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查侯爷的火立刻拱起。先是查可薇,如今查挽星,苏府的人到底想gān什么!
只是这火还没发出来,屋内挂着的头盔映出背对着的查挽星一抹稍纵即逝的笑容。立刻散了火气。
这丫头……
顿时变缓了语气。
“那你准备怎么样?”哼,想他也这么大岁数了,也罢。他们想怎么就怎么着吧。日后出了差池也被来找他!
查挽星虽惊讶查侯爷如此变通,但却不想放弃这个“机会”,立即接了上去。
“不管如何,我不能rǔ了门楣,只有嫁了。”
原本说着时还抬着头一脸肃穆,说完,立刻低下了头。
结果查侯爷接下来的话更痛快了。
“好吧,让你娘去准备吧。”
说着,摆摆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查挽星虽有些失落,但还是立马屈下膝去。
“是。”应声之后,恭敬的走开。
查挽星得了准话,立刻戚戚切切的同样在大夫人面前又演了一遍。
于是,隔日,查家大爷突然拜访苏府,谁也想不到的提的竟是苏辰逸和查挽星的婚事。
苏叶楠当场惊的落了茶杯,查大爷虽不悦,为了女儿还是忍了下来。
因为查侯府的声望、地位,两家很快商定了婚约,谈拢了一切事宜。
苏叶楠在查大爷走后,第一次认真的审视了自己的长子,第一次舒缓表qíng的嘱咐了他几句。“顺带”提了婚事。
苏辰逸当着他的面,表现的十分喜悦,甚至是受宠若惊。一出书房,立刻yīn霾了脸色。
查挽星则与他表现的相反,人前苦qíng,无人处却欢喜的很。
苏辰逸既然能随便拿出这种珠子送她,必然如他说的十分有家底。
而他又是长房长子,大夫人浑浑噩噩,他娘亲已死,其他几房又都败落的败落,不成器的不成器。
就一个苏锦溪难缠,还不日嫁入查候府。
她只要熬到苏锦溪出嫁,再凭她查候府嫡女的地位,整个苏府就只能她说的算了。
经过李灏寒的起落,她也看出了这些皇亲的不稳固,反不如富贵来的实惠。
再说了,有了钱,想要什么没有。
妄她个侯府嫡女,只因有个只管皇家书册的父亲,表面风光,内里紧缩。论首饰,有时还不如三房的查薇儿。母亲又是个死命只看儿子的主,好不容易从家里带来的陪嫁一样不是留给弟弟的。
因此,在她听到苏辰逸说的那些时,已经心动。在看到那颗珠子后,更是下决心嫁入苏府。
只是苏府藏的细,险些让她看不出这等的丰厚。
然而,查挽星的高兴并没有能持续多久。
婚事日子被查侯爷定的很近,不过十余日,这倒也不是问题。但查侯爷又以如今战事吃紧为由,指出长房一切从简,而且嫁妆公出只出三十六台。
三十六台?那岂不是和苏府嫁给李灏寒当妾的苏云烟一般了?而且以大夫人一切留给儿子的作风,估计里面的实际物件,还不如苏云烟呢。
果然,她偷偷差使丫环察看时,里面真的十分松散。
而一向出手大方的三房,这次也突然小气起来。
送来的首饰之类,还不如过年时送的那套名贵。
可这些她又不能主动提出来,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好在出嫁那天,苏府办的十分的隆重,虽好多都是“花样子”给人看的,可气派还是摆出来了。好歹“遮了”她的脸面。
结婚当日还好,宴席摆的十分的丰盛,晚上夫妻俩又如胶似漆。查挽星还算满意。
可是从第二日一早的早饭,查挽星的感觉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白粥加三碟小菜,比她在查候府长房吃的还寒酸。
不过,这也不能怨苏叶楠,长房没了施夫人这个钱主,又要给大夫人供药,如今又办了这么“华盛”的婚礼,缺钱也是正常的。
本想指望苏辰逸恼的查挽星,见他悠哉哉的吃饭,只得窝着火与他一同进食。
然而,这只是“第一”步,下午见了前呼后拥的二房施二奶奶施莲心,心qíng更不好了。
尤其再听到婆子、妈妈们私语中,施莲心一百二十台嫁妆的事,心qíng简直无法形容了。
苏锦溪听说这些时,只笑的肚子都疼,自上次见了李轻尘后,还是第一次这么开怀。
当婵衣把这些说给苏辰念,苏辰念又说给苏四爷苏叶盛后,苏叶盛一个人沉默了许久。
查挽星后又本想压压“气焰”的去主动见了施莲心,回来后反而自己压了气焰,规规矩矩的过起“日子”来。
本以为至少能过断消停日子,谁知道,蜀国突然背弃了唐国,开始倒戈帮助大周。
大周军队势如破竹,很快攻破了寿州。
第三百一十五章 要求
不盈一月,大周皇帝柴荣继续御驾亲征,大周军继而遂攻占泗、濠、楚等州,唐军一溃千里,淮河水军全军覆没。
战报传来,满朝震动,皇上和大臣们都慌了神。
直到一直宿疾的查侯爷主动请缨,才接二有几个武将同站出来,但都是不太顶用的。
皇上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仰望大殿屋顶,难道真要天要亡唐!
那几个也知道自己不是个,讪讪的站回人群。正值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犹豫半晌的齐王突然站了出来。
“臣弟倒有一人,若他出战,必将是唐国的最佳人选。”
“谁?!”皇上正急,一听立马问了回去。
“三弟景逖。”
“他?不可能,他的身体……”
齐王立刻“截住”了话。
“皇上放心,自去年得了一味良方,他不仅身体大愈,还qiáng健了不少,再加上这些年他读的兵法,为qiáng身臣弟教他的武艺,绝对可以胜任。”
“那好,来人,赶紧请保宁王上殿!”皇上虽直接传了李轻尘,心里却自己嘀咕。
一病数载,哪里可能一夕无恙。除非,除非他的病根本就是装的。
想想王太妃种氏当年的所为,心里不由计较起来。
虽说他公开的是不计前嫌,但当年他们谋划的是废他储位,今日难保不会惦记他的王位。
一时间,千思百转,根本没听进齐王接下来说的。
直到那个容貌,气度双双霁月的李轻尘进来。曾几何时,他那个总病弯了腰的幼弟已有了这等风貌。
眼中的恨恨稍纵即逝,目色瞬时涌出亲切。
“三弟!”欢喜的唤了一声,快步走下殿台。
李轻尘则停步于大殿当中,恭敬的朝他行礼。
“皇上!”
说话时,皇上已经走到他身边,双手放上他两肩。
“你不但病好,还能肩起重任,皇兄实在太高兴了。”
李轻尘没有他那样激动,但脸上依旧是恭敬的。
“想必皇兄已经将臣弟的请求和皇上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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