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知道错,无力反驳了?”三天前苏若溪不过洗完脸,又裹上了纱布。在加上当时黑印还未消除,她根本没想到自己是如此长相。
见到墨子枫的反映,真当是自己技高一筹,他惊讶不已呢!前世自己就是太善良了,总是低调忍让,殊不知有些人是喂不熟的。若是早对那些人用点心计,也不至于被害惨死。如此想想,其实害自己的最大祸首正是自己柔软的心肠。
墨子枫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故意挑开了话题。
“你是指?那毒物可是融入汤中?”她在山庄向来不曾服用什么,怎么会有机会害她?思来想去,唯一可能的就是昨晚默姨送来的汤。
默姨不像是会害她的,那唯一的只能是商玄雪自己放的。
“原也不想这么张扬,可惜,那药最佳的效果就是融入汤中。”
“原来是这样。”苏若溪嘴角翘起冷笑,就说大夫人为什么殷勤的为她送药,原来是这等意思。原以为她是为了不落个不苛刻庶女的名号,真是看高尚了她。
看来在国公府里想让她不得好的,远不止苏淡雪,安挽星两个。
“真的?”苏若溪的目光立刻甩到他身上,眼中的戾气还没有清散gān净,眸子黑漆漆的幽不见底。
“自然是真的,我墨子枫说话从来一言九鼎。”墨子枫从心底发寒,当即应下了。那眸子里的yīn冷竟与死不瞑目的人表现的无异。他还是第一次从活的人眼中看到这个。
“那好,现在就兑现你的言语吧。”苏若溪撇了眼窗外,语气又恢复了软软糯糯。屋里的温度骤然上升。
第二百三十六章 “相逢”
之后,苏锦溪随便在亭中找了个位置坐下,摸着自己的腕子,露出了笑容。
“我一直在回忆第一次见你时,你最后嘴角的那丝弧度,如今终于让我想明白了。不管是回苏府,还是引害李灏寒,你最根本的是针对我吧。”趁着商玄雪的靠近,苏锦溪压低声音。
商玄雪手上的动作一顿,脸色还是常态。
“看出来又何妨,总之木已成舟。不出三天的功夫,毒药就会入侵你五脏。到时候的滋味,你只能求我。不想死,就老实听命。”
“可惜,你对我注定是失望。”苏锦溪一双眼睛漂浮不定,转而享受着窗外景象。看模样还真是有够闲散的。
商玄雪并不动怒,嘴硬是吗,一会儿有你哭的。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揪开她半截袖子,然而下一秒,他的脸上浮起了不可思议的表qíng。
“怎么,是恼羞成怒了吗?还是在找这个?”苏锦溪甩开他的手,撑着手肘,将手更近的放到他的眼前,皓白的腕子立刻清晰起来,刹那间阳光尽撒脸上,一股说不出的嘲弄味道。
“怎么可能,我明明亲自放了,怎么会什么都没出现?!”那药无色无味,服入后,表态根本看不出区别。唯一显露的是手腕处会出一条细长的黑线。一日长过一日,最长时可达半寸,似如弦丝是,色如淡墨,因此被称为弦丝引,又有人叫它半寸绝。
只因它半寸后就会有身体的不适,再qiáng挨过半日不用药,人也就无用了。
苏锦溪虽没亲眼见过,但因前世听翘楚提过,而他父亲就是缘“纠葛”被人下了这药,虽用其他药压着,但还是解不了根源,人昏在chuáng上,也就剩苟延残喘一口气了。
之前,她只是凭着不察这一点,胡乱蒙的,没想到真是这毒。
突然想起南宫忘川临走给她的药瓶,难道她无恙是与那个有关?
管他呢,瞧那“喜怒无常”的做态,一水的神经病。
想到此,她也不语,摊摊手,似乎自己也很无奈。
眼前的人,还真是恨她不浅啊。
而那人儿此刻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原以为以此替代她如今的不好“控制”,反而更加“打脸”。
然而见她无恙,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难明的窃喜。
苏锦溪当他恼怒了,也不急着理会,起身弹了弹土,眼看就要出了亭子。
没想到这一举动刚开始,抬头对上李从度的不善。
呃,又是个不待见她的,这地径还真是不“太平”啊。
李从度没有从“开头”看到经过,单见商玄雪yīn沉着脸,苏锦溪浅露的得意。就已足够不悦了,再加上商玄雪最后一句的动怒,gān脆刺入他的心坎。蓦然间使他低吼起来。
“你又做了什么?根本就是个祸害人的?!”
“李公子,看在姑母的份上我最后一次不和你计较,当然对于连生母都不认的家伙,也没什么资格让我计较!”
苏锦溪自上次就烦了李从度,自然也不想忍他。前世她虽然不和他有什么接触,但他生母的“相传”却灌足了耳闻。
当然若不是他是个全无地位的宫女(后提为更衣)的所生,也不会拿他过继出去。
所以那个女人别说相认,单是提起就是他的痛。
而她那个姑母楚王妃更是忌讳的慎之又慎。癔症的总怕会被又“抢了”去。
果不其然,李从度怒了,真的怒了!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子,竟然如此彻底的直揭他的伤疤。
苏若溪丝毫不介意他的怒气,继续往他的怒火中添油加柴。
“哼。”一声不屑的冷哼,再加上同个意味的眼神。让李从度心里的火气一下子雄壮起来。
“你给我站住!”
憋住涌到嘴边的咸腥味,一个劲的从胸口往上窜。他原本也是秀美的长相,此时却苍白的没有血色。第一次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的。
见到李从度的反映,苏锦溪当真是自嘲!前世果然是太善良了,总是低调忍让,殊不知有些人是喂不熟的。若是早对那些人用点心计,也不至于被害惨死。如此想想,其实害自己的最大祸首正是自己柔软的心肠。
这一世,善良?她没心思了。
想到这,苏锦溪嘴角翘起冷笑。
“该是我说你让开吧。”瞧瞧这便是她身边的所谓“亲人们”,到底是她将他们都看高尚了呢,其实在他们心中自己原本什么都不是。甚至压根就是不堪的。
“你,你这家伙!”李从度至此再也忍不住了,眼见她侧过身就要过去,伸手就要抓住她。
谁料手还没挨到,突然被一旁沉默的商玄雪打掉。
“今后的事,我可以帮你。”
“玄雪……”
话说出口,苏锦溪尚未有什么反应。李从度先愣了,按xing子,他可从不会轻易许诺一个人。谨慎的打量他,捉摸不清他的意思。
只是这一刻,同样的话再次重复出来。
“今后的事,我可以帮你。”
商玄雪目光卓卓,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是吗?”苏锦溪的目光紧随着甩到他身上,此刻他眼中的戾气还没有清散gān净,眸子黑漆漆的幽不见底。让人看不出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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