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灏寒猛然被“俘”,不敢甚动。只敢用眼睛瞟向置于他脖子旁的银针。
只见上面乌黑的针头,便知毒物不浅。
“我不过是开开玩笑,你怎么认真起来。”
一面安抚的说着,一面想往另一侧挪动。
被李轻尘直接止住。
“你大约也听过蓝山大师除了琴艺,制毒也是一流。不想死,就配合着我说的话。”之后,扫了一眼,围作一圈的侍卫,眼中不屑。
“先让这些碍眼的自觉的退后一里。否则,我一个不高兴,弄不好就刺进去了!”
李灏寒没有说话,属下只看他的眼神,自觉的向后撤退,虽没有撤出一里,但也是不近的距离。
苏锦溪的心刚下一些,突然李灏寒剧烈的呕吐起来。
见李轻尘手上力度一不专注,突然将他们一推,自己猛跑几步。紧接着,一声巨响,李轻尘的方向爆炸燃烧起来。瞬时,身边形成一个火场。
……
若有来世我定要做个恶毒人,再不受什么欺rǔ。
若有来世我定要做个恶毒人,再不受什么欺rǔ。
若有来世我定要做个恶毒人,再不受什么欺rǔ。
……
“啊!”苏锦溪大叫一声,腾地坐起了身。死前最后咬牙誓的话还在耳边回dàng,宛如刚刚说过。
“又做噩梦了吗?”chuáng前一个慈善的妇人,扶着她靠chuáng坐好,眼中流露出的是她未曾得过的关心。
“嗯。”随口应了一声,转时瞪大了眼睛。“嗯?这是哪里?!”
“这里是舞鸣山庄。”眼前的这位妇人是庄主夫人依旧是面带慈爱。
自她出现在这间屋子,那份“愤恨”就一直“存在”。
连续几次,竟都叫出声来。
想到这些,对于从未生养过孩子、向来喜爱女孩的她而言,心里生出几分心疼。一种难以说明的怜爱油然而生。
“刚好你醒了,准备的粥也温度适中了。”端起粥碗亲自试温了一勺,送到她的唇边。
苏锦溪初醒,整个人还在恍惚,猛地被叫道,骤然打了个冷战。环视了一遍屋里,目光回落到妇人身上。
“我自己来就好。”
说话间,赶忙夺过碗。
妇人也没再让,见她三下五除二喝下粥,从身旁丫环哪里取过一个小巧的碟子。
“这里备了红参,你嚼上几片对复原有好处。”这孩子虽说没被烧伤,只是被树叶树枝硌得青红,但身体虚弱的让人不好受。
苏锦溪点了点头,算是当做了回答。取了两片轻轻嚼在嘴里。看到她乖巧听话,妇人越的怜爱她。见她又开始失神,起身招呼着丫环出去。
怎么回事?尤其李轻尘在哪?!
眼前突然想起最后见到他时,他的模样。
那时,大火已经将他们身边烧的浓烈,她虽无畏死亡,但也是心里慌慌。
李轻尘解下脸上的面具,仍还同她嬉笑。
“好烫,早知道绝不带这种金属的面具,差点将我这倾国倾城的容颜毁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被救
担忧还未多想,簌簌簌,一阵挥剑的声音,引得苏锦溪收起了疑惑的神色,扭头看向窗外。几个男子,正在院落里飞舞着手中利剑。
点剑而起,轻盈如燕,挥舞处落叶纷崩。这气势这动作让她不看正面,也知道是谁。立刻在心里放下了心。
果然。
“承让。”男子一个收势后,拱手露出他的正脸——不是李轻尘能是那个。
能舞剑,看来也没得什么伤。
此刻,他墨色的眼眸充满了柔qíng,一条雪色带将万千青丝高高倌起,袖口处绣着雅致以极的玄纹。腰间的碧玉腰带,更增加了他温雅的气质。眼角微翘闪动着无尽的智慧,眉宇间有壮志凌云的气魄。
其他少年也停剑回礼。
“二师兄的剑法真是高深,我们实在无人能及。”一少年凑到跟前,模样很讨喜,使人莫名的对他产生好感。
“二师兄这次回来,一定要多多指导我等一二。再不长进,恐怕师父又要动规矩了。”另一少年也嘀咕了几句,看样子还不大,也就十四五岁。很是机灵。
白衣少年浅笑,“指导万万谈不上,大师兄的剑法才称得上高深。一月前,我和他切磋,竟在五招内就被他破了。”眼睛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苏若溪的方向,四目对视之际苏若溪慌乱的扭回了头。额,偷看被现了。
“羽生,你回来了?!”柳夫人带着惊喜的声音随之响起,夫君的五个徒弟,只有眼前这个和之前提的大徒弟都是幼小时来此拜师的感qíng非常。
白衣少年立即上前一步,“师母,徒儿不孝,这一走竟一年才回。”谦谦恭敬没有一丝假意。除了母亲,师母是他第一尊敬的人。
“唉,你这不算什么了,尘儿那货离开了快两年还没影子呢!”眉头微皱,一股愁郁涌上心头。比起羽生,大徒弟尘儿更是她心头ròu。
白衣少年自知师母心念大师兄,没有一点不满,反而极尽劝慰。
“徒儿月前曾见大师兄一面,他说不日就将回来了。”
柳夫人这才舒缓了眉头,脸上重铺了笑意。
“无非是应付的话,你也信。”话说的赌气,心里却已开始想着命下人为他晒些杏gān,这小子自小便爱这口。
看到柳夫人重展笑容,白衣少年也内心欢喜,余光处见苏若溪身影袅袅而来。
“师母,这位是?”刚才她趴在窗口偷看时就注意到了,其实她半张脸布着黑印并没有什么出彩,只是那双眼睛说不出的灵动。
柳夫人随之望去,没有回答,反而露出了关切。
“怎么起来了,身体受的了吗?”望见她苍白的面孔,真是越看越心疼。
“谢柳夫人关爱,我已经好很多了。老在屋子里捂着恐怕要长毛了。”听闻她恭敬的说出半调侃的话,柳夫人立即被逗乐了,便也随她了。
苏若溪暗自吁了口气,自出生她一直唯唯诺诺的,还是第一次如此说话。自知自己说的无妨,还是紧张的出了一手心的汗。无论是重活还是怎地,她都决心改变自己,从今往后她再不要低调隐忍的活着。
“在下安羽生。”白衣男子见她随和,先自我介绍。不知怎么回事,总觉的她和别的女子不同。
苏若溪还在失神,突地被安羽生惊醒。瞬时陷入惊愕。
“你是侯府公子?”
安羽生?安羽生!那岂不是安挽星的哥哥,自己生母的亲外甥,自己的亲表哥?!记得噩梦中自己致死的伤还是安挽星刺的,眼前的竟是她的至亲。
“正是,姑娘认识在下?”安羽生搜索了遍自己见过的人,确信没有谋面苏若溪。平淡的回复回去,目光不经意的对她细细观察。
呵呵,苏若溪好想感叹一句世间的好小。不过下一时她就萌生了用安羽生试探自己究竟是做了噩梦,还是重生了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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