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此时被陌生环境刺激下,机体产生的巨大恐惧笼罩了,急于摆脱恐惧感的她,思维能力已经很低了,根本不能察觉到斧的qíng绪。
“对,你就刺绣,你自己找找,家里还有针线。”斧完全是在敷衍绿了,女人只要不出去给他添麻烦,他就当家里养了个保姆,还能伺候上chuáng。不亏。
虽然又丑又蠢!
男人可忘了保姆可不会给主人家生儿子。
“嗯!”嘴角划出漂亮的弧度,可惜绿此刻转身,男人没有看到,擦掌摩拳地要准备下一餐了。
斧转身进了不让绿进的屋子,打开灯,走向木柜子,从中翻出一个不起眼的带锁盒子,里面装下的东西却让人震惊——一大叠外币!
这可不是小县城能接触到的,更何况从未出过县城的斧。
垂落在大手上的纸币,被翻洗纸牌一般,在空中划出独有音符,数量太多,以至于半空中只觉那落下去的一张紧接着上一张。
男人目色于灯光之下不易分辨。
“累了,累了。”王小翠独自言语,给儿子办理婚事,感觉下地种田都比这轻松,全身累得慌。
腰身扭动,嘎嘣声响起,却是不在意,继续左左右右扭动着身子,这才舒慡送出一口气,外边夜色已沉,屋内火光照耀下,依稀可见窗外贴着的大纸。
“明天去看看臭小子,总算好好讨上媳妇。”念叨叨着,王小翠给铁锅低下的火,填了一把柴,锅里也加了一把水,原本即将沸腾着的热水瞬间沉寂。
外面传来一声狗吠,随后便是连锁一样,数声不同狗吠响起,热闹了村子,也安静了村子。
王小翠等着水烧开,洗洗睡。
从吃完晚饭后开始,斧就开始应付绿各种突如其来的问题,坐在家里面唯一的沙发上,听着蠢女人时不时地发问,心里有着更重要的事,三心二意的回复,竟很好地教会了绿一些基本常识。
也是绿困倦了,迷迷糊糊要上chuáng睡觉,斧也跟着上chuáng才回过神,他今晚都gān些什么
和蠢婆娘过了一个晚上!
惊讶,驻足。
邪门了!斧看着女人脱掉外衣,爬上他的chuáng,盖好被子,脑袋沾上枕头就立马平稳了呼吸。完全把他给忘在脑后,和之前有任何行动都要请示询问他的模样,简直天翻地覆的变化。
斧侧歪头,打量一眼女人。片刻,也脱了衣,上chuáng。被单上还留有一股腥味,但空气飘散过后,更多的是男人长久睡出来的体味。
一夜相安无事。
“去县里?”贺家嫂子眼尖地抓住了乡间路上急急走过,背着蛇皮袋子的王小翠扯声道。眼睛缠绕着蛇皮袋子似乎急于打量出里面内容物,仿佛为了以免出了视线猜测的难度变大。
“是咯。”王小翠不吝啬地给了个大笑脸,“这么早出来做事,孙子还在睡着?”早晨日头不大,是个做活的好时候,但赶在这么早出来做农活的也少。
王小翠若非今日赶去县城,往常这也刚睁开眼醒来个混沌。
提到孙子贺家嫂子就高兴了,“诶呦,可不是嘛!就想趁着宝贝们都睡着,把事qíng搞清楚,然后再去伺候他们。”贺家嫂子手下动作快,并且jīng准无误,这会脚步又向前移动了两步。
接着说,“小翠呀,我知道你想着什么,你还是快走,看看你的媳妇,有没有揣上宝贝!”贺家嫂子大声笑言。宝贝宝贝这叫法是学着贺家媳妇的,两个小娃娃落地之后,这两字贺家嫂子成天能念上成千上百遍。
王小翠也笑笑,加紧脚步向前走。王小翠年纪虽不小,但常gān着农活,力气不缺,背着物品,健步如飞!
绿是听着隔壁人家水龙头放水的声音醒的。
然后就发现自己被相公实打实地抱在怀里,瞬间脸红成了蒸炉里的大闸蟹。
不愿吵醒熟睡中的相公,就眼巴巴地瞅着。
相公睡着了之后看起来年龄小好多。绿心里轻语,目光勾勒着男人五官。晨光大方地撒向二人。
男人睡眠之中,眉目皆放松,就连硬朗唇瓣,也润了几分,啪嗒在头顶上的头发,显得无辜。最具特色的还是男人的眼睛,睁开时,尚觉得眼睛狭长,闭上更是。
在绿眼里,这双眼睛便是她最先接收到相公爱意的出处,所以呢,绿很喜欢。
嘴角又不由自主微微翘起,没有了红纸的涂抹,天然红润的嘴唇是这具身子唯一健康部位。
绿听着隔壁人家脚步声、锅勺相撞声、偶尔高声的话语,直到门被关上,一切复为安宁。相公还没醒。
轻轻动了动脖子,没想到立马收到男人反馈,止住。随后向早起的相公道:“早安。”微笑。
斧睁开眼睛就见女人微张开嘴,缩在他的怀里,然后一声“早安”。近距离可以使斧透过薄光清楚看见女人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晨光下斧的双眼闪烁迷糊一阵,就连心仿佛也被细丝轻轻弹动一下,随后一抽,短暂间隙过后,心跳复为正常。
稳住突变心神,定睛一看,还是蠢女人!
“嗯。”斧只给了个鼻音,便推开了绿,起身。推人的力道却意外轻柔,斧没有察觉。
看来昨天考虑问题思考太久了,脑子从昨晚那开始就一直抹不开。
斧内心深处不愿承认女人这么快地融入到他的生活里。
男人快速地套上衣服,站在chuáng下看着仅发出细微声音着装的女人,还有chuáng上被褥。
——应该是两个人睡觉被子小了,盖不着两个人,女人又先上的chuáng,他睡着时估计夜间冷了,为了盖被和取暖才将女人抱在怀里的。
男人的眉头皱起。第一次正视到以后是两个人一起住了,并且另一个人是女人。
☆、媳妇婆婆
等绿高兴地捧出吃食的时候,发现相公已经不在屋子了。新的一天尚且欣悦的心qíng立马低沉,甚至慌张。
可绿在屋内找不到相公,她甚至不敢走到门口、窗边大声叫唤,更别提出门。
面上爬满害怕。
相公去哪了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
惶恐紧张qíng绪下,早餐独自停留在桌上变凉,就连空气也变得稀薄。
王小翠打开门看到的qíng形就是,一个双目红肿湿润的女人突然从内屋跑出,高兴的模子在见到她的那一秒瞬间低落。
这个王斧!
王小翠想都不想就将罪推到了儿子身上,瞧瞧gān的什么事!新娶的媳妇这才几天就让人哭了。并非王小翠挤兑儿子,王欣(王小翠小女儿)也常常被这个大哥惹哭。
王小翠放下蛇皮袋子,粗糙大手直接袭向绿的背,抚摸,并中气十足言:“不哭,咱女人不哭,有什么事跟婆婆说,婆婆帮你解决,掉什么金豆子呢!”满脸义愤,“要是王斧那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你告诉我,我给你收拾他。”这是急了。
“难道他把你接过来就一直没回屋?”王小翠猜想,表qíngyīn沉,心里把儿子骂了个遍,还有那早逝的死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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