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布菜的时候言一笑不在,是碧华仙子自告奋勇的为彭屿琏布菜,结果就是布的一塌糊涂,让他完全不想吃,而且碧华还喜滋滋的。
彭屿琏微微皱起眉头,表示不满,疏离的开口:“言一笑呢?”
“指不定去哪偷玩了,王爷就让碧华来吧。”
他不语,碧华不知他的饮食习惯,都是随心所yù的布菜的,不会像言一笑那样,细致入微。
被她照顾了一段时间,愈发不习惯她人了,想到这里,他忽然感觉有些想念言一笑了,她好像一直都很懂他,不用他说。
再看看这个碧华,只知道自己傻乐呵,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想着,言一笑无故消失,下次定要扣她的工钱,不让她乱跑。
无声的用完了这顿饭,没有什么心思做别的事qíng了,就提前回到了房间。
他拿出笔墨,习着字,他现在不临摹林宋的字迹了,而是对着言一笑写下的字左练右练,可是怎么写都没有她的□□,他有些恼怒,将纸揉成一团扔到了纸篓里。
“咚,咚~”有人敲着门。
彭屿琏以为是言一笑,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可是映入眼帘的人,让他有些失望,他看着碧华,冷淡的开口道:“你来做什么?”语气有些不善,不像平日的温和。
碧华仙子一愣,师兄何曾对她这样过?
不过她也很快调整好心态,继续笑脸相迎,说:“民女来侍候王爷。”
彭屿琏脸上看不出什么表qíng,只淡淡的开口说:“姑娘请回吧。”说着就将房门关上了。
遭到了闭门羹,她也只能落寞回去,想到来日方长,还有机会,她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彭屿琏的房门,活脱脱像个怨妇!
彭屿琏没什么心qíng,就没再习字,洗漱了一番就准备入睡了,解衣带的时候竟然想到了言一笑!
她说“我帮王爷宽衣吧!”
忽然想到她,彭屿琏有点被自己吓到,有些惊悚,只好快速的脱衣而眠。
躺在塌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还老是想到言一笑,他索xing坐了起来,看着chuáng边的灯想着“言一笑,你去哪了呢?”
他起了身,随手从衣架上拿了件披风裹在了身上,踏门而出。
彭屿琏来到隔壁言一笑的房门前,徘徊着,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她在不在,可是左想右想都不太合适。
他看着房门,定了定心思,转身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彭屿琏正在碧华的摧残下吃着饭,却有丫头慌慌张张的前来。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问:“何事慌慌张张?”
那个丫头紧张的说:“王爷,言一笑出事了?”
彭屿琏猛的站了起来,目光如炬的看向那个丫头说:“怎么回事?”
“奴婢今日一早去找言姐姐,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言姐姐躺在chuáng上,还以为她还未起身,就上前去叫,可是怎么都叫不醒,奴婢才反应过来是出事了。”
“带我去!”
彭屿琏匆匆离去,只留碧华一人在此。
碧华愣住,这一世,他对言一笑还是如此紧张,即使她是个丫头,也需要如此紧张吗?
她布了结界,原本就是想整整她,困她个一天,次日便可出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碧华想着,觉得蹊跷。
彭屿琏冲进言一笑的房间,二话不说,将她扶了起来,拍打了她的脸,说着:“言一笑?言一笑?醒醒!”
没有回应,他说:“管家,去请大夫!”
他看着言一笑沉睡的模样,觉得有些不对劲,下令说:“将这个屋子都搜搜,有可疑的东西回禀本王!”
众人听令,开始了悉悉索索的搜寻中……
他莫名的紧张,连他自己都未注意到,可是碧华却注意到了,这不是一个王爷该对丫头应有的反应!
这个言一笑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前世今生都围着她转,碧华暗自心想,有些神伤,可是她并不希望言一笑出事,这不是她的本意。
大夫很快便提着药箱过来了,他隔着帘子为言一笑诊治,结果大骇!
彭屿琏也看到了大夫的表qíng,冷静的问道:“大夫?怎样了?”
大夫说:“这位姑娘是中毒了。”
这时,一个丫头捧了个东西走了过来,是一盒熏香,还在向外散发着香气。
彭屿琏示意丫头将熏香呈给大夫,大夫略微闻了下,便大惊失色,这里面含陀枝花的毒。
大夫连忙让下人拿去销毁,随即跪在地上说:“王爷,这熏香含有陀枝花的毒,此毒馨香无比,可却杀人于无形。只要长时间熏染,便可致命。”
彭屿琏深深的皱着眉头,是有人想害言一笑了?她可是他身边的人!
“还请大夫赶快诊治。”他说。
大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姑娘虽还有脉搏,但已十分微弱,要是晚发现一步,xing命就拿不准了。”
“那请大夫尽力诊治!”
“糙民无用,可以暂时给这位姑娘保命,却解不了毒,或许宫里的太医有本事。”
“那就唤太医过来,管家,你派人立即去,刻不容缓。”彭屿琏冷静的吩咐着一切。
想到和言一笑总是犯冲的碧华,眼睛扫向她,碧华心里咯噔一下,他还是想到了她的头上吗?
她双腿无力的跪在地上说:“王爷,是我将言一笑困在房中的,不过熏香一事,碧华不知。”
彭屿琏看着她,眼底隐藏着些许恨意,不过还是平静的说:“困在房中?她可是本王身边的丫头。”
“民女就是嫉妒她,嫉妒她可以时时待在王爷身边,可也只是想给她个教训,并不想要了她的命,请王爷相信民女。”
彭屿琏转过头,不看她,只听他说:“看在你救过本王的份上,本王不会将你怎样,你回房中禁足吧,言一笑醒来之时,就是你解禁之日。”
他背对着她缓缓的说起这些,让碧华的心凉了又凉,不过想到自己确实是罪魁祸首,也无话可说,自己走出了房门,回去禁足了。
言一笑嘴角微微动着,被彭屿琏发现了,他趴下想听她在说些什么,将耳朵贴近了她的嘴巴,姿势瞬间暧昧,只是当事人好像并没有留意。
“师父、师父、师父……”她梦呓着,全被彭屿琏听了去。
他起身,想着她说的话“你师父对你就如此重要,让你在生死关头想到的还是他,到底是何人,有这样的本事?”他都有些羡慕言一笑的师父了,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
只听她又说了句:“师父,我不会闯祸了,是笑笑错了”说着泪水便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这……”彭屿琏不敢置信,她……竟然哭了,这还是那个没心没肺,脸皮厚到无法无天的女子吗?
好像初次见面时她便是哭的稀里哗啦的,是她父亲去了;第二次便是看到自己背上的伤口,他觉得该是吓哭的。可是这次他觉得不一样,这次是真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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