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脸苦思冥想,她赶紧谢恩。
“算了,我刚才是胡说。谢谢王爷赏赐。”
“哦!回去吧,估计有些人,还等着本王给他们一个jiāo代。”
歌战赤着眼,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猛的抓起手边的茶杯,用力的摔在地上。他为了将紫苏送进生死门,不惜偷改了妖shòu的名单。
不但没成功,反倒让那个歌澜大出风头。八卦yīn阳眼,歌家祖上,只有第一代家主和第四代家主拥有过,那是罕世的血继继承。
他不甘心的一掌拍在红木桌上,桌身承受不住巨大的掌力,瞬间四分五裂。
三张老最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那如今怎么办?”
四长老冷哼一声。
“怎么办,当然是把歌程一家子接回主家,那可是八卦yīn阳眼,不能让她流落在旁支,不然会被外人笑话。”
歌战叹口气,就算在不甘愤恨,但他还是要顾及,歌家的颜面和将来。
“老三,这事叫歌远去办,他不是和歌程走的最近。”
三长老动动嘴,想婉拒,但回头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七章:初入汴京
当天晚上,歌远就拎着一壶四十年的汾酒,去拜访歌程,他知道歌程这人平时没什么喜好,独独对酒yù罢不能。
不过来的时候,父亲也特意嘱咐了自己,话带到就好,回不回?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歌程送走最后一位访客,疲惫的锤着自己的肩膀,嘴上还是笑的合不拢嘴,若瑾没好气的夹了他一眼。
“还没笑够,我脸都快抽筋了。”
“不够,要是爹还在世,看到我们这一脉如此有出息该多好。”
若瑾看着他有些泛红的眼眶,叹口气,走到他身旁,与他相依而靠。
刚走到门口的歌远,看到这一幕笑着轻咳声。
“堂哥堂嫂,这恩爱之qíng,还是不减当年。”
歌程看到来人,裂开嘴大笑着走过去拍他的肩膀。
“你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
“歌澜歌昭这么有出息,我这个做堂叔的当然要来祝贺下,四十年的汾酒。”
歌程推开他递到面前的汾酒,虽然他肚子的酒虫蠢蠢yù动,但事qíng缓急轻重,他还是能掂量着。
“阿远,你我兄弟多年,有事你就直说好了。”
若瑾看了眼歌程严肃的表qíng,安静的站在一旁,歌远放下酒坛,看着他们两夫妻。
“那我就开门见山直接说,家主想迎你们回主家。”
听到这话,歌程冷笑一声,真是世态炎凉,真当他们一家子好欺负,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紫睛白虎那件事,他还没找主家说理。
这会就敢没脸没皮地,叫他们一家子回去,怎么?那帮叔伯以为他听到这句话,会激动的感激涕零?他歌程就算再旁支饿死,也绝不回去。
“阿远,你回去告诉家主,我们一家再旁支待的挺好,就不劳烦他老人家惦记着。”
歌澜在后堂听的清清楚楚,那老匹夫在斗妖场上,给她下套,回主家,指不定又会使什么坏。
歌昭看着她沉下的脸色,眼神调侃。
“你现在的身价是水涨船高,一个生死门就够让他们垂涎三尺了,你又继承八卦yīn阳眼那样罕世的血界,那帮老头子怎么可能坐的住。”
“想把我当做歌家的招牌,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我会让歌战亲自登门,跪着求我们回去。”
厅堂内的歌远看到歌程铁青的脸,自知他还对被家主赶出主家那件事,耿耿于怀,不禁叹口气。
“话我带到,你在好好想想,明日的酒席,我在来讨杯酒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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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鞭pào声震耳yù聋,整个廊桥镇的人都来凑热闹,讨喜气。
歌程就gān脆大摆流水席,恭贺的人络绎不绝。两夫妻一大早就叫上歌澜和歌昭,一家子笑脸盈盈的站在门口,恭迎客人。
歌澜皮笑ròu不笑地点头回礼,歌昭倒是左右逢源,应对自如,他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扫了眼一旁发呆的歌澜。
“我说你这笑的,怎么和哭丧一样。”
“虚伪假面的笑容我做不了,没你那么乐在其中。”
他苦笑一声,放下茶杯,无奈道。
“你当我想,我这是在A市被锻炼出来的,做人想混的开,人脉广,就要圆滑世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歌澜白了他一眼,心里其实知道他说的对,但她是真的笑不出来。
“程兄,真是可喜可贺,你这一双儿女可真是争气。”
若瑾和歌程光听这破锣嗓子的声音,就知道是景松那个小人,歌程拉着脸怒目而视。
“你来gān什么,我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好走不送!”
说完甩袖背过身,不看景松,若瑾虽然心里也恨,但毕竟今天是个好日子,她偷偷拉下歌程的衣袖,不动声色的对他摆手。
景飒将贺礼放到桌上,大步走到歌澜面前,看着她淡然一笑道。
“歌澜,恭喜你入生死门。”
歌澜眼神疏离的看着他,最后还是客套的笑了笑道。
“同喜!”
“入了生死门,希望你我能不计前嫌,互相照应。”
看着他温文尔雅的笑容,和伸到她面前,宽厚的手掌。她真想赏他一个白眼,不计前嫌?对不起,她很记仇。
歌昭站在一旁,嘴角扯出一丝嘲讽,这对父子不要脸起来,他都害怕。
他伸手将歌澜拉到一边,上前一把握住景飒的手,手上暗暗用力,痞气的看着他笑道。
“互相照应就算了,我们兄妹两可照应不起景公子。”
景飒感觉到手上的力道,也不甘示弱的发力回敬,两人都目光淡定的注视对方,但心里,早就把对方千刀万剐一万遍了。
歌澜看到歌昭越见难看的脸色,知道他扛不住了,抬手快速打散两人jiāo握的手。
两人松开手的一刹那,歌昭疼的咬紧牙关,右手放在身后轻颤,尤其看到景飒那不痛不痒的表qíng,就让他心里烦躁,痛恨自己这战斗力负数的渣身体。
她走到歌程身边,抓住他的手臂,乖巧笑道。
“爹,让他们进去吧。一杯酒水,我们家还是施舍的起。”
听到女儿这样说,歌程愣了下,在一细想,马上慡朗的哈哈大笑。
“对对对!澜儿说的对,一杯酒水,我歌程施舍的起,施舍的起。”
看到景松变得铁青的脸,歌程心里就舒坦,让你在小人得志。你想喝,老子就当你是乞丐,施舍给你。
“景飒,我们回去,别和这群乡村野夫混到一起。”
景飒满眼猜疑的看了眼歌澜,随后转身跟在景松身后,快步离开。歌澜知道他开始猜疑,她现在所有的变化。
以后大家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若敢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她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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