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封口,递给一旁的婵衣。
“你立刻将这个送去给四爷。”
婵衣不敢有误,立刻拿起就走。
之后,看了眼卫芥。
“你坐下吧。”
说完,苏锦溪也不对卫芥做其他安排,继续将头一歪,望着窗外发呆。
卫芥则端坐着半个椅子,一言不发。
婵衣练过功夫,速度比旁人快的多,正赶上午后院里没人,很快到了四爷门口。
小厮得知她是替苏锦溪送东西来,都不敢有误,两个门房,一前一后都跑了去。
又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出来。
可仔细一看,竟是三少爷苏辰念。婵衣立刻将头瞥向一边。
苏辰念见状,嘴角抽动了动,挥手示意身后的人不必跟着,只身走到婵衣身边。
“婵衣姑娘,是要找家父吗,在下带你过去。”
说着,还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婵衣才不信这个人“转变”的这么快呢,总觉的他有什么“安排”,看他,却不迈步。
苏辰念这几日,一方面因四爷的病转好,一方面因之前对她的态度,所以今日一听小厮说她来了,赶忙亲自相迎、引路,没想却让人这样对待。
qiáng忍了一口,已经上嗓子眼的闷气,俯身再次伸手引路。
“婵衣姑娘请。”
然而婵衣还是没动。
苏辰念再也受不住了,脸色一变,对着门口吼了一句。
“你到底要不要进来!”随即,冷哼一声。
“难道你是不敢?害怕我不成?”
“胡说!你这样的,再添十个我也不怕!”眼睛向上一番,甩给一个白眼。
“书呆子,我只是不屑和你为伍而已。”
苏辰念被人刺中软肋,瞬时,涨红了脸。
“你说我什么!!”
婵衣才不怕他,侧过身,继续言道。
“书呆子,书呆子,说多少,我也是这个!”见苏辰念额上青筋微爆,冷哼,不屑。
“你别给我耍这套,别忘了,我的拳头可不是你能惹的。”
之后,推开还在气的发抖的苏辰念。
心qíng极佳的往里走去,不知怎的,她现在越来越喜欢看他气的“跺脚”的模样。
她上次来过一次,记得没错,应该往这里走。
可惜她得意的过头了,也不知这花园是怎么了,明明看见房子就在眼前,可顺着甬道绕来绕去,就是绕不到哪里。
就在她来来回回自己都有些抓狂了。
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咳,姑娘是来找我的吗?”
婵衣一愣,下意识的摸上腰间的软剑。而后再顺着方向找去。
只见,在距她不远的长廊下,四爷正半躺在竹椅上看书。
这个长廊盖的间距密集,四周又有灌藤之类缠绕的很密。怪不得来来回回都没有注意到他。
婵衣找的就是正主,如今见了,立刻直冲着走过去。伸手将苏锦溪的信递了过去。
苏叶盛接过信,示意婵衣坐在身边的长凳上。
苏锦溪刚要推辞,四夫人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在她背后“qiáng”按下她坐下。
“大家都是熟人了,也打过几次jiāo道,不用客气。”四夫人指的是婵衣给四爷送过几次药的事。
婵衣只得听从着就着凳子边坐下。
其实,苏锦溪让送过来的只是新铺子开张的邀请信。
四爷看着里面的内容始终带着笑,可当他再仔细看过信封后,突然变了脸色。
这东西看似平常,可角落里那个小小的印记,不会错的。
他第一次接管铺子生意时,也曾和他打过jiāo道,没想到他这次看中的是苏锦溪。
据他所知,那人做生意十分不按套路,从未输过,这次没想到却把铺子输给了苏锦溪,难道是别的原因,想必苏锦溪将信封带给他,也是猜到了这里。
第二百五十六章 扰觉
婵衣正疑惑四爷的表qíng,他已然收起信,对折几下,又放回了信封里面。再抬头,表qíng亦恢复如常。
“回告你家小姐,三日后,我定去恭贺。”
“是。”婵衣立刻起身,“奴婢告辞。”
屈膝施了个礼,转身就往园子外面走。
谁知,竟又和苏辰念碰了个照面。
“哼!”想起之前的种种,立刻冷眼看了他下,扬长而去。
“你!哼!”苏辰念气的咬牙,gān脆一扭头,朝不同的方向而去。
见婵衣走远,四夫人看着四爷手中的信封皱眉。
“四丫头没问题吧。”
“她好好的待在清芷苑,能有什么问题。”
四爷将信封随手留在旁边的几上,眼皮一挑,故意只答“字面意思”。
四夫人当即就急了。
“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四爷笑着牵起她的手。
“她是个好人,自然不会如何锦溪。再说她们还有那层关系。”说到这,稍顿。
使劲一拽,四夫人直接跌坐在他的腿上。
而他则自然的将头埋在她的怀里。
“初云,你说我们是不是快又要有个孩子了。”
“你又胡说什么!”
四夫人脸一红,立刻想将他推开,可惜如何也弄不开。
四爷立刻哈哈笑出了声。
“你在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念儿的孩子。”
“念儿?”四夫人疑惑着他的话,再看他已经抬头看向园子的门口。
立刻意识到他在指谁,跟着他笑出了声音。
“果然是十分合适。只是只怕你那个榆木脑袋的儿子,还没发现自己开窍了呢。他这样子也不知随了谁了。”
“自然是随了你了,要不也不会嫁给了我了。”
“你,你呀。”虽然是推搡着他,可心里却抑制不住的想起当年在屏风之后,偷看他与人对弈的qíng景。
白衣胜雪,墨发如缎,行云流水的落吃着一粒粒黑子,脸上始终波澜不兴。
原来从那时,他就已经刻在了自己心里。
……
另一边,苏锦溪听了四爷的回话后,心里立刻踏实了一半。
抬头看婵衣正在失神。
这丫头怎么了?去了一趟四爷那,似乎变了一个人。
就刚刚进院时,还自己偷笑了几声。完全没有自己刚回府时,她所时时表现出来的焦虑。
本想开口问问,最终还是算了。
也罢,她只要高兴就好。
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关心这丫头的喜怒哀乐,尤是在蓝山大师的山庄一样,几次都习惯的叫道她的名字。
她似乎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第二日,连最懒的虫儿都起chuáng了,苏锦溪的房中才有了动静。
这几日一直劳碌,今个她终于睡了个日上三竿。
可虽睡醒了,还是闭眼躺着,始终不想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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