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闲夫贵_轻夏【完结+番外】(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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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蓉又恐小谢氏找谢玉的晦气,只拿帕子盖住了道:“没什么,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小谢氏如此jīng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只站起来冷笑道:“那小子居然敢动你,他胆子不小,你是不是为了这个才难过的?”

  沈清蓉委屈的不行,可她心心念念着谢玉,见小谢氏生气,只急忙拉着她道:“娘啊,我说了这是我自己撞的,你还问什么呢!”

  小谢氏见沈清蓉这般没出息的样子,只气愤道:“那小子只知道在你三妹妹后面做跟屁虫,你喜欢他做什么?这京城的富家公子又不止他一个,我劝你还是对他死了这条心!”原来小谢氏没出阁之前,跟谢玉的母亲萧氏就有些不对盘,按照萧氏那睚眦必报的个xing,就算沈清蓉以后进了谢家的大门,只怕也没有好日子过的。

  沈清蓉见小谢氏这样说,只越发伤心的哭了起来,小谢氏一时也劝不住她,只好劝慰道:“行了,行了,你也别伤心了,以后少去二房不就得了。”

  两人还正聊着,外头丫鬟进来传话道:“老太太请大太太和二姑娘去一趟福雅居,说是有话要问。”

  小谢氏便有些狐疑,只多问了一句道:“有什么话要问,老太太说了吗?”

  那丫鬟是沈清蓉身边的大丫鬟,明唤秋霜,原来是叫秋jú的,沈清蓉嫌弃她名字太土,便故意改秋清霜,就是为了用沈清薇流霜阁的霜字,好跟她怄气的。

  “奴婢问了,如意姐姐只说太太也在那边,别的就没说了。”

  沈清蓉闻言,到底有些心虚了起来,她方才离去的时候流霜阁那边已经传了大夫,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清薇又伤到了哪里?若是沈清薇真的伤到了,她自然是高兴极了,可这么快就闹到了老太太那边,自己也讨不到好处。

  小谢氏心下还有些狐疑,见沈清蓉那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只小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沈清蓉便红着脸,将方才在流霜阁里头下棋输了的事qíng说了一遍,到底不敢说自己砸了棋盘,只说自己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带了一下棋盘,无意间撞到了沈清薇。

  小谢氏听了,遍拧眉道:“她活该!”

  沈清蓉对老太太有几分惧怕,只吓得不敢过去,小谢氏便拉着她的手道:“你怕什么,难道你就没受伤吗?她找你算账,我到是要找她算账哩!”

  沈清蓉到底拗不过小谢氏,被拉着去了福雅居。

  谢氏瞧见小谢氏拉着沈清蓉过来,只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喝了起来,脸上摆出一贯的高高在上的样子。

  沈清蓉对谢氏算不得恭敬,只是对老太太有几分敬畏,见老太太坐在上首,只上前福了福身子,楚楚可怜道:“蓉儿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人jīng一个,如何听不出沈清蓉话语中带着几分哭腔,再看她那一双小眼睛,哭的跟红樱桃似得。她本就纤瘦,这样看着,当真是让人心疼。老太太只当她是自己不小心犯了错,心里自责,故而才哭得这样厉害,本想安慰她两句的,谁知道小谢氏却先开口道:“老太太明鉴,薇姐儿是国公爷的嫡女,身份自然尊贵,可蓉姐儿也是国公府的姑娘,自然是一样的,可是老太太你瞧瞧,蓉姐儿手上这是什么!”

  小谢氏说着,只拉开沈清蓉的袖口,那手腕上一道红痕就露了出来,沈清蓉怕小谢氏针对谢玉,只一个劲的盖住,倒像是不想让人知道一样。可到底小谢氏眼疾手快的,让她给抓住了,将手拉到老太太的跟前。

  谢氏坐的不愿,自然也瞧见了那一处红痕,心下只微微纳闷,这对母女也真是刁钻,竟然为了些小事,做出自残这种事来?

