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延跟着一起出门,经过那辆巴博斯时心虚不已,脚步极快极快地绕过去。
6点多的的士很难打到,但公车已经始发,白简踏上回校的车,而黎延也踏上了去往公司的车。
莫少天在车内憋闷的空气中醒过来,醒来的瞬间还被早晨7点的阳光刺得有点茫然。宿醉加上某个他不知道的原因,他觉得头疼得厉害。
一些关于昨晚在许沐凡家的凌乱记忆跳出脑海,莫少天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怎么会在车上,不应该在许沐凡那里吗?隐约记起本来好好的亲着身下那人,还准备给那从未谋面的小白脸一点颜色看看的……
莫少天刚想大骂三字经,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自己□□。
只见西裤拉链已完全拉开,上面布满了gān涸的痕迹,作为一个男人,他当然熟悉它们是何物。愣了下,莫少天难以置信地探手进去,触手以及的粘腻湿滑,显然是已经释放过的证据。
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他莫少天,居然、居然发梦了,对象还是许沐凡?
手忙脚乱地把上面的痕迹擦去,莫少从未觉得平生像此刻这样挫败。
甩了甩仍在隐隐作痛的脑袋,莫少泄愤似的狠狠一踩油门狂躁飚了去。哼,许沐凡这妖孽,等他回去换了衣服再去收拾他,继续“梦”里没完成的大业。
而另一边,黎延7点多来到公司,发现还没到上班时间,只好蹲在门前打盹。早晨的太阳暖暖的却不刺眼,黎延蹲着蹲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早早赶来的蓉姐把他叫醒。
“沐凡?昨晚去哪里偷jī了?困成这样?”
黎延gān咳几声:“蓉姐你来得真早。”
“昨天的绯闻处理了大半,还有点工作没准备好。你呢?”
“呃……我想早点过来见新老师。”
这个借口烂的不行,但蓉姐露出欣慰的笑容,道:“我的沐凡开始恢复拼劲了,自打失忆过后你颓废了很久,难得你重新振作了,是想起了什么是吗?”
“呃……大概吧,有一点点……”黎延坑坑巴巴地回着话。
蓉姐看起来挺忙的,进了办公室后拿了几份东西就欲离开,见许沐凡呆愣呆愣的样子,又把他领到表演培训教室。
黎延抱着脑袋等啊等,终于在9点的时候迎来自己培训期间最重要的专业老师。
给他授课的是独秀的教授级人物,五十多岁的张勉仁先生。
张先生有着老艺术家特有的平和气质,黎延在上一世很喜欢与这样的人来往,就像自己过世的父亲。理论上虽然黎父是个bào发户,但却是个爱看书有点文化的人,在他的教养下,黎延本来也是个温和的性子,直到遇见池彦,一贯安然的心被激起涟漪。
张勉人与他聊了一些琐碎时后才开始真正授课。
“我们做演员的,最重要的第一项技能是集中注意力。”张老先生用平稳的声音讲授着,“现在我们来做个练习,请仔细观察我的脸,与我对视一分钟。”
黎延于是用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直视他眼睛。
教室十分安静,黎延可以清楚地听到对方平稳的呼吸声。这样安静的空间让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勉仁才移开目光,又道:“现在把目光放在这个教室,昨天我提前放了一把红色的钥匙,你找找它在哪里。”
黎延不明就里,却还是像个好学的学生,认认真真地寻找那把钥匙。小小的教室被眼神翻找了无数次,终究找不到,黎延渐渐露出困惑的表情。
“不用找了,这只是个测试。”张勉仁道,“通过以上练习中前后对比,当你呆立于我的目光下时,你会紧张,不自然,手足无措,异常尴尬,而当你寻找钥匙却完全不一样,表情正常了,肢体松弛了,动作也协调了,这是因为你在专注地做一件事,这就是表演基本元素之一——注意力集中。我们在表演时必须做到注意力集中,集中在你做的那件事情上,否则,便会杂念杂生,无法进入自然松弛的创作状态。”
黎延恍然大悟。
“当注意力集中之后,我们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想象。戏剧里发生的一切都是虚构的,戏中的时间、地点、环境、事件、人物、人物关系,人物行为都是假设的,演员面对这许多虚假,要作出充分的想象,对其产生qiáng列的信念,相信它们全是真的,以假当真,化假为真,这就是演员必须掌握的表演基本元素中的“想像”和“真实感与信念”两个元素。表演的人——演员必须具备丰富的想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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