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广州那边的机遇会更好。” 高凉点点头,心说高盼决定去广州果然跟刘彪有关,这丫头一直是个恋爱脑,希望刘彪不会辜负她。
刘彪补充说:“不一定去广州。”
高盼赶紧说:“阿彪你去广州吧,广州是广东最大的城市,没有比广州更好的地方了。”
刘彪模棱两可地说:“暂时还不知道,等我学完以后再说吧。”
高盼伸手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一定要来广州,我在广州等你。”
刘彪脸上没什么表qíng,只是轻轻将高盼的手给推开了。
高凉微叹了口气,现在看来高盼对刘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刘彪对她好像并没有意思,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刘彪的学制是一年,也就是说明年就能知道他的去处了,到时候要是来广州了,他俩也许还是有机会的吧。
第二天一大早,李俊毅就出门去接亲了,他当司机,开着朱文武借来的小轿车去接新娘子,替杨中华挣足了面子。高凉则去杨中华家帮忙招待客人、准备午宴。婚宴是在杨中华的酒楼里摆的,请了师傅来主厨,高凉帮忙掌控一下菜的口味,这样才能让这个婚礼臻于完美。
上午新娘子接回来了,大家先到了新房里,进了门后,新人给父母敬茶改口,这结婚仪式才算完成了。人们将新娘子的嫁妆都搬进屋,休息片刻,便转战到酒楼里去喝喜酒。
高凉一上午都在酒楼到杨家之间不断地奔波,别人结婚,也把她累得不行。她深感结婚真是一件特别繁琐的事,礼节多,事qíng多,到时候她自己结婚还真不知道要累成什么样呢,这次算是提前预习了。
中午酒宴结束之后,不少客人都回去了,晚上年轻人去闹dòng房,高凉也去围观了,发现李俊毅几个特别损,想了很多鬼点子,当然pào火主要集中在新郎官身上,把杨中华闹得láng狈不堪。他一边笑一边说:“毅哥你给我记住了,很快我就会加倍还回去的。”
社会我毅哥会被这点无力的威胁吓住吗?当然没有,捉弄得更加起劲了。高凉看得着急,忍不住在李俊毅腰上捏了一把,在他身后说:“你悠着点得了啊。”他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李俊毅扭过头来,朝高凉调皮地眨了一下左眼:“别怕,反正有我呢。”
高凉默默扭过头去,红着脸想,到时候她可不替他扛,让他自己去应付。
闹归闹,但还是有分寸的,至少不会下流难堪,这时候高凉还是很喜欢这个年代人们的保守的,到时候自己结婚应该也不至于会被闹得很过分。
第二天一早,高凉就起来和李俊毅去赶火车,汪彦君也和他们一起回去,朱文武则要在家多留几天陪陪父母,弥补过年没有回家的遗憾。
坐在火车上,高凉看着窗外稍纵即逝的风景,忽然意识到时光的流逝,居然已经过了三年,时间过得真快,他们当中就有人结婚成家了,不久的将来,应该就轮到自己了吧。她的视线落到了右手的戒指上,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套着一个金灿灿的指环,有一种别样的美好,她看得入了神,嘴角不由得挂上了笑容。
李俊毅从书本里抬起头来,扭头看见她嘴角的笑容,忍不住伸出手轻触了一下她的嘴角,高凉回过神来,不解地看着他,李俊毅低头轻笑:“看什么这么入神呢?”
高凉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片红云,李俊毅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凑到她耳边说:“你如果着急的话,我们今年就把婚结了吧。”
高凉发现这家伙好像有读心术,她赶紧摇头:“不行。”一旦结婚,就要面临很多的问题,尤其是生孩子的问题,到时候哪有jīng力去发展事业啊,所以必须不能提前结婚。
回到广州,高凉发现她不在的日子里,奶奶将店子看顾得很好,高凉满心感激和愧疚:“奶奶,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每天就是调一调口味,别的都是他们做的,不累。”奶奶反倒觉得挺有成就感的,因为每天都有好几百块的收入,比高凉自己坐镇的时候并不差,难怪这孩子每天都gān得那么起劲,每天数这么多钱谁不乐意啊?
高凉回来了,店里的事当然不会再假手奶奶,奶奶又被放了假,每天早上还是去公园里跳扇子舞、唠嗑,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朱文武是过完了周末才回广州的,他不回来确实不行,他的公司目前就只有他和三个设计师了,设计师负责绘图,他自己负责拉业务,他不来,设计稿也没人拍板,公司的生意也没法开张,而且品牌店也装修好了,等着他去验收。
五月下旬,朱文武的品牌店终于开张了,比他预期的要晚了十多天,主要是高凉提议说既然开就要开好,招来的服务员一定要经过严格的培训才能上岗,这样又耽误了些时间。
高凉看着朱文武的店热热闹闹开张了,心里也有些羡慕,不知道李俊毅的品牌什么时候才能做起来,他们目前都为债务所累,今年能把银行的贷款还完,明年一边还朱文武的贷款一边该准备品牌的事了。
然而朱文武的店开得并不顺利,生意还没火起来,结果店里却先着了火,还差点将隔壁的店铺给烧了,差点酿成大祸。
第一百二十四章 团团圆圆
失火的时间是半夜, 没有人在店里,所幸没造成人员伤亡, 但是店里的货物和设备全都被烧得一gān二净, 损失惨重。
朱文武报了警,警察过来调查, 发现火是从仓库烧起的, 并非是漏电失火,刚装修的店, 不存在线路老化的问题,店里又没有煤气灶之类的火源,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人为纵火。店里除了衣服, 并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初步判断是有人入室行窃,发现偷不到想要的东西,便纵火报复。后来警察从现场的残留物侦查得出结果, 那台最贵重的收银机并没有被偷走,所以警察判断不是简单的入室偷窃, 而是人为报复。
跟朱文武有过节的人,全广州城也就只有阮慧姐弟。朱文武提供了线索,警察到他们的住处一追问, 发现已经人去屋空,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越发像是肇事逃逸了。朱文武又提供了几个阮慧熟人的信息,警察根据这些信息逐一排查, 其中一个女模特提供信息说他们可能去深圳了。接下来的事就变得复杂了,跨城缉凶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这年头的信息也不发达,想隐匿行踪还是很容易的。朱文武只能进入漫长的等待期。
高凉和李俊毅都对朱文武的遭遇深表同qíng,就这么一把火,装修、设备、服装等等全都毁了,还有延误的工期,他至少损失了几万块。这场恋爱的代价实在是太沉重了。
朱文武本来就没有从被骗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这会儿更是心灰意冷了。虽然高凉和李俊毅劝他振作起来,重新把店开起来,但是朱文武却不想再开店了,当初如果不是阮慧的原因,他是不会出来单gān的,弄品牌店也是阮慧的主意,如今处处受挫,他就不想再继续下去了,甚至有点想回归老本行去做服装加工。但他不好意思再跟李俊毅提合伙的事,单gān钱又不够,只能暂时为中间商设计服装以积累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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