,心里很气闷吧。以前你做错了事儿还能出家避世,现在你还俗了,还有哪里是你可以退避的地方呢?”颜元这是越说那心qíng就越好,原主要的就是这样看着一灯跟刘瑛姑痛不yù生地活着,被人唾骂,被人所抛弃,他们的命很长,折磨会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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