  第20章

  老太太虽然年纪有点大,但也不至于老眼昏花,也已经瞧见了沈清蓉手腕上的红痕,正想开口问个所以然,那边沈清蓉只柔声道:“老祖宗,是蓉儿不好,蓉儿和玉表哥下棋,一不小心输了,便刷了小xing子,起身时不小心碰翻了棋桌,三妹妹正好坐在边上,就被碰到了。”

  老太太见她红着双眼,又这样细声细气的说话,到底也不忍苛责她,只开口道:“那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沈清蓉红了脸,只低头道:“玉表哥见我不小心碰到了三妹妹,就……”沈清蓉说到这里,倒真的是满腹委屈,瞬间就红了眼眶,只继续道:“就把我一把拉开……”她低着头,抬起眼皮看一眼老太太,见老太太脸上没有怒意,这才稍微放了点心下来,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

  小谢氏见老太太眸中已经没有苛责的意思了,只越发得寸进尺道:“蓉姐儿被我惯坏了,是有那么点小脾气,可是老太太你知道的,她平常最乖巧不过,哪里会故意去推薇姐儿呢,她自己心里也委屈的不行,方才老太太来传话的时候,她还躲在房里哭鼻子呢!”小谢氏知道谢氏最疼谢玉这个侄儿,必定是舍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的,这事qíng最后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谢氏做梦也没有想到,小谢氏居然来这招恶人先告状!谢玉那么做,无非就是护着薇姐儿,如今反倒成了他的错处了!谢氏想到这里,只觉得胸口都疼了起来,到底没听刘妈妈的话,要是忍一时之气,也好过现在被小谢氏倒打一耙!

  谢氏想了半日,都不曾想到有什么反驳之言,只是心里憋闷的慌,只忍不住开口道:“老太太,再怎么说,蓉姐儿撞了薇薇,那是事实,您不能因为她也受了委屈,就这样算了?昨日老太太还数落然哥儿不懂事爬树去捉那知了,老太太可知道,那也是安哥儿教唆的,没事拿了知了给然哥儿玩,说是自己上树抓的,然哥儿这才也学着爬起了树来!”

  老太太听了,果然就拧了眉头,往小谢氏那边瞧了一眼。小谢氏被看的有些心虚,可到底还是装作问信无愧道:“二太太说这话就奇怪了,然哥儿爬树怎么就是我们安哥儿唆使的?他们兄弟之间要好,给一个知了玩那是常事,若是因为这个,然哥儿爬树就怪道安哥儿的头上,那以后他们兄弟之间只怕是连半句话也不能说了,否者就是教唆!”小谢氏这会儿还当真有些得意起来,平常谢氏不爱搭理她,她空有一腔宅斗的热qíng,也被冷去了不少,今儿难得谢氏自己撞上来,她的口才可是要发挥作用了,只接着道:“再说了,若真的是我们家安哥儿唆使的,昨儿然哥儿怎么不说,今天出了这样的事qíng,太太便牵三扯四的说出来,无非就是想让老太太知道,我们大房的人都是不好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只有二房是国公府的嫡出,是正统的!”

  谢氏原本只是气不过,没想到越说越不是小谢氏的对手,真是气得脸都要绿了。谢氏这才觉得,以前她那样不把小谢氏放在眼中,任她气得jī飞狗跳的才好呢,果然狗咬狗这种事qíng,她是做不来的。

  刘妈妈瞧着谢氏脸上的神qíng越发不好了,也知道她气得不轻,可在场都是主子,也没有她一个奴婢说话的份儿,正郁闷之中,忽然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笑吟吟的声音道:“大嫂这话倒是说的不错,二房本来就是国公府的嫡系,是正统所在,这是老太太宽厚,没让分家,不然的话,我们两房人出去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呢!如今我们还可以自称一声自己是国公府的人,以后分了家,可就没脸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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