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送大哥了。”这么急着催段炎走,段炎看了她半响,总是咬牙狠下心地了,冲着一旁的福寿道:“你长姐眼下靠你照顾了。”
“陛下放心,以前都是长姐照顾福寿,福寿难得有机会照顾长姐,自当尽心竭力。”福寿答应笑着说,段炎叹了一口气,“那我回京了。”
“大哥快走吧。”颜元催促段炎,段炎终是咬牙地离去了,见着段炎一走远,颜元整个软倒在地,竟然口吐鲜血不止,福寿吓得要尖叫,颜元先一步地拉住她,“别叫,让大哥知道我的qíng况这般严重,他绝不会回大理的。”
福寿瞪大眼睛,“可长姐这般,这般该如何是好?”
颜元风轻云淡地道:“不碍事的,只是咳了些血罢了。”
这是一些血而已吗?瞧颜元身上都染了一片红了,“怎么了?”
huáng药师的声音于此时传来,围着颜元的人都让出了条道,huáng药师见到颜元坐在地上,身上那一滩醒目的血,快步走来,“这是我刚研制出来的药,你试试。”
倒出来就喂颜元的嘴里,颜元丝毫都不迟疑地服下,福寿那在阻止的手只能缩了回去,huáng药师抱起颜元回房躺下,颜元问道:“这城里有蛊虫相关的书吗?”
“找到了一些。”huáng药师于蛊虫所知甚少,眼下颜元中蛊,他只能临时抱佛脚。颜元说道:“以前姥姥总说要教我养蛊,因为太忙没学,颇应了一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
huáng药师握紧她的手,“无事,有我在。”
“我睡会儿,有些累了,要是姥姥来了再叫醒我。”颜元似是累极了,说完了话竟就睡了过去,福寿吓了一跳,伸手去一探颜元的鼻息,虽有些微弱,却是有的。心头的大石放下了。
颜元这一睡,真是睡到那位摆夷族的族长到了。那是个看上去六十来岁的妇人,穿着摆夷族的服饰,看起来甚是威严。
福寿是认得她的,听说她来了,连忙出来迎接。
“哦,是三丫头啊。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带我去看颜元。”这位族长打断了福寿的寒喧,马不停蹄地要见颜元,福寿巴不得呢,立刻带着她往颜元的房间去。
见到颜元昏迷不醒的立刻为颜元号脉,随之拿出了一个竹筒来,竹筒爬出了一只金灿灿的蛊虫,她指使着蛊虫在颜元的手腕上一咬,huáng药师皱了皱眉,“此乃何意?”
摆夷族族长看了一眼huáng药师,“你就是颜元选的夫君?看起来不错,倒是不知道中看中不中用。”
那咬了颜元一口的蛊虫,这会儿竟然翻滚了起来,一翻肚皮死了。摆夷族族长惊道:“果然是绝qíng蛊,连我这养了十年的金丝蛊都禁不住。”
“但这个绝qíng蛊与一般的绝qíng蛊又不同。算了,还是先救醒这丫头再好好问问吧。”这位又弄出了一个竹筒,这回里头爬出的是一只黑色的蛊虫,往颜元的脖子上一咬,颜元痛得拧眉,睁开了眼,见到摆夷族的族长笑道:“姥姥。”
“哟,还知道姥姥我啊,要不是你这条小命快没了,你也不会想到请姥姥我来这一趟吧?”某位伸手直掐颜元的脸,颜元理所当然地道:“当然!”
哼哼!摆夷族长恨恨的横了颜元一眼,颜元挽过她的手,“姥姥,您看我都这样了,您还又动手又摆脸色的,这不是要让我不好过吗?”
摆夷族长冷笑道:“你中了绝qíng蛊,你以为你还能好过。绝qíng蛊与旁的蛊虫不同,它是以人的七qíng六yù为养份,你这些日子昏迷,可是一直在做梦,梦着你曾经经历过的爱qíng恨仇,而且无限的放大……”
颜元点了点头,摆夷族长道:“你能撑到现在,还曾经靠着自己的意志醒来过,着实难得。”
“难得吗?绝qíng蛊让我看到很多我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就好像让我再体会一次那些人对我的呵护和疼爱,这样多好。可那些都是过去了的,能有机会再看一次是我的福气,我很清楚过去的都是过去,最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所以我不会沉溺其中。”颜元显然很清楚。摆夷族长一听是大松了一口,“你的绝qíng蛊去寻常的绝qíng蛊有所不同,怕在养蛊的人用了其他的法子,你可知道究竟是何人对你下的蛊?”
“想要知道养蛊人用了什么不同的法子,一查便可知。”颜元与人吩咐道:“将我清楚的消息散播出去。对了,过儿回来了吗?”
“长姐睡了一天一夜,那位少年并没有回来。”福寿回答,颜元点了点头,“芸儿跟娜丹呢?”
不见西夏王跟回屹公主,颜元再问,福寿摇了摇头道:“除了长姐昏迷之初西夏王与回屹公主来看过长姐,之后就没见过她们出现,但那一次,这两位很是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福寿听到一句说是饶不了他们。”
颜元一拍额头,“真是把这两位给忘了,快去传信请这两位回来,别叫她们轻举妄动。”
此时的颜元也是着急啊,只怕这两位把该做的不该做的事都给做完了,她现在让人去拦都晚了。摆夷族长一听,“哦,西夏跟回屹那两位也来了,碰着你们三个丫头在一块,难得,真难得。那两个没你制着,那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给你下蛊的人真是得小心了,一准得脱层皮。”
“姥姥,您也别火上浇油的了,真把那些人弄死了,再想弄清楚我身上这绝qíng蛊是什么养的可就难了。”颜元提醒,摆夷族长一听,“那可不能叫他们给死了。哎,赶紧去拦着那两个啊。”
一阵jī飞狗跳,没等到李芸跟娜丹回来,倒是有人来报,“蒙古窝阔台可汗要见殿下,道是他有解殿下身上的蛊的法子。”
摆夷族长正给颜元放血,颜元的鲜血变得有些浓绸,甚至有一股不同于常人的腥味,“必须要尽快弄清楚养蛊的人是怎么养出这不一般的绝qíng蛊,再拖下去,恐怕会有xing命之忧。”
颜元的脸色很难看,白得都能看见血管,颜元收回了手,点了点头,“有些猜测,不过见一见这位大汗之后应当会清楚了。”
听到颜元心里有数,摆夷族族长点了点头,“给本宫更衣。你随我一同去见窝阔台。”
后面这句是与huáng药师说的,huáng药师点了点头。这位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对颜元有着极大兴趣的人,huáng药师只有所耳闻,早想一见。
颜元命人换了一套华丽的衣衫,正让人给她画了浓妆,这么多年,也只有在成亲那会儿,颜元才抹了这般浓艳的妆。
“好看吗?”颜元打扮完了问了huáng药师一句,huáng药师点头道:“好看。”
颜元走到huáng药师的面前挽过他的手,“就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告诉窝阔台,我这一辈子就喜欢你一个,气不死他。”
huáng药师莞尔,颜元却突然紧握住huáng药师的手,huáng药师脸色一变,“又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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