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瑾没睁眼,继续咕哝着说:“你对我太好了。”
成君昊躺下来,笑着在他额头上蹭了蹭:“我喜欢你,就想对你好。”把他宠上天都觉得不够。
“可是我不喜欢。”风瑾下意识地回他。
成君昊动作停了,脸上的笑容也收了,他没想到自己表白,收到的居然是这么干脆的拒绝,他有种脚忽然踩空向无边深渊坠落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才摸摸他的脸,有些干涩地问:“为什么不喜欢我?”
风瑾打了个哈欠:“我们都是男的。”
成君昊听到这个回答,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你不喜欢男的?那你为什么会和沈熠融订婚?”
风瑾迷迷糊糊地说:“那是他,不是我。”
成君昊听到这里,顿时无比失望,自己比沈熠融差哪儿了?为什么非他不可!等等,风瑾说的是“那是他,不是我”,不是“那是他,不是你”,他没有把自己和沈熠融在比较,那他指的那个“他”是谁?便问:“你说的他是谁?是沈熠融逼着你订婚的?”但如果是沈熠融逼着他订婚的,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风瑾没有再回答他,只是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像个婴儿一样蜷缩着,还用手指揪着成君昊胸前的衣襟,心理学家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睡姿。成君昊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心软得一塌糊涂,也不计较他刚才拒绝自己了。
他没能从风瑾嘴里得到答案,便开始自己琢磨这件事。风瑾如果不喜欢男的,那就是家里逼着他和沈熠融订婚的,那么后来沈熠融退婚的话,对他来说应该是一种解脱吧,为什么还会想不开自杀呢?仅仅是因为病治不好绝望了?可后来他不是将自己治好了吗?
关于风瑾自杀的原因,成君昊一直没有追问过他,有点怕重新揭开他的伤疤,伤到他的自尊。其实成君昊和风瑾相处得越久,就会越疑惑,从风瑾的种种表现来看,真不像个会自杀的人,他对生活的态度太积极了,活得那么有目标和追求,救死扶伤,热爱生命,怎么会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难道风瑾有着双重人格?或者说他曾经有过严重的心理疾病?
成君昊觉得还有一点解释不通,如果风瑾不是同性恋,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同意跟一个男人订婚,只能等风瑾睡醒再问了。
风瑾起来的时候,值最后一班的成君昊已经做好了早饭,是鸡肉粥,用昨天猎到的野鸡做的,加了点姜丝和盐,咸鲜可口。这实在出乎风瑾的意料,成家那种家庭出生的孩子,居然还会做饭:“这是你做的?”
“怎么,不相信?”成君昊挑了挑眉,风瑾今天的态度很自然,似乎并不记得昨晚拒绝自己的事了。
风瑾说:“是有点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做饭。”
“看来你还不太了解我,那就慢慢了解吧。”成君昊最后还是决定不当面问风瑾了,先跟其他人打听一下吧。
接下来几天,他们继续在山上采药,还进了一片原始森林,找到了几味名贵的药材。天公作美,虽然没有大晴天,但始终没有下雨,这对登山的几人来说,简直是一大助力,否则冒雨在林间穿行不仅苦逼不说,还危险重重。
这几天,风瑾从一开始抗拒和成君昊同床共枕,最后变得习以为常,他已经习惯了成君昊温暖的怀抱和对方的气息。风瑾有一点很不能理解,同行的几个人也都很自然地认为他和成君昊是一对,这个世界疯狂就在此处,不管是谁,居然都认为两个男的在一起都十分天经地义,据他所知,同性婚姻合法化其实也才不到一百年而已。
他们返回山下的时候,已经是第七天了。下山后,风瑾又留在覃元杰家里逗留了几天,覃元杰和覃老汉已经答应帮他采药,这次他们上山采回的药材数量不少,风瑾打算选出几种教他们炮制药材的方法,以后就专门收购这几味药材,由他们负责采挖和炮制。
这次来十万大山的收获不少,更重要的是找到了可靠的采药人,保证了几味药材的来源和质量。风瑾打算以后继续用同样的办法,去其他地方慢慢将药房里所有药材都用野生药材替换出来,保证药材的质量,这样治病才能更有保障。
他们返回云海的时候,顺便带回了阿钦一家三口。阿钦被安排住进了华夏医院,成为了封晟的病人。覃元杰亲自送儿子过来,发现所见非虚,知道儿子在这里能得到很好的治疗和照顾,便放心回去了,留下妻子在这里照顾儿子。
过了一段时间,连阿钦妈妈也打算回去了,因为儿子在这里也没有特别需要照顾的,药是药房煎好的,医生每天会给他做推拿按摩,隔三岔五做一次针灸,她唯一为儿子做的,就是做饭洗衣。其实吃饭可以在食堂解决,洗衣则有洗衣机洗好烘干,只需要取一下衣服即可,儿子无需卧病在床,而且身体一天天好转,这些自己都可以做到,家里有很多事要做,她得回去帮忙。
阿钦妈离开的时候,特意去找了风瑾,让他帮忙照顾一下儿子,风瑾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风瑾最近非常忙,他要写毕业论文,还得准备六月份的行医资格证考试。毕业论文倒是没什么难处,他打算根据师父的医学理论,再加上自己的观点,阐释一下中医的理论依据,这个课题很大,他的论文指导老师都觉得他有点异想天开,劝他换个小点的题目。风瑾表示他也只是就其中的一个点阐释而已,坚持要试试看,不打算改题目。指导老师也挺无奈,只能由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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