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修前世,便是前世有多少抱憾遗愿没有了结的,由他来完成,求一个圆满,从而这前世便算修成了。
刑焰不经意就想的多了,自然没听到刑阿么叫他。
刑阿么:怒火中烧jpg.
刑阿么气的抬手拧了这死孩子一把,这一下他没有留手,刑焰眨眼间眼里就重新蓄起了泪花(别误会,这纯粹就是生理反应)。
刑焰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控诉的看着刑阿么,“阿么,你gān嘛又拧我啊。”
刑阿么完全不跟他讲道理,双手一cha腰,柳眉倒竖,“咋的,你是我的哥儿,我拧你怎么了?”
刑焰目瞪狗呆,天底下还有如此不讲理的人吗?
他当场就想反驳,结果话一出口又变成了,“当然没怎么了,你是我阿么,你想拧就拧。”
刑焰:……
他——就——知——道 !
刑焰被整的彻底没脾气了,一脸死灰,颇有种爱咋地咋地的架势。
无奈刑阿么完全没接收到刑焰的脑回路。
他上下打量刑焰一眼,眼睛微眯,颇有种风雨yù来的感觉,“咋的,你还不服气?”
刑焰把头摇得跟拨làng鼓似的,就差没指天发誓表忠心了。
刑阿么见此脸色才好看一点儿,刑阿么做完了正事,又敲打了自家哥儿一番,心里就开始想大郎二郎了。
招呼都没给刑焰打一个,就风风火火冲了出去。
刑焰摇头失笑,暗叹刑阿么此人也倒是率直的可爱。
哪知道下一刻,柳家又想起刑阿么的怒吼,“焰哥儿,你个死孩子,你是要懒成猪了吗,吃了饭的碗筷都不知道洗!!”
刑焰头皮一紧,心里暗暗叫苦,同时用最快的速度反锁了内屋的门,并在心里偷偷呼唤柳谚快回来。
他真的要撑不住啦。
屋内刑焰苦苦挣扎,屋外刑阿么步步紧bī。
刑阿么当真是气着了,好不容易以为刑焰有改进了,可特喵的一个转身的功夫,这臭小子就固态复燃,谁家的夫郎有他那么懒的啊,连个吃剩的碗筷都不收拾。
他今天一定,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焰哥儿一顿才行。
刑阿么把内屋的门拍得啪啪作响,吼声十足,可把关在房里的大郎二郎吓着了。
“老么,老么,你别打阿么,你们别打架,打架不好。”
“爹爹,你在哪儿,你快回来啊。”
“爹爹……”
另一边的刑焰也真心呼唤, “柳谚,你快回来啊……”
第7章 刑家有郎(七)
和誉书院,老院长一脸惋惜的望着柳谚,“言郎,你可想好了?”
柳谚面带愧色,不敢直视老院长的眼睛,垂眸低语却又语气坚定,“院长,我想好了。”
老院长叹息一声,拍了拍柳谚的肩膀,“既然做了决定,那便依着自己的心意去吧。”
柳谚眼神闪了闪,眸中愧色加深,他退后一步,拱手朝着老院长郑重鞠了一躬,“院长,谢谢你。”
柳谚对着老院长真诚的道了谢,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沉寂了四年,再次重返科举道路,柳谚迷茫有,但更多的是熊熊燃烧的野心。
他终归还是个俗人,他自嘲的想到。
柳谚兴奋异常,他急切的想要赶回家,他想要告诉焰哥儿关于他们的未来。
柳谚一路急行,归心似箭,当他好不容易回到家,却看到他的家门外围了一圈的人。
柳谚心中就是一咯噔,他顾不上仪态,推开其他人进了家门,当然反手又把门关上了。
“焰哥儿,你个死孩子,快开门。”
“刑焰,我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现在你出来,我们还能好好谈谈。”
被警告的刑焰:(¬_¬)你当我傻啊,我要真开了门,才会死的挷硬呢。
柳谚一进院门就听到他阿么中气十足的吼声,偶尔还有孩子的哭声。
柳谚莫名,他只好找到刑阿么,好奇问道:“阿么,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何如此生气?”
刑阿么被问的一哽,他现在哪有脸面去见柳谚喔。
刑阿么心虚气短,声音一下子弱了许多,“那啥,言郎你回来了。你饿不饿,阿么去给你做饭吃。”
柳谚浅笑一声,“阿么我不饿,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面对哥婿如此温文知礼,刑阿么偷偷在心里把刑焰骂了个七八遍,心中臊意更甚,他不顾柳谚的询问,急匆匆进了厨房,利用厨房里现有的材料开始给一家人准备晚饭。
躲在内屋的刑焰没再听到刑阿么的吼声,贴着耳朵等候了一会儿,确定“敌方”退了,他才怂哒哒的推开一点儿fèng隙,一抬头恰好对上柳谚含笑的双目。
那一瞬间,刑焰只觉得什么东西啪叽一下碎光了。
多年以后他回忆起,才明白碎掉的原来是他那高风亮节,不畏qiáng权的节cao。
淡素,此时刑焰本人是完全没有想到的,他看着柳谚的笑脸,怎么看都觉得对方实在嘲笑他。
刑焰恼羞成怒,眉头一皱,拿出他以往的气势,呵斥道:“看什么看,本……我允许你看了吗?”
柳谚被喝的一愣,随后眼中笑意更甚,啊,夫郎这娇嗔的样子当真可爱啊~~
柳谚遵从内心,直接顺着那细小的门fèng钻了进去,一把将美人抱了个满怀。
刑焰心里那个气啊,这个登徒子(`ー)
刑焰握紧拳头,悄悄蓄力,准备来个一击必杀,结果头顶传来柳谚的轻笑,“焰哥儿,不过短短半日不见,我怎的如此想你?”
“本座……我哪知道。”刑焰被转移了注意力,也没心思想着揍人了,他想了想,倒是想起另一个问题,“今日我听大郎说你去书院了?”
柳谚搂着他,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闻言也没回答,只是鼻音里哼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嗯。”
刑焰结合了一下前因后果,试探问:“你把夫子的差事辞了。”
柳谚没有正面回答,故作揶揄,“焰哥儿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呢。”
刑焰垂眸不语,心底里突然涌上一股陌生的感觉,复杂难言。
他抿了抿嘴,yù言又止,“可是因我?”
“不是。”柳谚一口否决,他不想焰哥儿难受,更何况他也没说谎,他自己也是向往权势的,然,他一无背景,二无人脉,若想出人头地,就只有科举一条路了。
届时他一方面要备考,一面还要顾着家庭,自然没有多余的jīng力去教书了。
只是,乡试一般在秋季,八月十三左右举行,然,现在已经六月上旬,中间只有两月左右的时间了,有些偏僻地方的秀才,说不定都已经计划赶路了。
也不知道他这临时抱佛脚有没有用。
才华横溢如柳谚,在面对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科举考试时,纵然有真本事,心里面也难免忐忑,更何况他中间还断了四年。虽说也没放下过书本,但当夫子了,侧重点更多还是放在教授学生学问上了,于己身,难免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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