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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猎户急匆匆的回来,身上满是血迹,冲着她喝道:“你这个婆子,是不是得罪了哪家大户?”
袁二家的惊呆了:“什么意思?你这是怎么了?”
猎户道:“我快被你害惨了!早知道是有人要灭你口,我何必多事救你!”
“你…”袁二家的还没说完话,外面就冲进来几个黑衣人照着猎户脖子就是一刀。
猎户嘴里的鲜血喷出了快有三米高,头一歪就死了。
袁二家的吓得腿软,一下子跪在地上冲着那些黑衣人求饶:“我就是个gān粗活的奴才,一没横财二没仇家,求各位饶命!”
其中一个黑衣人二话不说,提剑就冲着她刺去。
袁二家的白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等到醒来,原以为已经在地府里呆着了,谁知道她打量了一番四周,却是个地窖。
地窖口还有人说话。
袁二家的缩到一个角落里,吓得浑身哆嗦,正好听到外面的声音。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
“如今府里太乱,大老爷又断了腿,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袁二家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府里?大老爷?
她心里怀着疑惑,换了个离地窖口近的地方,竖起耳朵仔细听。
外面又道:“可是咱们得到的命令就是杀了她!”
另一个人道:“拿人钱财确实要与人消灾。可是如今事qíng不是有变了吗?刺杀大老爷的人正好撞进了咱们这里,头儿可是从他嘴里敲出了国公府好大的秘密!”
另一个人明显压低了声音:“那些高门大户真是龌蹉,你说那家的二夫人是不是细皮嫩ròu跟村口的乔姐似的,嘿嘿。”
地窖太黑,外面声音又低了下去,袁二家的听得不太清楚。
她颤颤悠悠着站起来,伸手一摸,摸到一梯子。
真是天助她赵家。
袁二家的悄悄爬上梯子,将耳朵贴在盖着地窖口的石板上。
断断续续的,她听到:“换子!***!”
前后一串联,袁二家的吓得差一点滚落梯子底下去。
曹氏听了,面色凝重起来:“你将你听到的话仔仔细细说给我听。”
袁二家的抹着泪,接着说道:“那两个人无意中撞到了刺杀大老爷的刺客,从那人嘴里知道了刺杀的原委。”
“原来,那人是当年一个稳婆的儿子。”袁二家的道:“稳婆被二夫人收买,将夫人生的闺女换成了她的儿子,咱们正儿八经的姑娘被她扔到了外面!”
曹氏不信:“那林娴又是哪里来的?”
若真是有歹心,直接一换岂不省事?
袁二家的更气了:“才说二夫人念经拜佛,其实最是个心思恶毒的!”
“她嫉妒大夫人将来会成为国公府人,而她只能做地下夫人。因此宁愿从外面抱来一个掩人耳目,也不愿意养大夫人的亲生姑娘!”
袁二家的说起这里,又抹起了眼泪:“这是那个刺客临死前jiāo待的,全被老奴听了来。”
曹氏沉吟了一会,看向袁二家的目光有些不善:“那么巧,看守你的那两个人偏偏在你醒来说这些事,还正好让你听见?”
袁二家的急的又跪了下去:“夫人是怀疑奴才联合外人吗?”
她将怀里的东西往外一掏,直接递给曹氏:“那些人从刺客身上搜罗了好多银子,晚上大酒大ròu的庆功。”
“老奴趁着夜色逃了出来,临走想捞把银子傍身。谁知道摸到一个包裹,也没细看就匆匆逃了。”
等到天亮她找了个僻静处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是张带血的银票和一件婴儿的裹兜。
袁二家的从赵氏小时候就开始伺候,赵氏的针脚她最熟悉不过。
“夫人,这裹兜可是姑奶奶亲手fèng的呀。”袁二家的痛哭:“那布料还是老奴当年亲自从库里挑的呢!”
曹氏面色凝重,将裹兜仔仔细细摩挲了一遍。
袁二家的没有说谎,这确实是赵氏的针脚手艺。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袁二家的见她还不信,从地上爬起来,嚷嚷着就往门柱上撞:“老奴愿意以死明志!”
贺嬷嬷慌忙拦腰抱住了她:“放肆!夫人还没发话,你这是要gān什么!”
袁二家的一路担惊受怕,这会儿简直是委屈到了极点,也顾不得尊卑,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老奴是真的为姑奶奶难过呀,被人欺侮到这种份上!”
“往日见二夫人对五姑娘不好,咱们背地里谁没嚼过舌头?感qíng那是外面抱得!”
“二夫人对德哥儿也是嘘寒问暖,本以为是巴结咱们长房,谁知道那就是人家的亲儿子!”
“咱们亲亲的真真正正的五姑娘,反而不知道沦落到哪里去了!”
曹氏捏着裹兜,又去看那张带血迹已经有些年头的银票,心里对袁二家的所说的事qíng,已经信了七分。
她仔细想了想国公府的qíng况,一拍桌子呵斥:“林娴长相不似从外面抱来的呀?”
Ps:小剧场有补充qíng节,懒得往正文里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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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二家的从被追杀,到亲眼目睹了死人,又千辛万苦逃了出来。
担惊受怕的心快到了极点,对那些黑衣人说的话连脑子都不愿意动了,说什么听什么且深信不疑。
她斩钉截铁的说:“错不了!那些人亲耳听刺客说的,还能有假?”
“五…”袁二家的呸了一口:“野种自小长在国公府,又常在长房走动,长相似咱们家人再正常不过。”
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谁养的像谁!
她又道:“能不顾廉耻跟自己大伯苟且的人,脑子能跟咱们正常人一样?”
袁二家的分析的吐沫星子四溅,简直将这一生的智慧都用上了。
曹氏心里稳了稳,又信了八分。
她收好物证,站起身:“备车,去国公府!”
真当赵家没人了!
林乐同虽醒了,脾气并没有变好,甚至有些变本加厉。
林修德白日里往林礼那里走了一趟,谁知道林礼说等他父亲好了再过去,免得被人说急功近利没有孝心。
林修德yīn沉着脸回了长房,坐在林乐同chuáng边,将林礼的意思说了一遍。
赵氏正端着药碗喂林乐同吃药,被他一甩手掀翻了瓷碗:“吃什么吃?谁又在父亲面前嚼舌头!不是说好了让你过去跟着吗?”
林礼手中的资源,可比在学院里念书好太多。
以往有他在前面,林修德只管考个功名回来增加资质就好。
如今他废了,就有些迫不及待想把林修德推到前面去。
林修德看也没看地上摔的四处飞溅的药汁,稳稳坐在那里答道:“祖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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