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大师倒是不“见外”,笑呵呵的走近苏锦溪身边。有意无意的多打量了她几眼。
见她还在愣,忍不住“点拨”了她一句。
“怎么,见了师父也不知行礼!”
苏锦溪被他的话定了心神,迟疑了一下,屈膝行了个万福。
“师父。”
蓝山大师qiáng压着心中的好笑,抬手示意她起来。
“这时候乖了,刚刚拿我的东西在这里偷偷练习时,怎么大胆了?!”语调微厉,心里想的是李轻尘刚刚哀求的“可怜”。
哼,臭小子也有软肋的时候,看我以后如何拿住!
“我……”苏锦溪实在没想到,堂堂的蓝山大师不仅会认下她胡编的关系,还帮她解了此刻之围。反倒不知该如何接了。
蓝山大师一想到,日后逗趣录可以大刀阔斧的记满李轻尘,就心qíng好。“爱护”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让她“为难”呢,直接就自己越过了这句。
“好了,让你的丫环把东西拿上,随为师走吧。”
说着,当真就要走了,自始至终将李灏寒及他的人忽略了个彻底。
“可是婵衣。”他可以忽略,苏锦溪却不能忽略。说到一半,忍不住看了眼李灏寒。毕竟是他下的药,这解药嘛,自然也给看他了。
蓝山大师立刻恍然。
“哦,我怎么把她这‘贪睡’的‘毛病’给忘了。”说着,随手拍了怕婵衣的手臂。
“你也该睡够了,快起来了!”而后,抬腿就走。
苏锦溪正无语他的言行,谁料婵衣竟真的站起了身,拿起琴等东西,站到她的身边。
“小姐,我们走吧。”说话正常,行动自如,若不是袖子上仍沾着血迹,真像是什么都没生过。
李灏寒心惊,暗暗掰弄着手指,眸色晦暗。几个急于表现,耐不住的侍从自作主张的拦在了前面。
“慢着,刚才的事还没弄完呢!”
婵衣步子一滞,一手抱琴一手就去抽腰剑。蓝山大师慢条斯理的活动了下臂膀,止住了她的动作。
“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苍蝇。嗡嗡嗡的吵的人头疼。”一甩袖子,一股白色的粉末朝着他们几个飘散出来。
李灏寒知道他的功底,赶忙捂住了鼻口。
果然,几个人第一时间倒了下去。如同之前的婵衣一般,动弹、言语不得。
见蓝山大师已经走出一段距离,苏锦溪主仆赶忙跟上。
真是有什么徒弟就有什么师父,这个老头的“狂妄”还真是和他那个高徒有的一拼。
想起李轻尘,苏锦溪突然想起之前决绝他的那番话,眼中立刻晦涩起来。
见他们走远,李灏寒终于“爆”了。
“该死!”紧握的拳头重重的击打在树上,原本无喜的脸上变的更加黯淡。只是这一拳打的太狠,立马渗出血来。
“世子!”近卫想扶住他,却不敢多说话。最终扎着头,指了指地上的几个。
“他们怎么处置?”
“他们都是自找的活该,叫福管事过来!”李灏寒粗bào的踢倒近卫,一甩手,并不理会滴血的伤口。
“是!”侍卫转身就要出去。他们作为身边人,对李灏寒的bào敛“触目惊心”,对他的命令拖延等同于死。
“世子,您找老奴。”这时一个老者颤颤的走来,眼中全是关切。
李灏寒看到他的一瞬间,眼中划过一丝不为察觉的恨意,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福伯,你来的正好。看这些该如何是好?”
“直接处理了就行了,反正这也是荒郊野外,猛shòu伤人、吃人太寻常了。”
福伯说的时候,脸上尚带着淡淡的笑。似乎在说着多么无关痛痒的事。
只是在这话的下一秒,几个人的命就jiāo代了。
福伯自然的在他们的尸前蹲下身,用刀和手快“摆弄”了几下,刀口立刻伪装的真如猛shòu伤的一般。
李灏寒“无感觉”的扫了眼地下的和瑟瑟抖的剩下的,目光继续落向了福伯。
“猎物跑了,接下来拿什么冲抵的好?”
第一百八十六章 挨打
福伯亦不擦手上的弄不清是那个的血,仍旧笑眯眯的撩起长袍,解下腰间的东西。
“何必那么麻烦,您看这是什么?”
只见一条沾血的雪狐皮被拽了出来。
“畜生就是畜生,老奴就用了两只小狐狸作饵他便上钩了。可惜四个爪子都挣扎烂了,拖着也不好看,gān脆现在就剥了。剩下的在后面让人带着,只要世子需要,随时可以送过来。”
李灏寒轻轻的拂过上面的柔软,嘴角弯出了和煦。
“还是福伯了解我。既然目的达成,我现在就回皇上那!”
想着皇上见到后的喜意,因苏锦溪而存的yīn霾一扫而去。
那些帐,我们后续再算。
“等等!”李灏寒刚要拔腿,福伯突然出声止住。
之后,走进几步,将尚沾着些的手分别往李灏寒的手背,衣袖上抹了抹。
“猎物都这么惨烈了,世子怎能如此gān净呢?”说着,从袖筒中抽出面小巧的铜镜,在李灏寒面前照了照,
一侧目,诡异的笑看向身后。
“还有些没处理好,带过去也是隐患啊。”
近卫们跟的久了,自然知道福伯的意思,如今又见了世子在蓝山大师面前的“吃扁”,立刻意识到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整齐的扑通一声,全跪在了地上。
“世子放心,今天的事,属下绝不会说出去半点,更不会累赘世子的。”
“我自然是信你们的。”
李灏寒温润的脸上透着柔意,说着就去虚扶他们。然而只是一瞬,几个人齐刷刷的被匕破了颈部。
眼睛还来不及瞪大,就一一的杂乱倒地。
“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对上福伯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笑。
福伯技术高,低头又是不大一会儿,所有人都被解释过去了。
“好了。”福伯说完走到月灏寒面前,取过之前的匕、又在他的袖口、袍下划了几刀。一副与shòu搏斗后的形象更加跃目。
“可以了。”福伯又拿起之前的铜镜在李灏寒面前照了照,压低声音对他耳语。“赐婚在即,四小姐在此蹊跷,一定要快些处理gān净。”
而后,朝赶车走近的两个人,招了招手。
“一会儿带着东西,知道如何配合?”
两个人从车里托出白狐模糊的尸体,面无表qíng的点了点头。
“小的们,知道。”
李灏寒在袖筒中暗握了握拳头,回头露出和煦。
“你们两个随我出去!”说完,没有再看福伯,径直向林子的另一处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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