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无须地说了,掌门师傅点点头,“不错!”
颜元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原来,这才是原主死亡的真正原因,yīn阳眼,如同那yīn年yīn月yīn日出生的人,于会唔而言乃是大补。
“师傅!”颜元实在忍不住地唤了一声,掌门师傅道:“我知晓,所以从今日起,我要亲自教你茅山术,邪道yù夺你yīn阳眼,可你的yīn阳眼又何尝不是对付他的法宝,只需你道法深厚,完全会用,必能克制于他。”
总算还有对付会唔的可能,那颜元断然没有放弃的。抱拳朝着掌门师傅跪下道:“还请师傅教我!”
掌门师傅捋着胡子点点头。
接下来颜元的日子可就没有以前那样轻松了,莫邪念着她新来的,又是一种放养的心态,于颜元并不是十分懂得的。掌门师傅可是指着要教着颜元出来对付邪道的,意义全然不同,掌门师傅就像是灌鸭式那般将他学过的,领悟了的,没领悟的东西,只要是对对付会唔有用的,那都教给颜元。
若不是颜元被灌得已经习惯,而且练成了极好的记忆力,怕是要被弄疯了。
待她基础打好了,掌门师傅又开始教着她画符,于画符之上,颜元似乎很有天分,总能一气呵成,而且那画了来的符,同样是huáng符,威力竟然与掌门师傅有得一比。
这对掌门师傅无异于意外的收获,他亦曾仔细地观察其中的原由,这才发现颜元画符时十分的专心一致,而她的体内,并不只有天地正气,倒像是容纳了天地之地。
也就这会儿,掌门师傅才开始查看颜元所习的心法,却不是他们茅山的心法,应该说,比他们茅山的心法更要jīng纯。
但这样的发现,掌门师傅却不曾说破,似他这活了那么长的人呐,早已看破了红尘,很多事,若无必要,何须追根问底呢。
颜元入了茅山,虽是茅山的弟子,可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谁都抢不走。
只对于教导颜元,却是更加地上心了。甚至于茅山历代掌门及能人所著之心法,掌门师傅竟也让颜元上了阁楼翻阅,那本该是掌门才有做的事儿。
十五年稍纵即逝,颜元也一直在数着日子过,原主惨死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就在颜元忧心之时,掌门师傅却突然叫了颜元前去,不仅是她,其门下几大弟子,法力较高的,都来了。
“师傅!”相到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讶,但还是恭敬地与掌门师傅请了安。
“嗯,叫你们来,只因我大限已到,有些事儿,我要嘱咐于你们。”掌门师傅的声音响起,话中的内容,让他们一时间都无法接受。
“师傅,怎么会!”众人都不相信。
掌门师傅轻笑道:“生老病死,本是自然,谁都没办法逃过。十五之期将至,我怕是等不到邪道来的那一天了,所以茅山,就jiāo给你们了。”
“都好好地听我说!”诸弟子一听悲痛yù绝,待要扑向掌门师傅,掌门师傅先一步制止了他们,道:“这十五年来,我专心教导颜元,你们多有不服,然能克制会唔的,只有她一人而已,也唯有她,能救我们茅山逃过此番大劫。”
被点了名的颜元,乍听掌门师傅竟对她如此寄以厚望,心qíng并非不沉重,但她接受了。
第94章 通灵的茅山弟子(五)
早在十五年前,掌门师傅道破了她有yīn阳眼,会唔定会打她的主意,同理的,也只有她能对付会唔,他亲手教导她,倾囊相授,颜元早便已准备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儿。
但她接受了,那许多的人,却想不明白茅山的存亡如何jiāo到了她的手中。
“师傅,颜元师弟是我们之中最小,又不曾有过实战,他如何能斗得过那邪道。”颜元如今才二十来岁的模样,因着女装男装,于他们这些大男人比,自是娇小的。
“为师说了可以,她就可以,你们不信,仲宁,你的法力是你师兄弟里最好的,不若与你那小师弟比上一比。”掌门师傅也是煞费苦心啊,他是大限在际,茅山若不能众心一致,待那邪道杀上门来,怕是难逃一劫啊。
“师傅,那我就与小师弟比比。”弟子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道士听着站了出来。与颜元打了个对面,咳嗽了一声,“小师弟,未免师兄太过以大欺小,你先动手吧!”
论年纪他可是要年长颜元近二十岁,原本这动手吧,就不太对,但即是掌门师傅所倡,也为了给他们几个年纪大的师兄争口气儿,比是必须要比的。
“师兄,那就得罪了。天地无极,定!”颜元随手抽了一张符一念,那位仲宁师兄想着这样小小的定身符,如何能定得了他,这小师弟啊,真是不知所谓。
仲宁也不闪躲,由着颜元的符箓打在他的身上,这才准备破了,不想用了三成的法力都没能动一下,仲宁看了颜元一眼,这下竟是用了十成的功力,还是没动,仲宁的脸黑了。
“七师兄,我帮你解符!”有人站了出来了,念着咒便要给仲宁解符,但是一个又一个的符打在仲宁的身上,竟然没用。
“不是,老十,你没吃饭呢,我来试试!”一个略胖的男人站了出来,又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没用,这一下,没人动了,齐齐地看向颜元,颜元也看着他们。
“颜元,为你七师兄解定。”还是掌门师傅张口了,颜元应了一声,一张符拍在仲宁的身上,大喝一声破,仲宁这才能动。仲宁动了动胳膊跟腿,“小师弟,有两下子啊。”
颜元浅浅一笑,“都是师傅教得好。”
“都试过了,那旁的话也无须为师再多说了。茅山掌门之位,我yù传给你们大师兄,想来你们都无异议。”掌门师傅也将选定继续人,众人齐应道:“弟子等无异!”
“好,莫邪,你上前来,我将掌门信物给你。”掌门师傅拿出了一个令牌,众目睽睽之下,亲手jiāo下了莫邪的手上,莫邪道:“弟子定会带着诸位师兄弟守护茅山。”
“若是那邪道来犯,你们尽可听你们小师弟的话行事儿,齐心协力,定要让茅山躲过此次大劫!”掌门师傅微微一笑地说着,众人齐应是。
“好,好,若是杀了那邪道,护住了茅山上下,就往为师的坟前说上一句,让为师能够死也瞑目。”掌门师傅说完这一句,竟阖上了双眼,双手亦无力地垂下,却是去了!
“师傅!”事qíng发生得过于突然,掌门师傅虽是死得安祥,但亦有不甘,邪道未除,茅山的将来未定,然大限于至,他亦无可奈何。
茅山的钟声响起,那是代表着掌门仙逝的钟声,所有的茅山弟子都跪下了,痛哭不矣。
掌门师傅的逝世过于突然,自灵堂搭起,许多人闻讯赶来,掌门师傅膝下之百名弟子,俱跪于灵前。
停灵七日,眼看掌门师傅即要下葬,往日风平làng静的茅山却突然狂风大起,未待他们反应过来,只听到轰地一声巨响,天雷直落在灵堂前的地上,炸出了一个大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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