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此事,瓦岗寨上下立刻召集所有人马开会。
“不是,那不就是个小丫头吗?了不起我们冲上去跟那丫头决一死战,把咱们的粮糙跟兄弟们都抢回来。”
“别胡说,论兵马我们不及大隋,要是硬碰硬,我们讨不了好。那位长卿王虽说拿了我们的兄弟,夺了我们的粮糙,却不曾伤我们兄弟的xing命,长卿王乃唐国公李渊之女,不知哪位兄弟与李家有jiāoqíng,或许可以一探长卿王之意。”
瓦岗寨上下都为颜元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第一把火弄得有些láng狈,三军未动,粮食先行,被颜元劫了去的粮糙关乎瓦岗寨上下几千兄弟的xing命,万万马虎不得。
“我与李家有些jiāoqíng,可这位长卿王……”一个俊雅的青年站出来说话。
“有jiāoqíng就行了,我看长卿王行事颇有章程,虽是女儿之身,总要先探探底嘛。”
“几位大哥,外面来了一个姑娘说要找秦二哥。二哥,那姑娘长得可真是好看,瞧着我们兄弟几个也不怕,笑呵呵的胆子可真大,是不是我们的未来二嫂啊!”这正商量着让那位俊雅的青年秦琼去见颜元呢,这就有个姑娘找上门来,众兄弟都打量着秦琼。
“不许胡说,莫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誉。我出去瞧瞧。”既然人家点名了要见他,秦琼这便出去看看,余下的兄弟也纷纷跟着看热闹去。
原以为是没见过世面的兄弟见着个姑娘都说天仙,真见到真人时,饶是秦琼宝亦为之惊艳。问题也随之而来,他不认识这位姑娘啊!
“敢问姑娘是?”秦琼彬彬有礼地询问,那姑娘与秦琼抱拳,“唐国公李渊之女李颜元!”
哇靠!他们这刚说让秦琼去见人家,人家却已经找上门来。
啊,这是一个人来吗?有没有带兵马啊?四处探头的人不少,颜元一眼看破,“我只身前来拜见秦恩公,身后并无兵马相随,诸位不必着急。”
被人看破了好尴尬呢!一群大老爷们也不知怎么的,对上颜元颇有些放不开的感觉。
“昔日常听父亲说起,秦恩公救我李家于危难,李家至今不曾回报,今日得知恩公行迹,我代父亲前来拜会,再谢恩公当日相救李家之恩。”昔日李渊为杨广所忌,自长安返回老家途中被杨广派兵马截杀,幸亏秦琼相救,否则李家是何光景未可知。
礼多人不怪,秦琼听着颜元一句一句地谢他救人的恩qíng,颇是不好意思。
而颜元嘛已经把他身后的人都打量了一遍,其中她最熟悉的当属一手将她带入军营的英国公李绩,不过,如今的李绩还不是李绩,而是徐世绩,亦称徐茂公。
她初见李绩时他已是满头白发,眼下的徐茂公风华正茂,正处于最好的年华,思及当初李绩在军中待她甚是宽厚,亦对她庇护有加,今再见,颜元与他笑一颔首,颇是恭敬。
那样别样的恭敬叫心思缜密的徐茂公颇是诧异,而一个拿着大斧的青年道:“你既要谢二哥当日救你一家的恩qíng,不若把抢了我们的粮糙还我们,把劫了我们的兄弟放了。”
“三板斧程咬金。”
“我是!”程咬金出列认下,颜元道:“要放粮放人也可以,不过你我两军jiāo战,李家蒙秦恩公大恩,却不能弃国之大事于不顾,我若是把粮跟人直接还给瓦岗寨,只怕我李家满门危矣。”
“长卿王何意?”徐茂公脑子好使,立刻猜到颜元此来并不仅仅只是来谢秦琼大恩。
“我倒是想问问徐先生,你是想让我帮着杨广打瓦岗寨呢?还是不想我帮呢?”颜元这一问得很有深意,徐茂公听着她直呼杨广之名眼睛一亮,连忙道:“长卿王请入内详谈。”
“请!”能谈好了,那可是省了颜元好多的事呢,是以谈是必须要谈的。
程咬金还莫名奇妙着,但众兄弟已经引着颜元入寨中,余下的事,程咬金就更cha不上话了。
“杨广昏庸无道,荒yín无度,杀忠臣,贬良将,天下百姓深受其害,各地起义不断,隋朝江山不稳,唐国公李渊亦不为杨广所容,我想长卿王定已经看出来。若是明君,为之尽忠,虽死亦无悔,可似杨广这等bào君,当思天下百姓。长卿王昔日攻下高句丽,今又手握几万大军,若是与能我们瓦岗寨联手,如虎添翼,yù亡杨广绝非空话。”徐茂公这一上来就想给颜元洗脑,颜元道:“我虽不畏于隋朝大军,可此事非我一人能作主。”
徐茂公摇头道:“非也。手屋数万兵马的人是长卿王而非旁人,若是长卿王都做不了主,那又有谁能做主呢。”
这是根本不信颜元的推脱,要是刚刚徐茂公只是试探地跟颜元聊聊而已,这一坐下,颜元的气度,言语,徐茂公如何能不想收为己用。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先生既然知道我能做主,那先生可猜到了我此来何意?”既然徐茂公看出了颜元并非只有空名,颜元嘛,当然也要显出手段来。
徐茂公听得颜元这开门见山的说话,道:“长卿王不想为bào君卖命,更不想杀瓦岗寨的义军。”
“那先生觉得,我能不能破了瓦岗寨?”颜元再问,徐茂公道:“愿闻其详。”
“瓦岗寨易守难攻不错,可是瓦岗寨人数不多,内无田地,一应粮糙都皆需从外所得,我已抢了你们的粮糙,凭你们寨中之粮,至多撑不过五日。我以三万兵马困你瓦岗寨,困而不攻,拖也能将你瓦岗寨拖死。”
“你困得住我们吗?你有兵,难道我们不能带人突围啊。”程咬金大声地说。
“连杨林都困不住我们,你拿什么困。”程咬金说到这里颇是不以为然,颜元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试试。以五日为期,在五日里,但凡你们有任何人马破了我的包围,粮糙人马,我都还给你们,从今往后,但听你们调令。反之,如果五天之内,你们破不了我的包围,往后你们就都得听我的。”
瓦岗寨这些人都是非同一般,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瓦岗寨就占了不少的分额,李世民当初能发动玄武门之变夺得天下,他们厥功至伟。
这个赌打得很值,可徐茂公却不能轻下定论,此事还是得问问他们的大哥翟让。
如同颜元所说,她如果能困住瓦岗寨的人,那她也一定有能力将瓦岗寨的人都拿下,虽然他们其中有人能逃得了,可逃了之后呢,他们又该去哪里寻常落脚之地?
他们于瓦岗寨集结起义,为的就是推翻这隋杨天下,救黎民于水火,相比而言,他们或求功名,更多的还是为了天下百姓。
颜元如果有杀他们的能力,却愿意放他们一马,往后带领他们推翻这个bào君统治的天下,又有何不可呢?
瓦岗寨的大当家翟让连想都没想地就同意了跟颜元打这个赌。
之后的事,预料之中,颜元有人马的优势,底下也不是没有能人,五天之内瓦岗寨明突暗跑的人不少,却都被颜元拿下了,三天之后,徐茂公让人传了消息,请颜元再入瓦岗寨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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