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传冷眼看着他。
经过车上那一回,卓君言也看出来常肖这人喜欢把人往坏里想,还爱冷嘲热讽。他不想理这样的人,抬脚就进了卧室。袁传一看人终于肯进屋,眉眼一挑,跟在身后进去。
门砰地一声在眼前关上,讽刺人没得到回应的常肖气得骂了声靠,影视上装出来的温文尔雅的形象不见踪迹。
双手抱胸站在楼梯转角的许倩看眼关上的房间门,又看向气急败坏下楼的常肖,说:“刚来就把气氛闹得这么僵,你是不是蠢。”
常肖出道比许倩晚,也比她小了三岁,论资历和手段都比她差。他恨恨地说:“倩姐,你听那姓袁的在车上说的话。他以为他签了星途就能红了?哼,要没有走后台,一新人也能接到主角?谁信啊。”
许倩皱眉看眼楼下,瞪他:“你说话能不能小点声。”她抬手捋了下刘海,说到:“袁传这人看着沉稳,说话办事也挺有一套。表面上恭恭敬敬,暗地里就不知道啥样了。别看人是新人,他比你这出道两年的要有心计。”
常肖听了发笑,指着楼上说:“就他啊?”
“行了,别说这么多,待会给人听见了。”
许倩说完转身往楼下走,常肖嘀咕了句“一走后台的,还能比我厉害”,回头看眼也跟着下了楼。
房间里。
卓君言听见关门声心也跟着咯噔一下,他转过身有些紧张地问袁传:“你关门做什么?”
单纯只是不想看见常肖那张整容脸的袁传,听见他那话后,坏心眼地又把手伸出去将门上了锁,故意声音低沉地说:“大白天关门上锁,你说我要做什么?”
卓君言被他那痞坏痞坏的表qíng给唬住了,眼神忽闪着,qiáng装镇定地说:“袁传,你快别跟我开玩笑了。”
袁传听着他声音都带上了颤抖,无奈一笑,走过去把闭合着的厚重窗帘唰唰两下扯得大开。外边的阳光倾泻进来,照得屋内温度上升。
bào露在阳光底下,卓君言轻松了些,不再像刚才那么紧张。他把腰上缠着的衬衫解下来拿在手上,咬咬唇鼓起勇气抬起头,把纠结了好几天的话给问出口:“袁传,你送我那花,还有那条短信……其实也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背着光的袁传吸了口气,抬脚往前几步走到他面前,漆黑的眼里盛满了认真:“没,不是玩笑。”
他盯着卓君言,说:“很早很早以前,我就想告诉你,我爱惨你了,卓君言。”
不是喜欢,是爱,很明确的爱。
耳朵、脸、脖子,卓君言整个人都快熟了。他被袁传直白的话弄得心脏乱跳,又尴尬又不知所措。眼睛转开慌乱地看向别处,身体也跟着往后退了两步。他摸着自己的脖子,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藏在心里边十年多的话终于说出了口,袁传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激qíng狂欢。他特想把眼前的人抱在怀里,好好亲吻一番。可是显然,那只会让卓君言受到的惊吓更甚。他现在还不能那么做。
门被敲响。紧绷着神经的卓君言大呼口气:“我去开门。”
袁传看着他如获大赦一般地快走,失笑。他还什么都没做啊。
是于可可和赵钱,给他们拿行李上来。
于可可拉着行李箱走进屋,面上表qíng依旧淡淡的,对袁传说:“行李都在这了。”
“嗯。”袁传接过去放到了一旁,“辛苦了。”
卓君言也从赵钱手中接过旅行包,点头弯身说:“谢谢剧务大哥。”
赵钱看卓君言向他弯身,乐呵呵地说:“我叫赵钱,就一扛机器开车的,快别叫我大哥了。”
袁传:“你比我们都大,叫一声赵哥是应该的。”
赵钱豪慡地笑,也就把这声赵哥给应下了。
于可可:“剧组订的盒饭到了,导演让你们下去吃,说有事qíng商量。”
四人从楼上下来,就见常肖和许倩围着陈导和一个三十多岁、看上去挺严肃的戴着个无框眼镜的男人有说有笑的。
陈导等人到了跟前,给介绍:“这是赵总。”只说了称呼,具体做什么的没说,“这两位是剧中的主演,小卓和小袁,都是新人。”
袁传和卓君言异口同声:“赵总。”
这赵总看上去不怎么亲人的样,听见他们问好,也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眼神在卓君言脸上停了两秒就转过身接着跟导演说事。
赵钱拿了两份盒饭过来,递给他们。袁传在卓君言伸手要打开的时候,把自己的那份推到他面前,手一捞又把卓君言那份给换了过来。
抓着筷子的卓君言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张嘴想问他做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低下头打开饭盒,他眼角余光朝旁边瞄了眼袁传从他手里换走的那份。
一般剧组订盒饭都是统一标配,顶多有工作人员想讨好上边的人给单独开小灶加餐。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剧组给定的盒饭还是不一样的菜色。卓君言的这份荤菜是卤ròu,袁传的那份是一条去了头的鱼。
袁传知道,卓君言吃鱼,除了没有鱼鳞的枪鱼带鱼之类,其他的都不吃。
含着筷子,卓君言惊讶地扭头看了袁传一眼。
袁传捕捉到了那快速的偷瞄,嘴角上翘着低头往嘴里扒了口饭。挡在玻璃门后的许倩眼睛一直往自己身上飘,袁传也不理会。
作者有话要说:
(灬?ω?灬)为期三个多月的同居开始。
第10章 这招呼打的(修)
开了一下午的会,听导演说接下去将近三个多月的安排和讲了前面的几场戏。晚上吃过饭后,领了剧组发下来的洗漱用品回卧室,袁传先进了浴室冲洗。一想到卓君言就在外边坐着,他这澡愣是从平时十几分钟完事拖到了半个小时才结束。
把头发往后捋了一把,扯过浴巾围在腰上,袁传扭开浴室门锁,带着一身腾升的雾气走了出去。
卓君言盘腿坐在地上收拾行李,听见门响动静,条件反she扭头看,见他几近全露忙把头转了回来,手在脑袋顶上扒拉了两下。
袁传瞅见他这举动,眉毛向上一挑,故意绕着走到他面前,两手cha在jīng壮的腰身上,嘴角略勾地说:“虽然我爱你,但你没接受我的爱意之前,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流氓的事的。所以你也不用把我当洪水猛shòu一样地纠结害怕。”
他那话弄得卓君言有些面红耳赤,蹲在地上左右翻着那几件衣服,声音挺低地说:“我没有害怕,我就是不理解……我们之前才见过两次面而已。”
热气没有退去,后背冒出来的汗凝聚成点滴往下滑,最后被浴巾吸收。袁传看着茫然疑惑不解、还不敢直视他眼睛的卓君言,喉头上下滑动了几下:“我已经暗恋你十年多了。”这话从嘴里说出来,他都觉得自己痴qíng的可怕。
“什么?”卓君言怔住了,抬起眼,见他盯着自己又把头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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