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再落回苏叶楠脸上,继而转向被“丢”到一旁的商玄雪那里。
“女儿惭愧,让父亲担心了。这位是商公子,一路上多麻烦他的照顾。”
苏叶楠立刻拱手朝向了他。
“有劳商公子。敢问商兆尹可是您什么人?”
其实经过七皇子、李轻尘、蓝山大师,甚至到皇上。苏叶楠已经眼界高的对一般人不“感冒”了。但毕竟谄媚、奴xing的事做多了,还是下意识的问一句。
“商兆尹正是家父。”
“久仰,久仰。”苏叶楠象征xing的笑了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怠慢”,赶忙又补充道。
“商公子一路劳顿,可否赏光到舍下吃一顿便饭。”
苏锦溪听后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
没想到商玄雪替她解了围。
“家父那里因最近的一个失窃的案子找在下还有点事,小坐的事只好推到日后了。再说在下看苏小姐一路似乎车马不适,想必也没有坐席的体力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在下就此告辞。”
说完,也不拱手,扭身上了马车。
苏叶楠早在他说失窃案的时候就已经心虚的料到是指吡卢寺的那事。
早已又心颤了起来,因其中瓜葛着自己,看商玄雪的眼神立刻肃目起来。那还敢挑他的失礼。
突然想起他的后几句,赶忙当着他对苏锦溪更加柔声细雨。
“是哪里不舒服吗,用不用请个大夫?快快回房歇着,必要顾及请安,只管想吃什么随时提,我让厨房做了给你送去。”
第二百四十章 生疏
苏锦溪微俯身摇了摇头,“女儿歇歇就好,又劳父亲挂心了。”
苏叶楠想上前扶住她,聊表自己的关切。
被不知何时走近苏锦溪身边的婵衣先行扶住。
“奴婢这就伺候小姐回房。”
“嗯,去吧。”苏叶楠有些尴尬,赶忙借摆手遮掩着。
苏锦溪顺势离开了这个“是非地”。
临近清芷苑时,很意外的门外并没有人相迎。
见她走近,门口当班的小厮赶忙扎低了头。
“小姐。”叫了一声,两人头扎的更深了。
苏锦溪颔首走了进去,对他尾音发颤的原因,并没有深究。
私下略看了紧跟着的婵衣一眼,她倒是与原先无异。
再往里,与门口一样,无论来回忙碌的小厮还是丫环,见到她都一扎头叫了一声,就沉默了。
苏锦溪仍旧是一脸常态,跨过垂花门就看到坐在院里喝茶的流清。
明知道她进来了,也不与她招呼,仍旧自己喝茶。和她同坐的翘楚赶忙站起身。
下意识看了流清一眼,瞬时站在了她身后。不过一双控制不住看她的眼睛,流露出的全是欣喜。
“流清。”苏锦溪虽不知原因,但还是主动叫了一声。
谁料流清仍不理她,继续喝着她手中的茶。
“流清。”苏锦溪只好又叫了一遍,主动坐在了她身边,翻过一个茶杯,拿起茶瓶就要为自己倒上一杯。
“一路上口gān舌燥,这回我就惦记这个了。”
“不可以!”流清突然把杯子一放,将手附上了苏锦溪的杯子上面。
“这是我的茶,我就是喂猫喂狗都不给你喝!”说完,瞬时想到自己喝了两杯的事,顿时脸上通红。gān脆拿起苏锦溪的杯子,转过身背对着她。
苏锦溪虽看不见她的表qíng,却能感觉的到她胳膊的颤抖,再见地上一滴两滴不断滴落的水渍,立刻明白她的原因。
只觉的鼻头一酸,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对不起流清,当时突然,我也没意识到。”
流清听此,再也控制不住的哇哇哭了起来。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倒好,一声不响的突然失踪,就弄了个破鸽子传个纸条了事。你知道吗,那天早上见不到你,张伯吓成什么样了!”
说话间,旁边的翘楚也吸溜吸溜的掉起眼泪。
张伯正和苏辰翰上课得了消息,急匆匆赶到院里,见这样子,朝苏辰翰微微一笑,牵起他悄悄走了出去。
苏锦溪心颤,深吸一口,qiáng压下自己的激动。
松开手,拍拍流清的肩膀。
“所以我才说对不起。”起身环视了下四下的屋檐,故意岔开话题。“对了,那鸽子呢?”
照平时,一直是挂在屋檐下喂养的。此时笼子尚在,却空无一物。
“吃了!什么破东西,gān巴巴的没一点ròu。”一摔杯子,立刻收起眼泪变的满脸恶狠狠的。
翘楚怕苏锦溪着急,连忙摆摆手。
“没,没有,秦欢当它是功臣,怕它在小笼子里憋屈,给它在后院弄了个大笼子,弄的时候,还是流清姐一块儿帮的忙。”
见苏锦溪笑了,流清顿时跺脚。
“你!下回弄个更大的把你和它一同关里面!”
翘楚立刻跑到苏锦溪、婵衣身后躲着。
“小姐,婵衣姐姐,流清姐欺负我。”见流清真的“袭击”过来,一把挽上“战斗力”更qiáng的婵衣胳膊。
婵衣最受不了这种亲昵,一哆嗦,身体立刻木了的像个木桩子,一动不动。
好在解围的人来得及时。话音未落,小舒从正屋窜了出来。
不,更准确的来说,是滚了出来。
紧在他身后,是靠着门框的欢喜的身影。一看这非凡的出场,就是他的功劳。
一连几圈,最佩服的是,滚完竟立刻的一咕噜爬起来,跑到苏锦溪身边跪下。
“小姐,小姐,小舒好想你啊。”一拽住她的袖子,立刻那一个老泪横流。
这下轮到苏锦溪起jī皮疙瘩了。
翘楚看到苏锦溪的表qíng,立刻舍开婵衣,上前准备扶起小舒为她解围。
谁知欢喜见状,快步先走到小舒跟前。一脚下去,不仅帮他不用跪了,还远远的“坐下”了。
“小姐。”都这个样了,小舒还不忘在苏锦溪面前装可怜,不过她眼下的泪水彻底是真的真qíng流露了。突然从外走来的卫芥,赶忙扶起他。
之后,看向苏锦溪,充满了欣喜。
“小姐。”
门外偷偷观望的其他小厮、丫环见状,赶忙一一走进院里,隔着甬道齐刷刷的朝苏锦溪跪在地上。
“小姐。”看他们的表qíng,一个个都是真的喜意。
流清看他们一眼,冷哼着,嘴翘的老高。
“一个个的都是叛徒!”
跪着的立刻相互看看不敢吭声,翘楚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近苏锦溪耳边。
“小姐,他们这一阵也是尽担惊受怕了。要不是流清姐连吓带威胁的对大家下了死命令,他们早就迫不及待的给小姐请安了。”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一个个见了她那副“怪”表qíng。看来流清的气真就不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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