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嫌呢,齐师一开始就没想过赚钱的事,如今不仅钱赚了,人人都知他们齐家有一个十八楼,广汇天下文人,纳天下古籍,不是没有效仿之人,珠玉在前,仿的始终是仿的。
“大郎,五娘,十八楼出事了。”齐师这乐呵呵着,十八楼的管事急急地进来回禀。
“何事?”齐师询问,管事道:“是路家的大公子到我们十八楼来,说我们偷了他们家的古籍外传,前来兴师问罪。”
“偷?可有证据?”偷这个词没一个人喜欢,颜元眼波流转,很是不善。管事答曰无,引得颜元一声冷哼。
“路家亦是世家,无凭无据却信口开河,他们好大的脸啊!”世家看不起寒门,可世家不要脸起来比之寒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寒门比起世家来,至少寒门有自知之明,不敢拿了jī蛋碰石头。世家对世家等同于石头对石头,坑爹的谁也不怕谁,麻烦更大。
齐师站了起来,“我去会会他,我倒要看看,路家的大郎何以将这屎盘子扣在我们齐家的头上。”
“我去!”颜元先一步阻拦了齐师,齐师道:“此事你出面多有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十八楼既然是我在管,出了事也该我去处理,你是官身,担上了从商的名头不好!”颜元这也是为了齐师好,虽然十八楼算不得真正的经营之所,要是有人揪着买卖茶枱和茶叶不放,也是烦人得紧!
见齐师还要说其他,颜元已经挽起了袖子道:“这点小事用不着你出面,你且看着!”
说罢就走,齐师赶紧的跟上,倒是想拦着颜元点,架不住脚步没那么快。
这一落后,颜元已经到了前面跟那路家的大郎路岳对上了。
追上来的齐师还想伸手去捉,太晚了!
“路家大郎言辞凿凿道我们偷了路家的古籍,不知路家的古籍在何处,你家的古籍丢的是一本,还是许多?”颜元这上来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就抛了出去。路家大郎路岳但见颜元时还一怔,一听她这问题立刻就回过神来了。
“我家的书丢的是一本,若是丢了许多,就不是我上门来,而是京兆君了。”路岳答得不安气。
颜元一笑道:“我倒是觉得路大郎失了古籍,不管是一本还是几本,最好地报了京兆尹处理。好叫路大郎拿着真凭实据来,看我齐家是不是没有古籍了,得要去你路家偷书了?”
这话一听就知道不善,路岳急道:“可那本古籍除了我们路家再没有旁的人家有,你十八楼若不是偷了我们的古籍抄录,从何而来?”
“路家大郎究竟指的是什么书?”颜元直问,路岳说了一个书名,然后颜元即将那书中的内容背了出来,背了半响后问道:“路大郎,我这背的内容没错吧?”
路岳想了想道:“没错!”
“既然没错,路大郎就请回吧!”颜元这样说,路岳急道:“你什么意思?”
“路大郎,看样子你是没来过十八楼啊!刚刚齐五娘背的书那是十八楼一开张就张贴在十八楼的内容。你说齐家偷你的书,怎么早没说,十八楼开张都大半年了,你这会儿才说。可见你家的书你都不甚清楚,那你又怎么证明你那书只有你路家有,而齐家不能有呢!”这就有人帮腔了,路岳被讽得面上涨红,“什么开张就张贴出来的,你们好说清楚了。”
颜元转头吩咐道:“去将开张那日张贴的评论找出来!”
侍女立刻去,没一会儿的捧着纸走了来,双手奉上,颜元接过将那卷好的纸张打开了,“路大郎请看,这是我刚刚所背的内容,一字不差。”
路大郎接过了一看,越看那脸色就越不好了。颜元道:“天下皆知,我齐家这十八楼不仅汇集了齐家的古籍,各家的古籍都不少,路家的孤本不少,但我齐家也不至于偷路家的书。路大郎可rǔ我齐五娘,却不能rǔ我齐家。这本书,早些年我已读过,背熟于心,十八楼初开张,我将这书写了出来,也是想让天下的学子都能跟我一样看到这上好的文章,这也是我办这十八楼的初衷。愿天下想读书的人都能读书。”
“好,说得好,齐娘子胸襟宽广,令我们佩服之极!”叫好声响起,值此世家垄断的时代,一书难求,颜元将自己这么多年熟记的书都抄了出来,书的数量不少,比起齐家的藏书都要多,但她不能一下子抄完,而且凭她一人之力,要抄那么多的事也难,故而颜元就想出了换书的法子,当然也请了专门的人来抄书。
这样一来,既是保存了许许多多的书不至于失传,又让想读书的人都能读到书。
“路大郎,你拿人齐家当贼,也不想想齐家人的风骨,人家要偷你的书做甚,就齐家的藏书,不知比你们路家多了多少!”世家比的不仅是人脉,部曲,藏书那也是世家比拼的一部份呢。
“谁说的,你们知道我们路家有多少藏书吗?”路岳一听关系路家的声誉,急忙地回问。
“我们不知道你路家有多少藏书,不过齐家的藏书我们是得一窥,看到这小楼了没?那都是齐家的藏书,听说这还没到齐家藏书的一半呢,我施家自愧不如,故来齐家借书一阅!”在十八楼看书的人多是世家出身或是文才出众的学子,能有机会看到那么多的事,高兴的人不知凡几,是以对齐家很是感激,眼看齐家被rǔ,帮忙说话的多了去。
路岳指着那人道:“你施家本来就不如齐家,那也不代表我路家不如齐家啊!”
刚刚开口的施家儿郎听着话眯起了眼睛,“你这意思就是我施家不如你路家了?”
“难道不是吗?”路岳高傲地昂起头,施家儿郎冷冷笑,“要是跟你比无耻那我还真是自愧不如。谁能像你啊,无凭无据的跑到别人的楼里来说人家偷了你们家的书!”
路岳真是被气得半死啊,脸上更是涨红。
“说的是!路岳,你是不是该向齐家娘子赔罪啊!这回你做得可真不地道,无凭无据坏人名声。”
被施家的儿郎一引,一阵阵附和声就接连不迭,路岳急道:“主人家都没说话,有你们什么事?”
“路家大郎,我正等着你赔礼道歉呢?这事你要是做得不好,那我只好去见见路御史,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教你的。”颜元笑靥如花地说,路岳万没想到颜元竟如此qiáng势,急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这书不是偷我们家的?”
这是要耍懒啊!颜元目光一冷,“路家大郎这般说话就是要耍赖了?”
路岳却不接颜元的话,只是再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书不是偷我们家的?”
“来人,将路大郎给我轰出去,明日,我们朝廷上请廷尉大人好好地说说,我齐家需不需要证明这书是不是偷了你们家的。”颜元这放一话,证明事是不能善了了。齐师给她的三百部曲那就是负责十八楼的安防的,一得颜元之令,立刻就来了两人架着路岳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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