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婼苓非常不喜欢一个人,有时候一个人甚至饭都不愿去吃,可是真的饿啊……
磨蹭了好久,吕行戳了戳许婼苓,“去吃饭吗?”,两年没见,吕行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两年没见,他们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形影不离,无话不谈。
“你请我吗?”许婼苓对着吕行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嘴角上扬,眼睛弯成月牙。
吕行呆呆的看着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走吧!”许婼苓嘴角扬得更高了,随后想起什么,赶紧站起来催道“快点快点,三楼的梅菜扣ròu就快没了!”
吕行回过神来不由勾唇一笑,她还是她。
七中食堂的梅菜扣ròu人气非常高,稍微去晚一点就卖光了,很多学生一到中午立马撒丫子冲向食堂就为了抢一份梅菜扣ròu,许婼苓一想到梅菜扣ròu的味道愈发着急,没办法食堂的大多数菜都不好吃,仅剩的几种尤其抢手。
“好”吕行配合的站起身来。
两人急匆匆赶到食堂,总算买到仅剩的几份,找了个位置坐下美美的吃了一餐。
第一天的课程就在老师和同学们的相互认识下结束了,大家三三两两的开始离开教室。
“喂,你住哪儿”吕行下巴搁在手臂上,看着许婼苓问道。
明知故问,喂什么喂!我没名字吗?!许婼苓不想搭理他,可能重生前他对她千好万好,现在却这么欠揍,她还有些转变不过来。
假装不知道他在跟谁讲话,自顾自的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教室。只是她还没走出去就被吕行拉住了书包…吼,她还以为这家伙转了xing子,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恶。
“你gān嘛!”皱眉看着他
“我没地方住”
听不见听不见…
“不想住校,房子还没找好”
“你不住校还敢房子都不找?”许婼苓很生气,难道就肯定她会心软带他回家吗?
吕行非常无辜的点了点头,他才不会告诉她,老头早就给他找好了地方。
许婼苓虽然生气,但想到吕行一个人在江城,怎么都狠不下心来,只好带着他一起回家。“走吧”,转过身的许婼苓没看到身后吕行微钩的嘴角。
两人走出教室,吕行自然的拿过许婼苓的包。以前也是这样每天放学后一起回家,时光荏苒,即使过了十几年,许婼苓还记得他背着她的书包,偶尔拉着她一路疯跑;宁愿绕路一小时陪她去吃老街那家的小馄饨;刚学会骑单车就急吼吼的要载她回家,结果两个人摔了一身泥…
他几乎是她的整个童年,小时候,别的男生欺负他,他会冲上去跟他们打架,她在后面一边哭,一边找老师。她没有哥哥,但他一直就像哥哥一样保护她。
许婼苓有些难过,她以前就因为害怕别人的流言蜚语,就将吕行关在她的世界之外,她从未想过他有多难过。
“呜”吕行突然停下了,许婼苓没注意一下撞到他背上,“喂,许婼苓,两年不见,你都不想我吗?”
“不想”怎么突然这样问,许婼苓脸颊有些发烫,现在她可不是真正的什么都不懂的15岁,而是明白吕行心意也决定了自己心意的活了快三十年的许婼苓!
“切!说想会死啊!”
吕行气急败坏的样子成功取悦了许婼苓,“说想会不会我不知道死,可是我知道说谎不是好孩子!”得意洋洋的向前走去。
“喂!书包自己背!”
“不要!”
“那我扔了”
“随便你啊”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回到家,即使他们多年未见,他们还是那么默契熟悉。就像他总会第一眼认出她,她亦如此!
☆、登堂入室(下)
“爸妈,我回来了”许婼苓取出钥匙打开门。
“伯父、伯母”吕行站在门口跟着喊道“我又来蹭吃蹭喝了!”
“哎呀,是阿行啊!好几年没见着咯,快,快进来,饿坏了吧,正好,伯母做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
许母一副完全忽视了自家第一天上高中的女儿的样子深深伤害到了许婼苓,她只好窝到沙发边上正在看新闻的许父身边寻找安慰。
“两年不见阿行可长高了不少”还没等许婼苓坐下,许父就站起来走到吕行身边。
……谁才是亲生啊,我说!
饭桌上,许母不停的给两个孩子夹菜,许父则负责了解吕行的近况。
“阿行也是在七中念书吗?”
“是的”吕行点了点头“现在跟婼苓在一个班上”。
“咱俩还是同桌哦。”许婼苓夹着一块排骨补充到。
“呀,那可真是巧了,你俩在一起可以互相照顾。”许母听到很是高兴。
在一起?可不是在一起吗!许婼苓啃着排骨暗戳戳的想。
“阿行住哪儿啊?”许母母xing大发,不断给吕行夹菜。
“我在金林花园租了房子,就在五楼。”吕行指了指楼上。
“咳咳”许母赶紧递了一杯水过去,瞪了女儿一眼,“看你,多大的人了。”
许婼苓接过水喝了好几口才缓了下来,“你租了房子?在五楼?”许婼苓感觉自己是从牙fèng里挤出这几个字。
“对呀!”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吕行估计自己已经死了好几回了,不过看她气得牙痒痒的样子真可爱呀!
“哟,那可太好了,以后呀苓苓跟你一起回来咱们也放心!”许父也跟着点了点头。
“家里收拾好了吗?”许母接着问道。
“还没呢,房子刚租好。”
“那可怎么住人!”许母打断吕行的话,“要我说就不该租什么劳什子房子,住伯母家里多好啊!”
“伯母做的饭这么好吃,只要伯母不嫌弃,我肯定常来打扰啊!”
“不麻烦不麻烦!”许母笑得像更高兴了,许父也深表认同的不住点头。
“既然家里还没收拾就先在伯父伯母这住几天吧,等周末收拾好了再搬进去。”
吕行推诿不过,在许家暂时住了下来。
吕谦明也特意打电话来和老友许鹤寒暄了一番,并表示麻烦他们多多照顾独身在外的儿子吕行。
“咳,谦明老弟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阿行就相当于咱们老许家的半个儿子!再说了,有他陪着苓苓我和云晔也放心不少啊。”
半个儿子?可不是吗,女婿不就相当于半个儿子吗。吕谦明觉得自己真相了,那小子只怕就冲着人家宝贝女儿去的!“见外的话我就不跟许老哥说了,等我回江城咱俩可要好好喝几盅。”
“好好好!到时候叫你嫂子好好整治一桌,咱们哥俩可有好些日子没在一起喝酒咯。”
吕父连连说好。
吕家原来和许家门对门,吕行上初一时,母亲孙兰重病,父亲吕谦明却到了事业发展的关键时期,那段时间对病中的妻子陪伴较少,孙兰去世时还在念叨着他的名字,却没能等到见丈夫一面。孙兰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病qíng,可丈夫多年奋斗的事业如今刚有起色,便一直没有告诉他实qíng,吕谦明以为妻子并不严重,没想到最后却酿成这般遗憾,他对深爱的妻子离去同样悲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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