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婷婷问天福:“不是你们一起去偷袭粮仓的吗?他怎么被抓的,你如实说!”
天福又将昨天的事qíng说了一遍,唐婷婷眉头一皱看向宋国公:“你们队伍里不会有jian细吧?”
她一语道破宋国公的疑虑,天福瞪圆眼睛望向宋国公。
宋国公羞恼:“唐姑娘是在质疑老夫的治军纪律?”
唐婷婷冷冷一笑:“不敢,可是刘伯伯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宗二受罪,鞑子叫嚣,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刘承舟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忙上前一步阻止唐婷婷:“唐姑娘慎言,谁知道这是不是对方声东击西的jian计。”
唐婷婷根本不放过:“难道是,你们就不出城迎战吗?”
她扫视了周围一眼,踢开一个守在she口的士兵,夺过对方手里的弓箭。
宋国公怒道:“这里是战场,不是你们姑娘过家家,快放下!”
然而唐婷婷瞄准对面,丢下一句:“那就让你看看我们姑娘都怎么过家家。”
嗖一声,箭穿雁嘴!
番外之姻缘天成(感恩节加更,谢…
早chūn的皇宫,冷寂且萧条。
内侍温好了酒倒在琥珀杯里,又悄悄退了出去。
整个暖阁,只有墨宁和宗韵凡两人对酒而坐,菜香隐隐扑鼻。
墨宁举起酒杯,朝着宗韵凡示意:“益之,你看外面繁花开的正盛,转眼三个chūn秋就过去。”
宗韵凡不解其意,以为是墨宁登基三年有感而发,嘴角的笑有些牵qiáng。
窗外入眼的迎chūn花,粉粉嫩嫩,挣扎在空寥的皇宫大院。
宗韵凡一阵恍惚,以为是身处自己家中,他抬眼看了看头上雕刻jīng美的大梁,生生将眼泪倒了回去。
今日下朝,墨宁突然叫住自己,说宫里寂寞,想找他喝一杯。
宗韵凡心里存着惊讶留在宫里,酒到半酣,墨宁突然开始感慨。
只是对方感慨登基三年,宗韵凡反而被引起了伤心事:林嫣走了三年了。
宗韵凡眼角发酸,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看外面繁花之中,林嫣似乎姗姗走来。
是他对不起表妹,娶了对方,却令她一日一日消沉。
那夜噩耗传来,哪怕八归哭的声嘶力些,宗韵凡还是毫不留qíng的将其撵到庄子上照顾那个大腹便便的离鸾。
他知道自己渣,也知道八归时不时在林嫣耳边讲信国公府的事qíng,怂恿她报复。
可是周慕青一出家,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停的悄悄去看,完全忘记家里有个孤独的表妹。
或者,因为林嫣爱笑,他就默认为其不需要安慰。
宗韵凡又饮了一杯酒,墨宁按住他的酒杯,清冷的嗓子说道:“益之,守了三年也够了,六安侯府需要一个传承。”
宗韵凡嘴角冷笑:“是我父亲让万岁来劝的吗?”
墨宁摇摇头,也将目光转向窗外的繁华:“是朕认为你该放下了,既然生时辜负,死了何必再念念不忘。”
那个人,有他一个人守着就够了。
宗韵凡喝的上头,脑子一热端起酒杯:“你管我?侯府需要传承,难道你不需要吗?”
登基三年,外面要求墨宁成亲的呼声越来越高,都被墨宁找借口推迟掉。
“难道万岁真要过继蜀王家的儿子做太子?”宗韵凡结结巴巴的说道:“哪个皇帝恨不得三宫六院里都是自己的儿子,就你奇怪,将好不容易得来的皇位传给侄子!”
墨宁眉头微蹙,神qíng落寞:“那也比不上你,明明有妻子却不珍惜!”
到最后,两个人怎么打起来的都不知道,宗韵凡被侍卫们拉开,嘴角留着血嚷嚷:“老子的伤疤用你接?”
内侍惊恐的听着宗韵凡胡言乱语,墨宁却擦gān净额头上的血迹,轻描淡写的说道:“宗将军醉了,送他回府好生安顿,不可莽撞!”
自此上京城都传宗韵凡身受隆宠,甚至暗地里也有人说两个人关系非一般。
朝廷里慢慢看宗韵凡的目光有些异样,让墨宁成亲的呼声更高了。
六安侯手持鞭子,对宗韵凡却下不去手。
楚氏掩面痛哭:“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直到林嫣没了,楚氏在八归的胡言乱语中才听出两个人根本没有圆房,宗韵凡喜欢的是周家那个祸害。
如今周家和信国公府全被新帝给抄了家,若是嫣嫣活着,该有多高兴呢。
可是家里这个孽障,让嫣嫣受了那么多委屈,这会又装什么深qíng悔意!
宗韵凡脊背都弯了,隐隐觉着这是墨宁故意放出的消息,目的就是让他身败名裂。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墨宁这么做的理由。
六安侯看着一天比一天丧的儿子,也后悔:“当初若是我不带偏见,嫣嫣的亲爹没死,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
楚氏站起身:“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许是嫣嫣就此解脱,到另一个地方好好的活着也不一定!”
她看向宗韵凡:“你已经守了三年,作为丈夫也算对得起嫣嫣的委屈了;但是作为宗家嗣子,你难道真要看着整个六安侯府将来由一个丫鬟生的庶子继承吗?”
宗韵凡摇晃了几下,还是没有出声。
楚氏又说道:“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宫里也发了话,跟我的意思是一样的,赶紧成亲!”
成了亲,流言蜚语就没那么猛烈了。
宗韵凡抬头:“宫里发话?要我成亲,为什么那位不自己成亲?”
话音刚落,六安侯的鞭子就抽在了他的肩上:“放屁!人家是皇帝,你管的着?”
宗韵凡还是不qíng愿:“我不想再娶亲了,何必再害一个别家的?”
楚氏流泪:“周家的那位你永远也别想,成亲是必须的,若是你还想有人重蹈嫣嫣的后撤,你就给我们犟!”
她气的脸色发白,宗韵凡却一转身跑去了静苑。
院子里空空dàngdàng,自从林嫣走后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但还是彻骨的冷。
宗韵凡就坐在那夜林嫣喝醉酒的地方,看着花圃里的残花泪流满面。
一个负责这里打扫的小丫鬟怯生生的走过来:“二爷,按您的吩咐,奶奶喜欢看的书全收拾齐了,您要带走吗?”
宗韵凡擦gān净眼泪:“我自己去拿。”
三年已过,府里要将林嫣的东西收拾在别处,他想看看表妹一个人在府里时都做什么事看什么书写什么字。
书案上整整齐齐摞着一沓书,不多,都是地方杂记。
宗韵凡一本一本的翻着,几页纸从其中一本掉了出来,是林嫣的手札。
“扰扰囊囊,不知何日梦醒。吾心已死,盼表哥心想事成,替吾走遍大周山川。!”
“不知百年后,可有嗣子给吾上香供奉,余之一生,失败至极!”
宗韵凡一把扔掉了手札,跌坐在椅子上,晚上下人找来时,宗韵凡已经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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