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三哥!”李元吉正满腹懊恼时,耳边听到有人叫唤,低头一看竟然是李元霸,就是李元霸才会害得他被挂在树上的,李元吉气恨地道:“你来gān什么,看我笑话吗?”
李元霸摆手道:“没有,三哥,我看你刚刚都没吃到饭,现在肯定是饿了,所以我特意给你留了个jī腿,呐,我给你拿来了。”
亮出那肥大的jī腿,李元吉咽了咽口水,“我是饿了,你快拿过来给我吃。”
“好,三哥你等等啊!”李元霸看了看,立刻把jī腿包好了放在身后,爬着上树,走到李元吉被挂的树gān,伸长了手将那jī腿放到李元吉的嘴里,“三哥,你快吃!”
李元霸那也是半挂着给李元吉吃jī腿,李元吉咬了一口,味道真是好极了。三两下的吃完了整个允腿,李元吉道:“还是没吃饱,好饿。”
“可我只拿了一个jī腿,现在就是去厨房都不一定能找到吃的。”李元霸说得实在,李元吉却恨恨地道:“还不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被挂在树上呢?”
“谁让你逗我,我肚子饿的时候难受死了,你还逗我,就像三姐说的,你最坏了。”李元霸控诉的说,李元吉瞪大眼睛道:“什么,我就是想逗一逗你而已,我哪里坏了。”
“哼,你才不是只是逗逗我而已呢,你就想诱我下地,这样三姐会罚得我更重。”李元霸说破李元吉的心思,李元吉一个劲儿的反驳,兄弟俩儿就这么在树上吵了起来。
吵得两个都累了,李元吉道:“你把我放下吧,我真累。”
李元霸看了看绑着树上的另一端丝带,“我怕放不好摔了三哥。”
“摔死那也比再挂个半夜好,你快去放啊,你不是总说自己天生神力吗?”李元吉这么说着,李元霸咬了咬牙,“那万一摔着了三哥你不许怪我。”
“不怪不怪,你快去解开放我下去。”李元吉催促着李元霸,李元霸乖乖地往回爬,到了颜元绑着的丝带那一头,“三哥,要是明天三姐来看你没被挂着了会不会生气啊?”
李元吉道:“你先放我下来歇会儿,一会儿再把我绑回去不就可以了。”
李元霸一想还真是可以,可又道:“可三姐这么绑你我不会啊!”
“等等!”一听李元霸那么一说,李元吉赶紧地叫停,李元霸睁眼看着李元吉,倒是想问问他现在怎么弄。
等了半天李元吉都不说话,李元霸不奈烦地道:“三哥,到底放不放你下来?”
“还是放吧,再不放我就要被挂死了。”李元吉终还是咬了咬牙让李元霸动手,李元霸应了一声,也不迟疑了,试着解开李元吉,没想到他这才刚解,李元吉整个人就往下落,李元霸急唤一声三哥,一道身影一闪,直接将落下的李元吉接住,李元吉死里逃生那真是大松了一口气。
“三姐!”李元霸一看到接李元吉的人立刻就唤了一声,李元吉一个激灵地抬头,颜元将李元吉放地上,“你们两个是不要命了?”
李元霸麻利地从树上下来,“三姐,三哥饿了,又被挂了那么久困了,我就是想放他下来歇会儿。”
“你再天生神力也还小着呢,你想放你三哥,还是想让你三哥摔死啊!”颜元戳了李元霸的脑门语气不善,李元霸缩着脑袋再不敢吭声。
骂完了李元霸,颜元就盯着李元吉了,李元吉这回也乖得可以,唤了一声三姐。
“饿肚子好受吗?”颜元问了李元吉,李元吉摇头道:“不好受。”
“你看元霸饿肚子就想着要逗他,可元霸见你饿肚子却记着留你一个jī腿,你倒是说说,你与元霸,谁做得对?”颜元循循诱导,李元吉道:“元霸做得对,我,我错了。”
“于己不施,勿施于人。你与元霸xingqíng不同,你还是当哥哥的,可为人处事,你却连元霸的一半都不及。我不管是你是真觉得自己错了也好,还是为了敷衍我才认错的也罢。有些话你给我记死了,我们兄弟姐妹这么多人,你对旁人如何我拦不了你,但你若是对自家的兄弟也起了歹心,我绝饶不了你。别以为你能做得有多隐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做,我不管什么时候查了出来,绝饶不了你。”颜元语气不善,李元吉害怕地道:“三姐说的我都记下了。”
李元霸也正色听着,颜元教训完了,又恢复了往日的和善,“今天看在元霸的面子上,我饶过你。回去洗洗睡吧,明天早上练功。”
“明天三姐要教我们练功了?”李元霸欢喜地询问,颜元点头,李元霸道:“好啊,好啊,三哥,我们赶紧回去吧,明天起得早早的等着三姐。”
赶紧地帮着李元吉解开了身上的丝带,拉着李元吉就往院子跑,颜元拿着丝带走到窦氏的窗前,“我把元吉放下来了,娘跟父亲早些睡吧。”
“你也早些回去睡吧。”屋里传出了窦氏的声音。
自此李元吉和李元霸都归颜元管,中间李元吉倒是没少打退堂鼓,可惜有言在先,又有颜元挂了他一回教训,李元吉只能认命地跟着颜元学习。
而李建成的大婚之日很快就到了,那日的李府难得的热闹,当然如今外头传遍了李渊被女儿管得不能风花雪月的笑话,也不知从哪里传出去的,却已传遍了太原。
故而借着李家这大喜的日子,没少有人往李府里打听这等笑话的。
每每被人问起颜元时,李渊都是摇头一叹,什么话都不说,可这不说话却比说话管用得多了。谁都知道李渊这两年变了xing,最好酒色。家中夫人贤惠管不着,没想到却养了个qiáng悍的女儿,有皇上的圣旨顶着,愣是把李渊身边那些女人都给赶跑了。
新妇拜见公婆,颜元得以一见这位郑家的大嫂,那亦是容貌出众的女子,瞧起来甚是gān练。
一家人还没见完,门侍却来报,宫中传下赏赐,赐的却是颜元。
杨广最近一段日子没作妖,颜元还以为他该是找到新玩具了呢,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内侍带着卫士抬着一堆东西进来,“见过唐国公,李夫人,李将军。”
前来传旨的内侍与李渊见礼,最后着重冲着颜元道:“李将军,皇上不日将要北巡,皇上让奴才传旨,李将军及笄大礼由皇上安排在晋阳宫中举行,由礼部主办,宫中绣娘前来为李将军订制衣裳,还请李将军随绣娘入内让绣娘为将军量身。”
“皇上何意?”颜元直问内侍,内侍一笑道:“皇上想为将军亲自举行及笄之礼。”
颜元道:“我自宫中而来,皇上并未透露此意。”
“是前几日宫中的丽阳公主及笄,皇上观礼之后突然想起了将军,故而令我等前来传旨。”内侍大致一说,颜元道:“辛苦公公了,稍等。”
不管杨广为何突然抽风要给她大办及笄礼,颜元却不能拒绝,往屋里去,由着绣娘为她量好尺寸,李渊早已为内侍备下了厚礼,送着他们离开,李渊直问颜元,“皇上难道还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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